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餐館,晚飯時間。還是那個位置,還是那兩個人,文傑和李澤文。
吃得差不多了,喝著酒,扯著淡。但文傑的臉色一直不好,也沒有什麼好臉色給李澤文看。
李澤文笑吟吟,就是不提,也不說,就嘿嘿笑著喝酒。
文傑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又禍害了一個,高興了吧?她怎麼樣?”
“什麼叫禍害?”李澤文不高興了,放下酒杯,點了根煙,“我沒乾違法犯罪的事情,是她使勁兒往我身上撲。我當然來者不懼懼者不來。”
說著,他笑了笑,“她怎麼樣?嗯,上過的女人裡麵排前五吧,還不錯。”
文傑臉色暗淡下來,歎著氣。
抽了兩口煙,李澤文搖了搖頭,說,“行了,幾十歲人了你就彆我裝深沉了。那女人什麼樣的,你看不出來?我一看她那飄忽不定的眼神就知道這女人你駕馭不住,關鍵是她不是你要娶的老婆。明白嗎?”
歎了口氣,文傑說,“其實我看出來了的。第一次見她就感覺到了,很勢利的女人,眼光高的很。說句難聽的,我這種條件的在南港,找老婆基本無壓力。關鍵是,漂亮的都特麼的……怎麼都是這種款式的。這個社會到底怎麼了。”
“兄弟,你貴庚?快三十了吧,社會上混了五六年了吧。你是真純還是假純。你最好放現實點,否則早晚鬱悶死。”李澤文說道。
文傑悲哀地搖頭,“陳芸芸我一開始感覺還不錯的,人挺端莊,相貌是符合我們傳統審美觀的,我老爸老媽一定喜歡。但是慢慢接觸之後,發現這人的思想性格跟外形差得實在是……不說也罷。”
說著,他一口乾了杯子裡的馬爹利。
“哎呀。”李澤文哈哈一笑,說,“你還記得咱們上初中的時候開玩笑是怎樣評價當時的女生的嗎?”
文傑疑惑地看著他。
吐出一口煙來,李澤文說,“上初二的時候,咱們班上不是有好些人開始談戀愛了嗎?我這些搗蛋的經常編排她們說唉處又少了幾個以後恐怕要到幼兒園去預定了。”
文傑頓時笑了出來,“記得記得,哈哈,以前老說這種玩笑話。”
但是,李澤文的臉色卻是非常的嚴肅,他說,“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潛移默化中,咱們的思想是改變了,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變化。咱們初中畢業多少年了?十六年了吧?你知道為什麼高中之後,我就沒有正兒八經地談戀愛,而是淪為你們眼中的花花公子,泡妞隻為草比的人嗎?”
“為什麼?”文傑問。
李澤文露出一種文傑都很少見的認真的表情,沉聲說,“因為我突然發現,正兒八經地談戀愛那是在替彆人養老婆,而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地有美女被彆人草了,我卻隻能在這些女人當中挑一個當老婆。想想我都不寒而栗,我曾經很迷茫,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做。”
“你知道我掙錢的最大動力是什麼嗎?讓爹媽過好日子那是扯淡,你就是一天給他們十萬塊的月生活費,他們照樣一個月花那麼兩三千塊錢。最大的動力,是來自於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美女們啊。上大學的時候,咱們時不常的去酒吧坐著吹牛逼,倆男的直眉楞眼喝悶酒。邊上呢,瑪德,四五十歲的長得跟郭德綱似的老男人左摟右抱,都是十歲的小姑娘啊。你知道為啥嗎,你肯定知道,咱們說窮絲,他們是成功人士。你明白嗎?你再看,那些十歲的小姑娘會跟那些四五十歲的有什麼結果嗎?毫無疑問不會,玩玩而已。那麼,咱們找媳婦,是不是就在這些十歲的姑娘裡找?”
答案不用他說了,文傑已經震驚了。
搖了搖頭,李澤文說,“之後我徹底醒悟了。咱們這樣的絲,在實行一房一妻製的現在,談戀愛就是在替彆人養老婆,因為你基本留不住她。而你所找的女人,很大一部分是我剛才所說的那種女人。當然,你說我偏激我也是這麼說。你要是不談,被糟蹋的女人就會越來越多,因為你年紀會越來越大,可供選擇的就會越來越少。”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你得在你想結婚的時候,有足夠的經濟實力,然後還要有足夠的運氣,遇上你符合你要求的女人。這個概率,我相信是幾乎等於零的。所以,我不再去想結婚這個事情,我也不會是單身主義者。在我看來,適應潮流,在彆人下手之前,草想草的女人,延續後代的事情,讓彆人去頭疼吧。”
說完,他揮了揮手作為結束動作,到了半杯酒,咕咕灌下。
文傑驚訝地看著李澤文,被他這樣一番話給震撼到了。
“你是不是受刺激了?你可從來沒說過這些?”文傑說。
輕哼了一下,李澤文說,“我是看你有點走進死胡同裡了,才現身說法教育教育你。當然,我不要求你跟我這樣,畢竟你學不來我這種款式的。你的情況,你就老老實實地找個普通女人,長得過得去,最重要是穩重持家。像陳芸芸這樣的女人,包括她那個閨蜜白潔,都不是你可要駕馭的。”
文傑重重呼出了一口氣,顯然是正視了這一點,不過,他眉頭皺了皺,說,“不過,我感覺白潔還不錯。比陳芸芸成熟多了,身上也沒有那種市儈勢利的味道。”
“看走眼了吧。”李澤文嗬嗬一笑,“那個白潔的心機更深,不是一般女人,你最好小心點。而且,我估計,她要麼嫁了個有錢人,要麼就是給人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