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怎麼交易?”
對方說了一個地址,艾飛默默記下,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
緩緩放下手機,艾飛有些出神地盯著前麵想了好一陣子,然後飛快地打開背包,拿出一把尖刀,左看右看,最後脫了外套,把刀插在腰帶上,然後再穿上外套,檢查了一下,外麵看不出來,這才舒出一口氣。
找出銀行卡,裝在口袋裡,他調整了一下呼吸,便出門而去。
艾飛打車來到了西郊的一個路口處,一下車他就看到了路口樹下的那塊公交站牌。他多留了個心眼兒,走到對麵公路,在一個小賣部買了瓶礦泉水擰開喝了幾口,這才拿出手機打過去。
“我到了,你在哪裡?”
對方說道,“看到公交站牌後麵那條小路了嗎,走進來。”
艾飛警惕說,“你出來吧,外麵找個地方交易。”
“要貨你就按照我說的做,不要就拉倒。”對方就要掛機。
“喂喂喂,我說大哥,我要是進去了,你們把我搶了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條子,不得不防。做我們這行的就講個信字,反正你愛信不信!”
“行行行,我現在過去!”
咬了咬牙,艾飛穿過馬路,沿著對方說的那條小路走進去。那一片是老舊的村屋,雜草叢生,偶爾出現臟兮兮的流浪狗和雞鴨群,臭水溝散發著令人反胃的惡臭。
走了約莫有三百多米,艾飛的手機響起來,他接通,對方說道:“看見前麵的瓦屋了嗎,牆壁上有計劃生育好幾個大字。”
“看到了。”
“就在那裡交易。”
掛了電話,艾飛左右掃視了一眼,沒有看到任何人,他知道,對方肯定躲在某處暗中觀察著他。走到這一步,他也不打算退縮了,摸了摸腰間的刀,深深吸了口氣,快步走過去。
那瓦屋看樣子被廢棄了有些時間了,兩扇門缺了一扇,到處都是蜘蛛網,被主人遺棄的家具也都缺胳膊少腿的,幾隻老鼠聽到腳步聲,刷刷的遁走。
從裡麵走出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帽簷壓得很低,隻能看見半邊臉。
“錢帶來了嗎?”
是電話裡的那個聲音,艾飛不禁悄悄鬆了口氣。這說明對方極有可能隻有一個人,這讓他稍稍放心了不少。
拍了拍腰包,艾飛問道,“東西呢?”
那鴨舌帽男子緩緩抬起頭,盯著艾飛看了一會兒。此時,艾飛也看清楚了他的長相,但艾飛並不知道,這個人叫曾誠,是曾經大名鼎鼎的國盛集團總經理秦俊傑的頭號保鏢。
卻是不知道他是如何逃脫警方的抓捕躲了起來,乾起了這種槍支買賣的勾當。
看了艾飛幾眼,曾誠緩步走到一邊的那個破破爛爛的床頭櫃那,一腳踢開床頭櫃,彎腰在地上扒拉了幾下,拿出一個油紙抱著的物事。
他打開物事,赫然是一把54式手槍,他退出彈夾看了眼,然後裝回去,啪嗒地拉扳機,突然瞄準了艾飛。
艾飛頓時嚇得舉起雙手來,“你不講信用?”
慢慢走過去,曾誠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不用怕,我隻是覺得五千塊這個價格有點不合適。”
艾飛眼中冒火,盯著曾誠。
“把你身上的錢都拿出來。”曾誠的槍口晃了晃,說。
在槍口的威脅下,艾飛慢慢地打開腰包,把剛取的一萬塊錢拿出來,緩緩遞過去,“隻有這麼多了。”
接過錢掂量了幾下,曾誠上下打量了一眼艾飛,“看你的穿著,環境肯定不錯。”
他用槍口示意了一下,“轉過身去。”
艾飛沒動。
“不要怕,我隻求財。”
艾飛緩緩轉過身去,腸子都悔青了。就不該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廣告,這下完了。但是,沒有想象中的槍響,曾誠飛快地搜了一遍他的身,拿走了藏在腰間的刀。
“轉過來。”
曾誠掂量著刀,讚了一句,“喲,正宗的瑞士軍刀,不錯。”
艾飛有些肉疼地看著他花了大工夫才弄來的軍刀,說道,“刀我不要了,你放我走吧。”
曾誠笑了笑,“這點錢加把破刀,你的命就值這點錢?”
說著,他翻了翻艾飛的腰包,看到一張照片,他拿出來仔細看了一眼,眉頭皺了起來,快速地在腦海裡尋找著記憶,然後眉頭緩緩地舒展開了。
“你認識她?”曾誠揚了揚照片。
那是張曉雨的工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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