寇仲聞言忙道:“各位何必提及那些俗事,今日咱們都不提這些,不醉不歸才是正經!”
羅凡聞言便知幾人話裡有話,他離開後這幾年來,隻怕發生了不少事情,然而寇仲既然說了不再提及,此時也不便多問,隻待日後再行了解。
這時,坐在羅凡左手旁的徐子陵忽然開口道:“咦,為何一直不見候兄說話?”
本來侯希白博學多才,這種時候應當很聊得開才對,眾人不由也奇怪地看向侯希白,隻見他此刻神情專注,似乎正有什麼事情令他極為入神,以致眾人將視線全都集中在他身上,他也並未發覺。
忽然隻見侯希白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似乎完成了一道人生中至關重要的大事一般,鬆了一口氣,繼而將折扇張開少許,露出兩位躍然於扇上的美女圖像,氣清蘭麝馥,膚潤玉肌豐,雖隻是水墨之作,卻不著半點顏色而自具五彩之豔。
不但掌握到尚秀芳那種“舉目青山出,回首暮雲遠”的古典美人的絕美意境,更將婠婠那種難以形容詭秘迷茫的特質,亦展現得淋漓儘致,實令人歎為觀止!
然而這還並非是最絕美之處,最令人讚賞處便是這單純的黑白線條,仿佛交織彙聚成了另一個奇異美妙的世界,生動得仿佛令眾人感到,在這樣一個奇異的紙上世界裡,當真有兩名如此傾城絕世的女子,載歌載舞!
在座所有人,包括羅凡,無不為侯希白妙絕天下的畫筆動容。
尚秀芳輕掩芳唇,似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良久,羅凡才歎道:“多年不見,未想到候兄的畫功已經到了如此登峰造極的境地。”
羅凡記得,上一回見到他的畫,還是在十年前,那時候,他的畫作雖然已是難得,但仍有他難以畫出的事物存在。
而如今,羅凡能夠感到,世間任何美妙的事物,皆能由他筆下而得以永存。
侯希白謙和地拱手道:“若非羅兄當年提點,希白亦不會有今日成就,說起來還得感謝羅兄才是。”
羅凡聞言一楞,隨即想起當年自己一番話似乎確實令他若有所悟,但仍是擺手道:“我不過隨口一說,當是希白兄悟性遠超常人才是。”
侯希白淡然搖頭,收起折扇,輕吟道:“粉胸繡臆誰家女,香撥星星共春語。二位姑娘有傾國傾城之色,顛倒眾生之藝,希白拜服。”
隨即又灑然一笑道:“希白今日能有幸觀之,卻是全托羅兄之福了。”
他這話說得也沒錯,天下間隻怕也隻有羅凡有這麼大的麵子,能讓婠婠將完整的天魔舞真正當作一場舞蹈給舞出來,至於其他人,迎接的隻怕隻有其中的殺招了。
而侯希白這番話也是說得極為得體,雙方皆有兼顧,既沒有因此冷落了誰,亦沒有任何的厚此薄彼。
這一夜推杯換盞,賓主儘歡自是不必多提,許久過後,婠婠向羅凡敬了一杯道:“不知天上又是怎樣的情景呢?羅兄可否向我們透露些許?”
這不禁道出了她心中的疑惑,也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天外的世界到底是怎樣的,自古以來便是所有人類共同探討的永恒話題。
羅凡聞言瞥了她一眼,亦能理解她的心思,略微組織了一番語言,最終開口道:“如果要描述天外的世界,首先便要將整個宇宙的結構與你們講述一番,然而這樣的事情,隻怕一時與你們解釋不清楚,隻能用最簡練的語言形容,你們可知道九天?”
師妃暄道:“羅兄可是說的天之九霄?就如同戰神殿中記載的那般?”
羅凡點了點頭道:“可以這樣理解,你們可以理解為每一重天皆是一重世界,雖然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方法並非傳統的破碎虛空,然而其中確實有些許共通之處。”
迎著眾人的目光,羅凡頓了頓又道:“天外的世界與此處從文字、文化來講,應是大同小異,然而在武學與社會體係上,卻有很大的不同,當我破開空間,所到的是一個完全以武道至上的世界,武功高強者,已完全可以不用受到世俗權力的轄製。”
師妃暄秀眉微皺,道:“俠以武犯禁,這樣的世界,豈不是極為混亂。”
羅凡點頭道:“的確極為混亂,在我到來之前,天下武林兩分,北有天下會,南有無雙城,各個野心勃勃,對天下虎視眈眈,若非出了兩個驚才絕豔的人物力挽狂瀾,隻怕天下從此已經分崩離析。而我到達的時候,天下才剛剛安定下來。”
“等等……”師妃暄訝然問道,“難道不是傳說中的神人所處之處麼?”
“神人?”羅凡搖了搖頭,仰望著窗外茫茫天空,輕笑道,“也不知在九天之上能否見到他們,自古以來所有人追求的永恒隻不過精神上的永存罷了,真正連肉身同時超脫的,我所知當唯有廣成子一人,神人哪有那麼容易見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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