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兵很認真的說道:“不對不對,不是你那種當過兵乾過仗的淡定……反正我說不上來。不過我隱隱感覺到,肯定是繼承了他媽媽的基因,而不是你的。”
聽到他這麼說,李麥不由認真地看著浩浩。也許是當爸爸的沒胡文兵這個局外人看得那麼客觀,當李麥嘗試著站在一個比較客觀的角度去觀察浩浩的時候,慢慢地就發現這小子身上其實繼承了他和翟曉雨兩個人的優秀基因。他的堅韌勇敢和翟曉雨的淡然安靜。
自己的帥氣和機敏,翟曉雨的淡然和從容,堪稱完美。
“看出來了吧?”胡文兵輕聲道。
李麥點點頭,“你說的是對的。我兒子那必須是最優秀的。”
胡文兵鄙視地掃了他一眼,“得了吧你,還是想想怎麼把孩子養活大吧。走走走,出去說。”
輕輕帶上門,李麥和胡文兵回到客廳,兩人就相對坐著開始抽煙,拿了兩罐啤酒權當潤喉了。
“麥子,我上午算過了。我這呢一個月兩千兩三百,刨去買煙吃飯的錢,一個月能有至少一千塊剩。你那邊的情況說說。”
胡文兵拉開了架勢,認真地說道。
李麥看著表情無比嚴肅認真的胡文兵,心中感動,卻說道:“老胡,孩子的事你不用擔心,所有的花費我能搞定。”
胡文兵盯著他:“你怎麼搞定?回去?”
李麥搖搖頭。
胡文兵問道:“那你怎麼搞定?就咱倆的話隨隨便便能過就過了,現在多了一個孩子。不過現在好歹每個月有一份穩定的收入了,你把孩子接了回來,就得好好規劃一下。這事可馬虎不得。”
李麥直截了當地說:“我決定去找份工作。”
胡文兵皺眉:“在南港你能找著工作?”
李麥笑了笑,“我就不信紅色集團一手遮天了。”
胡文兵搖頭:“說不準。彆忘了不隻是一個紅色集團。”
李麥堅定地說道,“我不相信我會連一個孩子都養不活。”
胡文兵緩緩點頭,沒再說話。在父愛麵前,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李麥放低聲音,說道,“我還有一筆十萬存款,是民政給我爹的撫恤金,我決定動用這筆錢。”
胡文兵大吃一驚:“你爹的撫恤金?”
“嗯。”李麥點點頭。
胡文兵盯著李麥,“你真的相信你爹已經犧牲了嗎?”
李麥沒說話。
胡文兵堅定地說道:“你爹那麼厲害一個人,當年越南猴子一個師的人都殺不了他,我不相信他真的犧牲了。”
“但是這麼多年了一點消息沒有,你覺得還有希望嗎?”提起自己的父親,李麥內心深處的一塊傷疤被揭開,伴隨著的是仇恨。
“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老人家不會這麼輕易的犧牲的。”胡文兵注意到李麥眼中閃過的痛楚,急忙拆開話題,“我讚成你動用這批錢,你爹知道也一定會堅決支持你的。”
李麥深深呼了口氣,點點頭。
但是,胡文兵又給他潑冷水,他說道,“十萬塊可以扛一段時間,隻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現在物價那麼高,養孩子相當的費錢。我那網吧的老板有個跟咱們兒子差不多大的孩子,我給你算算這方麵的開銷。你看啊,夥食費營養費衣服啊玩具啊遊玩啊等等這些亂七八糟的,我算最少的,一個月得兩三千吧。還有,孩子要上學吧,你肯定不會放普通學校去吧,這就要上貴族學校了,師資環境什麼的也要好上許多。我那老板的孩子上的就是這種學校,娘的,按月計費,一個月得三千多塊錢。彆的不說了,單單是學費一年就三四五萬了。就算你那十萬塊都用在這上麵,也隻能扛個兩年頂天了。還有你呢,你小子要吃喝不,要不。上一趟酒吧小一千塊。你彆跟我說你會把以前那些活動都戒掉,打死我一萬三千八百遍我都不信。”
李麥瞪著眼睛:“我是那種人嗎?”
“你不是嗎?”胡文兵瞪眼反問,“我就不信部隊五年回來,你就能狗改了吃屎。”
李麥一陣無語,隨即想到剛才胡文兵說的那一番話,頭疼起來。
胡文兵劈裡啪啦地算的這筆賬,李麥聽得頭大。他知道養個孩子不容易,但是沒有想過這麼的艱難。
“行了,彆頭疼了,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再接著頭疼。”胡文兵掐滅煙頭,“我跟你說啊,你小子重新振作起來就是最大的好事,就你的能力,隨便一個月賺他媽個五六千塊還不簡單。不過我也可以告訴你,我這邊每個月至少給你一千養孩子經費。你他媽的一定要給老子保證專款專用,否則我廢了你。”
李麥斜著眼睛看胡文兵,“你打得過我麼?”
胡文兵昂了昂下巴:“說得好像我沒當過兵一樣。”
“你們利箭跟我們短刀沒法比。”
李麥這麼一說,胡文兵真的沒法反駁了。他比李麥年長幾歲,但是同期入役,也是同期退役。隻不過兩人服役的部隊不一樣。雖然都是特種部隊,但是真的存在著本質上的區彆。
短刀突擊隊是全軍特種部隊的鼻祖,換言之,什麼總參利箭啊某軍區東北虎啊這些,在短刀突擊隊麵前都是徒孫。
這一晚,二人就在客廳裡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一直到呼呼大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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