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泰濤今天來,不指望葉無天能完全相信,隻想給葉無天打個預防針,同時希望葉無天能再給於家多一點點時間。
找證據需要時間,再者,這種證據不是那麼好找,不像其它的殺人證據,隻需要提供自己不在場的證據就行。
當然,於家也不是毫無證據,他們已有些頭緒,或者說有了個方向。
“你怎麼看?”於泰濤離開後,葉無天問歐陽幸月。
“看不清。”歐陽幸月回答:“於泰濤的話不可信,我感覺他們知道些什麼,不敢說。”
“嗯。”葉無天點頭,“跟我想得差不多,於家應該知道什麼。”
於泰濤今天前來,純粹就是來試探,當然,還有沒有其它目的,那就隻有於泰濤自己才知道,畢竟天哥沒有讀心術。
下午,葉無天出現霸虎幫,有件事必須馬上做,平頭男匪徒幾人讓葉無天意識到,騰龍幫必須消失,馬上消失。
“鄧軍,這事交給你去處理,我的要求隻有一個,滅了騰龍幫,對那些不願意離開騰龍幫的幫滅,殺。”葉無天殺氣騰騰,沒人知他現在是多麼討厭騰龍幫,恨不得馬上讓騰龍幫消失。
鄧軍打了個冷顫,對眼前這位先生是發自內心的懼,彆看先生表麵上斯斯文文,狠起來遠不是彆人所能比,即使是他鄧軍自己,常年在刀口上討生活的人,比起先生,也相差太遠。
鄧軍還知道,先生的能力很強,手段多不勝數,得罪先生,到頭來真有可能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保證完成。”鄧軍大聲保證,這是先生對他的考驗。
葉無天繼續放狠話:“傳話出去,說我葉無天要對付騰龍幫,誰敢幫助騰龍幫,就是跟我葉無天為敵。”
鄧軍激動不已,牛叉,先生的話隻能用牛叉來形容,普天之下敢如此說話的怕也隻有先生一人莫屬,霸氣,這才叫霸氣,跟著這樣的人打江山,才過癮。
鄧軍在想,以前的司徒幫主跟先生相比,兩人之間同樣有著不小的差距,司徒幫主中規中矩,先生則不一樣,霸氣,誰敢惹上門來,他絕對饒不了對方,以先生的為人,不主動去惹彆人,彆人就該燒高香。
當然,敢這麼做,首先得有實力,司徒幫主有司徒家族這個龐然大物,先生同樣不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紅顏集團。
按照葉無天的意思,鄧軍很快就將消失傳出,隨著消息越來越多人知道,原意也越來越被扭曲,弄到最後,很多人都在傳葉無天要滅掉騰龍幫及騰龍幫的所有盟友,弄得動靜極大,人心惶惶。
公然敢放話出來揚言要滅了騰龍幫,這份膽識,絕非常人所擁有。
搞出這麼大動靜,作為東城警界一哥,徐遠華自然不可能無視,外麵越傳越神,影響極為惡劣,市民百姓會怎麼看?上麵高層又會怎麼看?
“老弟,你就不能消停點?破案這種事情交給我們來做就行。”徐遠華苦著張臉,也隻有葉無天才能讓他這個堂堂的局長苦著臉,同樣,也隻有葉無天才能搞得他這個局長一愁莫展,十分被動。
“交給你們?”葉無天鄙夷道:“你們能解決?能破案?這案子都過去多少天了?你們查出點什麼?彆告訴我你們還沒開始。”
徐遠華被質問得臉紅耳赤,尷尬不已:“老弟,辦案是需要時間的。”
“嗯,我明白,也了解,可我真沒那個閒情去等,萬一你要我等上一年半載可怎辦才好?徐局,我是個眼裡揉不得半點沙的人,你讓我等,三幾天可以。”
徐遠華有些惱火,葉無天太不給他麵子,“可你也不能采取暴力手段,你知外麵現在都在說什麼?對你的影響有多大你知道嗎?弄得人心惶惶,這就是你的辦事方式?”
葉無天並不認為自己的辦事方式有什麼不好,相反,他認為挺不錯,以暴製暴,往往是最快最有效的解決辦法之一。
“徐局,某種程度上,我也是在幫你,你想啊,騰龍幫都是些什麼人?將那些混蛋通通處理掉,能讓你們省很多事。”葉無天把自己標榜成為一個雷鋒,一個老好人。
怎麼聽,徐遠華都覺得葉無天那些是歪理,若人人都按葉無天那樣,豈不天下大亂?
“老弟,你就當可憐我吧,彆亂來,行嗎?當我求你了。”徐遠華連哭的心都有,彆人做局長,他也做局長,怎麼他這個局長做得如此憋屈?換成彆人鬨事,徐遠華肯定二話不說,直接先抓起來再說,但對於葉無天,他不敢,也不能,想到葉無天背後那些勢力,又有幾個人敢隨意碰?
“徐局,你總要我可憐你,支持你的工作,請問,你又是否能體諒我?凶手不抓到,明天我同樣可能被他們暗算,人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好運氣,上次我僥幸能躲過一劫,下次呢?我還能如此好運氣?再發生危險,我得靠誰幫我?靠你們?到時隻怕遠水救不了近火。”
徐遠華無語,他其實知葉無天說的話有道理,但有道理歸有道理,他不可能認同,身份原因,他是執法者,難道要讓他承認暴力能解決問題?那豈不天下大亂?
“你敢保證我明天不遇險?敢不敢保證騰龍幫那些人明天不來殺我?徐局,你敢何證,我就敢放心把案子交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