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貞賢有些不滿,卻不敢多說什麼。
夜深,本該是人靜的時候,可因為葉無天的出現,整座城市暗中都有無數人在行走串聯著,一雙雙眼睛盯住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正隆大廈,是一棟很普通的九十年代建造的商業寫字樓,四周都是老宅居民區,每天從四周進出的上班的人,遠遠沒有居民來的多,誰也沒有想到,h國道上威名赫赫的血刀會,總部就隱藏在這麼一棟老舊的寫字樓裡。
葉無天來到這裡的時候,也有些不相信,該不會是被那樸三顧給騙了吧,不過當他隱藏在暗中觀察了一番之後,卻不得不承認,自己怕是來對了地方了。===
樸三顧骨頭很硬,可再硬的骨頭,麵對血櫻的特忍手段,也得變成軟骨頭。
此時大廈四周靜悄悄的,但葉無天眼力過人,不僅發現這大廈四周設下的監控,就連大廈上一些不起眼的地方,也都有人暗中蹲守著,葉無天甚至看到了狙擊手的槍口,可以說,任何人想要突然攻入這個地方,都需要付出血的代價。
對於這樣的地方,葉無天來了興趣,不由得招呼了一聲,“血櫻。”
空氣波動了下,葉無天知道血櫻已經摸過去了,不由得用手托了托下巴,這才帶血櫻過來,實在是帶對了,如果沒有血櫻隱藏在暗中,就憑他,怕是要麻煩的多。
等候了片刻,葉無天看到了一道亮光乍然出現,一閃而過後消失無蹤,頓時知道血櫻動手了,當即腳下一點,快速的沿著光線暗的地方不斷變換方位衝向那大廈。
期間並沒有任何聲音響起,也沒有狙擊手的子彈射來,但葉無天不敢大意,仍然用真氣包裹了身體,不過片刻之間,葉無天已經橫穿了大廈前幾乎毫無遮攔的地帶,摸到了大廈門口。
當他剛來到的時候,大廈的鐵門被打開了一道縫隙,葉無天鑽了進去,此時,那些守候在各個暗點的人,怕是還沒發現有人潛入進來吧?
進了鐵門,葉無天就看到大廳角落裡躺著幾個人,睡的很沉,葉無天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直奔大廈內的一個標示著樓梯間的小門,推開小門,葉無天沒有沿著樓梯上去,反而來到角落,敲動了幾下。
本是牆壁的地方突然露出一個窗口,裡麵有人守著,葉無天早做好了準備,走上前去。
“咦,樸少爺,你怎麼回來了?”裡麵的人看到葉無天很是驚訝,絲毫沒想到,他眼前看到的樸三顧,竟然是葉無天偽裝的。
“出了意外,那小子很難纏,去的人都死了,就我逃了回來。”葉無天學著樸三顧的嗓音說道。
那人並沒有懷疑,這大廈自從被血刀會暗中接手後,就經過了一係列的改造,彆說是個活人,就是一隻蒼蠅想悄悄的飛進來,也不容易,實際上早已經外緊內鬆,裡麵的人都沒有多少警惕,何況葉無天此時是樸三顧的模樣。
隻聽得哢嚓一聲,本來嚴絲合縫的牆壁上有一扇門打了開來,這是一扇小門,隻能容一人進出,沒打開的時候,和牆壁上的瓷磚是一模一樣,任誰也看不出來。
葉無天若非從樸三顧嘴裡知道這些,怕是也難以想到,血刀會總部在這裡已經是很隱秘的事情,更想不到的是,血刀會真正的總部,卻是在這大廈的下麵。
走進小門,裡麵是一個狹窄的旋轉樓梯,是從水泥柱中掏出來的,從外麵絕對難以看出這裡暗含空間。
葉無天不動聲色,順著樓梯向下,走了大概三個樓層的高度,這才又看到一道門,不過這門卻是打開的,有兩個手執微衝鋒的漢子守著,看到葉無天下來,兩人並未攔阻。
地下很寬敞,成丼字形布置,分為幾個區域,葉無天直接朝著正中走去,不時能聽到旁邊辦公室裡,傳來曖昧的叫聲,葉無天麵帶譏諷之色,這些血刀會的高層,怕是安逸太久了。
不一會,葉無天來到中間最大的辦公室門口,葉無天稍微推開門,裡麵傳來啪啪的聲音。
“還真是一個德性。”
血刀會的老大樸武慶已經年過六十,卻老當益壯,當葉無天悄然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樸武慶按著一個妙齡女子在沙發上推車,相當投入,葉無天很是無語,不得已,咳嗽了一聲。
正沉浸在溫柔鄉中的樸武慶一個哆嗦,憤怒的扭過頭來,待看到是樸三顧,頓時怒道,“誰讓你進來的,還有沒有規矩了。”
樸三顧是樸武慶的侄子,此時本該惶恐,但此時的樸三顧,卻是葉無天,葉無天不僅沒有害怕,反而走近前去,抄起桌子上的一個瓶子,嘖嘖的砸著嘴巴,“這老牛吃嫩草吃的,你就不怕精儘人亡?”
“你,你不是樸三顧?”樸武慶打了個激靈,驚呼一聲,正要有所動作,脖子突然一愣,一柄鋒利的武士刀已經貼在他頸部大動脈上。
那女子被嚇的就要發出尖叫,卻悶哼一聲,昏睡了過去。
樸武慶連二弟都沒來得及從女子身上退出就被製住,老臉臊的跟紅棗一般,卻不敢動彈絲毫。
“血刀會的會長樸武慶先生,我沒有找錯人吧?”葉無天老神在在的在辦公椅上坐了下來,看著渾身贅肉老皮的樸武慶,戲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