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惡不作的魔門中人今後不會再有。”師妃暄道,“但修煉奇門功法的散修聯盟又如何?”
“嗬~這當真是天衣無縫。”鬼厲端起酒碗,小酌一口,“不過他就不怕有一日我再次複興魔門麼?師小姐當知道我這血聖的稱號是怎麼來的,我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血聖的稱號,妃萱自然知曉,在歸攏魔門各小門派時,血腥手段必不可少,但鬼厲兄真的願意看到生靈塗炭麼?”師妃暄似乎成竹在胸。
“生靈塗炭?”鬼厲微微一怔,繼而深吸了一口氣,歎道,“的確,有些事情,我鬼厲做不來,你說服我了,從今以後,天下間不再會有無惡不作的魔門。”
師妃暄微笑,至此,正魔兩道,也算是完美收官。
……
狐歧山。
羅凡還是那副模樣,背上背著那柄青色的古劍,一襲白衣,不染一點塵埃,淡然地踏在林間小道上,一如二十年前,他來到這裡一般。
還記得當年,他見到的是漫山遍野的屍體,還有那藏在地底下哭泣的女孩兒,一晃間,二十年已過。
狐歧山,還是當年模樣,然而人,卻已非昨日。
狐歧山上,那雕鑄成惡鬼頭顱的石質大門,石門緊閉,有一種門可羅雀的冷清。
昔日的魔門第一宗,鬼王宗,如今已經不複存在。
那笑顏如花的麵容,如今恐怕也早已不在了吧。
羅凡的心中忽然感到有些落寞,有些事情,終究是不能完滿,正是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這世間又何曾有真正的完滿呢?
羅凡上前幾步,走到那緊閉的石門前,抬起手,似抱著些許僥幸心理,欲要叩門,卻忽然又頓了頓。
接著隻見他輕歎一聲,轉身往回走去。
就算見到了又怎樣呢?還嫌鬨得不夠僵麼?有些事情,或許永遠也無法改變,也無從改變罷……
“這樣也好……若是有一天,我當真回不來了……”羅凡望了望天空,灰蒙蒙的,“那這就算是永彆吧……”
他不禁搖了搖頭,心中黯然道:“如此……還不如無情,也罷,從今以後,對外,我便做個無情之人好了……”
他心中苦澀,沒有一刻,他的心中感到如此地迷茫,或許他所走的路,當真是沒有結果的。
他的心已經亂了,卻沒有注意到,就在一片山石的背後,那水綠衣衫的女子,望著他的背影,卻已泣不成聲。
……
是日,夜,小竹峰,望月台。
竹林陰影晃動,忽地一道黑影彷彿從深邃黑暗中輕輕飄出,落在山道之上,正是羅凡。
他默默地望著那片竹林背後,月光清輝如霜,孤懸在半空中的懸崖,除了後半部與山體相連,大部分都懸在高空。這晚月色明亮,高懸天際,清輝如水,如霜雪一般灑落人間,落在這望月台上。雖然還不如傳說中滿月之夜那種可以照亮整座小竹峰的燦爛月華,但望月台上月光輕柔,將整座懸崖照得是亮如白晝,尤其是地上光滑的岩石因為角度不同,倒映著無數個月亮,更顯得特彆清冷美麗。
那個熟悉的白衣身影靜靜地佇立在橫空而出孤懸崖邊的巨石之上,無儘深淵裡山風呼嘯不停的吹來,陸雪琪的白衣也隨風獵獵飛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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