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不知過了多久,仿佛從無數年的混沌中蘇醒,羅凡隻感到腦袋一陣裂開似的疼痛。?(?〈[
鑽入鼻尖的,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他想起身,卻感覺全身都仿佛散架了一般,完全不聽使喚。
一股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要死了麼?
就在這時,他似乎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求生的,促使他憋出那點微弱的力量,喊道:“救命……救……”
“老劉……你聽到什麼沒?好像有人……叫救命?”
“扯你娘咧?深更半夜的,有個鬼……?”那聲音一頓,“出事了……快去看看!”
聲音越來越近,是兩個巡夜的老片警,兩人上前一看,隻見一人倒在地上,血已經流了不少,那個叫老劉的,深處手往那鼻子上探了探:“還有氣。”
“叫救護車吧啊……快叫救護車!”
……
再次醒來,已經不知過了多少天,睜開眼,入目是一片刺眼的陽光,呼吸中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四下望去,白色的床單,整潔的房間,床頭還掛著吊瓶。
“這是……醫院……?”羅凡拍了拍額頭,隻感覺腦子中像灌了鉛似的,昏昏沉沉的,好像腦中有很多事情,卻好像又全忘了……
病房裡隻有他一個人,安靜得有些可怕,但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進來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圓臉護士,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家親戚來了,或者帶病堅持上班,總之臉色蒼白得很,雙眼也有些呆滯,鼓著眼睛瞪著羅凡,將原本臉蛋清秀的氛圍,破壞得一乾二淨。
她緩緩走到床前,依舊鼓著一雙眼睛看著羅凡,乾澀的聲音開口:“……我來給你紮針。”
“哦……好。”羅凡也沒怎麼在意,心想讓你丫昨晚嗨通宵,現在扛不住了吧?
但就在她拿著針管的時候,羅凡忽然感到有些不對勁,隻見她的手顯得有些灰白,手很無力,仿佛要握著針筒,才能將它拿捏起來,並且還握得很鬆,就仿佛手很僵硬似的,怎麼握也握不好。
她是將針筒倒臥著的,羅凡有些疑惑,一般不都是捏著針筒小心翼翼的插入血管麼?哪有這樣握的?除非她是真要拿來紮人……
但下一刻,羅凡就看到,她握著針筒,高高抬起手臂。
“我……媽呀!”羅凡被嚇得渾身一抽,翻身便下了床,當即隻感到背後一涼,那支針管,狠狠地插在他方才睡的地方!整根針頭,都沒入床板,可想而知,若是剛才羅凡不躲這一下,身上當場就要被刺個窟窿!
羅凡刷地一下冷汗就下來了,想也沒想,慌不擇路地往外逃去,猶豫重傷初愈,沒什麼力氣,還摔了一跤。
“救……救命啊……!”剛一出門,隻見路過的幾名醫生都用一種極為怪異的眼神望著他,羅凡隻感覺渾身一冷,趕忙跑出醫院。
這座醫院離家不遠,羅凡索性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家。
打開家門,卻見到,家裡沒有一個人,隻有電視是開著的,1號台還在播放著。
“請注意,請注意,現在播放一則緊急新聞,最近出現了一種新型毒品,吸食者會變得全身僵化,嗜食生肉,這類毒品的吸食者極為危險,若有人現,請及時通知當地警方。”
“毒品……?”羅凡一瘸一拐地走近電視機前,疑惑地看著新聞報道,心中忐忑,想起那個醫院的護士,莫非……
“要不要報警……?”
“可是我的手機……”羅凡現在還穿著病服,身上空空如也,再加上,此時肚子也餓得慌,索性先弄些吃的,總不能餓著肚子辦事不是。
冰箱裡還有不少吃的,羅凡先拿了兩個冷饅頭填了填肚子,然後便開始在廚房搗鼓起來,隻是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窗外傳來一聲慘叫!
“怎麼了?”他連忙將頭伸到窗戶邊,隻見四五個人圍著一個男子撕扯,那男子一條手臂已經被扯斷,鮮血流了一地,拚命地掙紮著。
隻見那名扯掉他手臂的男子,抓著手臂,轉過身,便旁若無人的啃了起來,那張臉,正好對著羅凡的位置,那人恰好把臉抬起來,往了羅凡一眼。
“趙……趙叔……!?”那慘白的臉色,頓時把羅凡嚇得頭一縮,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流了下來,“毒品……毒品,這t是毒品嗎?確定不是喪屍圍城!?”
“小區裡也變成這樣了……怎麼辦?怎麼辦?”羅凡抱著頭,靠坐在廚房的牆角,“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我一醒來……”
“電視……對了電視……”羅凡連忙拿起遙控器,換了其他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