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逼著自己吃了幾口飯,陳冬梅放下筷子,再沒胃口吃下去。她站起來,把圍裙一解,仍在飯桌上,快步走向臥室,片刻之後換了身衣服就出門去了。
陳冬梅隻覺得心裡堵得慌,也有可能是因為下意識的要出門找賀軍,看看他到底是在應酬還是在做彆的事情,
戴月那個女人的樣子不斷地從她麵前掠過,陳冬梅的心越來越難受,呼吸不過來。
出了門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找。
沿著路朝最繁華的商圈走去,陳冬梅心情差到極點。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醫院附近。歎了口氣,陳冬梅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一看賀軍的媽媽。
正猶豫的時候,舊幕重演。
她看見賀軍和戴月並肩從醫院裡走出來,有說有笑。和一個多月前的那一幕多麼的相像,區彆在於他們的動作更加的親昵了。走了一段,戴月挽起了賀軍的胳膊,背對著陳冬梅,半依偎的朝前走,時不時的傳來一陣笑聲。
這個時候,陳冬梅隻覺得天塌下來了,眼前一陣一陣地的黑暗。她竭力控製住才沒有癱倒下去。
陳冬梅想要追上去質問賀軍,但是最終她沒有動,定定地站在那裡看著賀軍和戴月的背影漸漸遠去,直到消失。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冬梅搖搖晃晃地轉身,視線早就模糊了起來,無意識地朝前走著。
尼古拉斯趙三和宋大寶哥倆在路邊攤吃燒烤喝啤酒,這倆來自東北的青年民工就在老城區這邊龍蛇混雜的外來工聚集地住。下工之後最喜歡的就是路邊攤一坐,烤串就擼了起來。
一個多月前,他們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擼串,喝大了之後看見孤身的陳冬梅,邪念生起,差點就犯了罪。
“三兒,喝完了咱到處轉轉,按個摩。”宋大寶有點上頭了。晚飯的時候是乾了一瓶二鍋頭才出來宵的夜。
除了喝酒,就是……也就這點能做的事情了。
趙三神歎了口氣,說,“寶哥,你還記得上回咱倆在這,那什麼不。”
宋大寶頓時醒悟過來,說,“彆提了,特麼的那娘們太狠了,踹我一腳現在還疼。”
“寶哥我跟你說,我要是再見著她,我非辦了她不可!”趙三狠聲說。
他受的傷比宋大寶的要嚴重多了,襠下挨了一腳,痛過之後是屈辱,到現在都消不了。
想了想,宋大寶說,“三兒,你彆亂來,那可是犯法的。”
“那也得先抓住我。”趙三說道,“我跟你說寶哥,那條巷子我早就觀察過了,沒有監控頭,人也少。”
“靠,想什麼呢,你以為那娘們還會出現啊?”宋大寶罵道,卻忽然發現趙三的表情變得很詭異,目光勻速地轉動著。
他回過神來,順著趙三的目光看過去,淚流滿麵的陳冬梅從他們身邊呆呆地走過。
趙三和宋大寶猛地對視,腦袋裡蹦出一個念頭――這年頭還真有這麼巧的事情!
“走!”趙三低喝一聲,端起酒杯猛地喝光。
陳冬梅完全不知道危險在靠近。
趙三和宋大寶遠遠地跟著她,滿臉的驚訝和激動。這話剛說出口,機會就出現了,由不得他們不激動。
“三兒,先等等,看她往哪走。”宋大寶拽了一把有些急不可耐的趙三。
不得已,趙三隻能按捺住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