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穀郊外莊院,調查內奸的工作陷入了困境,第二次談話正在進行中。
龍章和周奇正在分彆對最後兩名特工進行談話,小北和小天。龍章和周奇結束了在瑞士的工作,直接來到曼穀,向李麥作了彙報。
國際洗錢集團的事情已經弄清楚,龍章通過渠道把搜集到的證據移交給了國際刑警組織方麵,同時安排專機把那批鑽石黃金運回了南港。剩下的爛攤子,就由國際刑警去收拾了。
調查國際洗錢集團兩個最大的收獲分彆是,清除了秦俊豪這個威脅,報了仇,第二個就是查到了猜霸販毒洗錢的證據。尤其是第二點,對當前的李麥來說,非常的重要。
李麥也沒有想到,當初出於維護正義決定調查國際洗錢集團,陰差陽錯會找到一些對拿下克拉運河項目有幫助的東西。
好人一生平安。
胡文兵在監控室裡靜靜地看著龍章、周奇他們的談話。
龍章負責談話的,是小北。
小北和小天都是小東負責的那個小組的成員,他們之間采用類似的代號,真實姓名是不曾拿出來說。
小北是一個偏瘦的小夥子,長相普通,眉宇之間還帶著一絲稚氣。但這些都是表麵現象,能夠成為八大特工中的一員,小北無疑是南港站的佼佼者。年紀輕輕的他已經執行過多次境外潛伏任務,完成得很漂亮。
龍章的目光從文件上麵離開,抬眼看著道,“東京那件事情你做得很好,當時我也在場。”
小北意外地看了看龍章,說,“我沒見過你。”
擺了擺手,龍章說,“不重要。”頓了頓,他說,“咱們開始吧。胡文兵遭襲的前一天,你在監視三號目標,一直到襲擊發生,也沒有離開過監控區域,是這樣吧?”
小北點了點頭,“是的,定位裝置提供的行動軌跡很清楚。”
點了點頭,龍章說道,“你說的和的一致。”
忽然,他話鋒一轉,“但是,你們的直接上級的,和你們兩個所說的,有一些出入。”
小北一下子愣住了,不明白地看著龍章。
龍章沉聲說道,“小東提供的證詞顯示,你和小天脫離過定位裝置。”
道:“目標進入了雷達站,我們所攜帶的定位裝置會發出信號,很容易被對方察覺,所以當時我和小天就解除了定位裝置。這是工作手冊裡麵明確規定的。”
“也就是說,你和小天前後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是處於和指揮員失聯的狀態。”龍章深深地看著小北。
小北再一次愣住了,好長時間,他才緩緩說道,“如果你非要這麼認定,那我也沒辦法。我隻能徒勞地強調,我不是內奸。”
連續一周的隔離審查讓所有人都心生疲憊。對於這些精銳的特工來說,再沒有什麼比忠誠受到懷疑最讓人心碎的了。那種隨著時間推移而逐漸增加的崩潰感讓人崩潰。
此時的小北,就是這種狀態。
龍章不再說什麼,站起來,舉步走了出去。
走到監控室,他對胡文兵搖了搖頭,說,“不是他。”
胡文兵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另一台顯示屏上麵,周奇正在和小天談話。龍章走過去,抱著手和胡文兵一道觀察著小天的表情變化。
另一個房間裡,周奇和小天麵對麵坐著。
周奇拿出煙來,抽出一根遞給小天,小天抬眼看了他一下,接過煙,周奇幫他點上,然後自己點了一根抽了兩口。
“家裡還好嗎?”周奇問道,語氣尋常,就像拉家常一樣。
小天點點頭,說,“挺好的。老頭養花遛狗下象棋不亦樂乎,老太太迷上了廣場舞,挺好的。”
笑了笑,周奇說,“我剛從蘇黎世回來,大教堂前麵的空地經常可以在傍晚的時間看見中國大媽跳廣場舞。警察是趕也趕不走。”
小天也笑了,說,“中國大媽正在占領全球。她們的效率,可比我們高太多了。”
“我記得,你爹媽都是軍工廠的工人,一輩子從事軍工裝備生產。”周奇說。
“是的。他們是紅色防務公司的一線工人,一輩子都在生產車間。”著笑了笑,“老頭本來是要我子承父業的,結果陰差陽錯,從了軍,又陰差陽錯進入了這個行當。老頭老太太到現在都還以為我在野戰部隊服役。”
周奇感歎了一下,說,“是啊,這個行當不好做。你老爹的想法也是好的。紅色防務的待遇福利什麼的,都很好。”
“沒錯。老頭現在的退休金比一般行政主管的工資都要高。老老實實做技術工人,收入是不必搞行政的差的。”。
“嗬嗬,企業好待遇就會好。”周奇說著,調整了一下坐姿,換了個話題,“打算什麼時候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