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麥!我剛從曉雨姑姑家裡出來,現在準備去西海!曉雨的父親安葬在西海。曉雨的弟弟回國,肯定會去看望。蔡阿姨和曉雨不在,八成是在西海,而且我猜測肯定出了什麼事情。否則絕不會聯係不上!”
詹天琪一邊打電話,一邊開車狂奔向高速入口。
李麥接到電話,冷靜地說道,“我已經在路上,你回公司坐鎮,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詹天琪一腳刹車,“你已經在路上?你怎麼知道的?”
“我和曉雨的第一次見麵就是在西海公墓,我的前妻也安葬在那裡。”李麥緩緩地說。
詹天琪沉默了一陣子,說了句:“一路小心。”
掛了了電話,詹天琪無意識地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掉頭返回公司,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仿佛在努力做一件事情原以為能夠得到認可和讚揚,卻發現已經有人做在前麵並且做得很好。
李麥把警燈拿了出來摁在車頂上,五個小時的車程他隻花了一半的時間跑完。這一天這個時間段,高速公路上的監控頭都拍攝到了一輛墨綠色的陸地6200越野車以160180的速度一路朝東狂飆。
事情和他們猜測的大致相同,但也有些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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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雨的確是在西海,和她的母親蔡芬琴。事實上,李麥上高速的時候,張曉雨和蔡芬琴剛剛抵達西海國際機場。張曉雨開了那輛他父親留下來的五星轎車帶著母親來接弟弟,然後去拜祭父親。
然而,張曉雨和蔡芬琴並沒有接到人,她們在西海公墓裡見到了張勤成。
張勤成的確是回來了,一下飛機就直接來到了公墓,因此張曉雨和蔡芬琴沒能接到他。
“媽,姐。”
看見蔡芬琴和張曉雨慢慢走過來,張勤成轉過身,慢慢摘掉墨鏡。一家人還沒來得及敘敘團聚之情,張勤成毫無征兆地“噗咚”地跪在了她們麵前。
“勤成你……”張曉雨指著弟弟驚訝地說。
蔡芬琴眼中含著晶瑩,看著自己的兒子。
“我闖禍了。”
張勤成低下頭,哭出聲來。
走過去,張曉雨把他拉起來,“起來說話,出什麼事了?”
張勤成抬起頭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母親,這個剛滿二十歲的小夥子,臉色憔悴眼窩深陷眼球布滿血絲,卻是不知道多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起來。”蔡芬琴抑製住思念的情緒,嚴肅地說道。
她的兒子她了解,張勤成從小就調皮搗蛋,長大了也沒有多大的改觀。高中的時候還惹了不少禍事,家裡沒少操心。上天是公平的,給了他們夫婦倆一個近乎完美的女兒,也給了他們一個孫悟空般的兒子。
眼看著在國內是上不去大學了,蔡芬琴和丈夫費勁了力氣把他送到美國去,希望那裡的環境可以讓張勤成有所改觀,早些成熟懂事。這三年來張曉雨也沒讓家裡失望,學業生活都很好,沒有了混世魔王的樣子。
卻沒想到,眼看著要結束學業回國了,倒是惹出了禍事。
看見張勤成這般模樣,蔡芬琴知道禍事小不了。穩了穩情緒,蔡芬琴沉聲問道:“你是不是被學校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