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默也不在意,畢竟都不熟悉,給個冷臉也正常。
“這牢房的材質,不知道是什麼造的!”
葉默很快便發覺這牢房的木材很堅硬。
他一手抓了一把牢門的木欄,用力,木欄一絲動靜都沒有。
“我說這位小弟兄,你就彆瞎費力氣了。這牢房都是用靈木造的!知道啥是靈木不?”
“一看你就是鄉巴佬,什麼都不懂。這靈木,是東海靈島上特產的木頭,仙人們用來造房子的。這木頭可硬了,沒有千斤之力,根本破不了。”
“煉體期九層巔峰武者,雙臂也不過三百餘斤的力道。用這種靈木造牢房,保準關的死死的,彆想逃走一個!像你這樣小胳膊小腿的,給你一把刀,你也看不動它!”
“你彆不信!我趙大福在咱家縣城可是頭一號的見多識廣,這點還是知道的。”
牢房裡麵最乾淨的地方,一個穿著錦衣有些富態的胖子,張口便是一堆嘲笑。
“這位小兄弟初來咋到,對這海盜船一無所知,趙兄見過世麵,也彆再取笑人家了!”
一名年約二十歲身材豐滿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笑道。看上去是在幫葉默說話,其實也是語帶譏笑。
葉默看了二人一眼,無語,沒搭理。
這女子也頗有姿色,但跟墨靈郡主、黃怡等比起來,顯然要差很多,頂多小家碧玉。
見葉默沒搭理,女子眉梢間略有不快,她對自己的容貌頗有信心,但自己說話之後,那個看起來平淡無奇的年輕小夥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
這讓她一時之間竟然有些難以接受。
“明妍,看起來似乎有些不舒服啊,可是昨夜沒睡好?!”
旁邊一名秀才打扮的青年,看到豐滿女子眉梢間露出的不快,不禁問道。
被稱之為明妍的豐滿女子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轉過頭繼續跟嘲笑葉默的富態男子搭話,將這秀才晾在一邊。
她對這窮酸秀才一點好感都沒有,她喜歡的是像趙大福這樣的大富人家,在縣城那可是一方富豪,人人敬仰的鄉紳。
雖說現在已經成為海盜的俘虜奴隸,但這種觀念已經在她的腦海中根深蒂固,絕非一時半會可以改變過來。
葉默也不多說話,在牢房內找了一個乾燥的地方坐下,然後聽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
葉默也偶爾插一二句。
這個牢房,加上葉默在內,一共八個人。
葉默花了不多久,就漸漸明白過他們的身份。
那富態男子叫趙大富,是東萊國某縣城大財主之子,極為貪財,喜歡自吹自擂。
原本是在小縣城經商的,不知道受了誰的蠱惑,踏上了這條尋仙之船,想去做仙人的買賣。等上了船之後,才發現被騙慘了,這就是一個海盜窩。
這牢房內,有幾名女子。
尤明妍和尤明巧二姐妹最引人注目。尤明妍十分奔放,她妹妹尤明巧則害羞。她們二人本來是離鄉投奔親人的,被騙子一通忽悠說免費達船,就上了賊船。
還有一個獵戶出身的伍山,精乾穩重,話不多,在家鄉惹了禍外逃,才上了賊船的。
這群人中,還混雜了一個讀書的秀才,名叫張雲,一家老小全等著他升官發財過上好日子。
好不容易考中了秀才,眼看著前途無量,卻在回鄉的半路倒黴透頂,直接被一棍敲懵,綁架到這艘破船上。
飛來橫禍,讓他幾度傷心欲絕。開始的時候,這位張秀才還在船裡哭了好幾天,被趙大福大肆譏笑,實在沒力氣了才作罷。
另外一名十多歲的少年後生,名叫金郝,此人生性膽怯,畏手畏腳。
除卻這六人之外,還有一名女子,叫錢穎,是一個甲具店老板之女,也是眾人中間唯一的武者。平時也不愛說話,隻望著牢門發呆。
葉默了解到這牢房內七人來曆之後,心中很無言。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看來這海盜們為了掙販奴隸的錢,坑蒙拐騙搶什麼招數都用,也不管是不是武者,都拿來湊數了。
“這位小兄弟,你就彆費力氣想出去了。我試過,這木頭比鐵還硬,打不開!”
獵戶伍山沉聲道。他也是年青人,眉宇間卻是有幾分滄桑的痕跡。
相對於剛才兩人來說,伍山給葉默的印象要好很多,至少他的語氣之中並無嘲笑和虛假之意。
“嗯,謝謝大哥提醒。”
葉默看了伍山一眼,伍山雖不是武者,但身為獵戶孔武有力精明強乾,獵殺經驗未必比武者差。
“這牢房太堅固,彆說打開了。連這船上的守衛,都很少巡邏。每天也就是早上和晚上各來送一次吃的,順帶巡邏有沒死人而已。”
張秀才聞言歎了一口氣,顯得十分無奈,“這麼堅固的牢房,就算沒人看守、巡邏,我們也逃不出去!”
“哎!”
牢內眾人無奈,一想到被賣為奴隸,紛紛歎氣。
“一天隻巡邏兩次麼?”
葉默暗自記下。
他可沒打算在這又暗又臭的牢房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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