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主頗有城府的一笑,聳了聳肩道,“閔城主與葉默打過交道,想必對這一刻已經期待已久?”
聽到這話,閔城主臉上有些難堪。
他敗給葉默,本身已經是很丟臉的事情,高城主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嗬嗬,不說他了,反正很快就能見到倒是孔仲海這家夥,會在這種緊要關頭要回去迎接族老,錯過了親眼見到葉默痛苦投降的一刻”
高城主笑了起來,他看出閔城主臉色不自然,也就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閔、陳二人沒得及說話,門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城主大人,不好了”
話音剛落,一名四五十幾歲的中年修士甚至沒敲門,便神情慌張的衝開艙門,他正是這艘高氏海船的船長。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沒看到我正在招待貴客嗎”
高城主臉色頓時一沉,將酒杯猛的放在桌上,厲喝道。
“城城主,我們剛剛從一座島嶼附近經過,從那島嶼後方突然出現五艘海船跟隨我們,離我們不到三裡遠。夜裡視線不是很清晰,看輪廓,好像是葉氏靈島的輕型海船他們很快就能追上我們”
中年修士已經顧不得這些了,慌張道。
作為一名海戰經驗豐富的船長,他很清楚。一旦海船屁股後麵被敵人給咬住,是極為危險的事情。這意味著他們會一直被動挨打。
“什麼,葉村的五艘海船葉村哪裡來的五艘海船?葉村不是隻有三艘海船嗎,難道他有其它盟友?但是不可能,千裡範圍內最近的十家仙村,都已經跟我們聯手了”
閔城主右手一顫,正在手指間旋轉的酒杯頓時落地,“啪”的一聲摔成碎片,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這片海域如此之大,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我們會經過這一帶,提前埋伏在那座島嶼後麵?難道,他一直派了靈鷹監視我們?”
陳城主也是臉色大變,想到前一次莫名其妙地被埋伏,心有餘悸地問道。
“不可能這天色如此之黑,視野昏暗,就算是靈鷹也無法在茫茫大海上找到我們的所在如果有靈鷹在我們頭頂上,我們早就發現它們了”
高城主愕然,猛然站起身來,厲聲道,“算了,當務之急,不是尋找原因,應該立刻準備迎戰”
做為前敵指揮,他當然清楚最要緊的是什麼。
高城主沒有糾纏於胡思亂想,和其餘城主出了船艙,匆匆上甲板,來到船尾觀望。
果然看到五個檬檬的黑影在後麵破浪追趕。
那五個巨大的黑影,速度顯然比他們這四艘大海船更快,很快就要進入葉氏海船銅火炮射程範圍之內。
“果真是輕型海船對方速度快,我們無法甩開通知所有船隻,減速調頭,快”
高城主臉色冰寒,厲喝道。
那名船長立刻行動,了望手用燈火打出信號,周圍其餘三艘海船的船長也立刻做出相應的變化。
“現在減速,豈不是讓對方加速追上?”
陳主城皺起眉頭。
“那有什麼辦法?難道繼續追逐下去?銅火炮都在船頭,這樣首尾相接,我們一直挨打,沒有還手之力調頭是遲早的事,宜早不宜遲”
高城主沒好氣地說道。
陳城主啞然沉默。
後方的五艘輕型海船追了上來,距離大海船約二百丈,進入銅火炮的射程之內。
“砰”
“砰”
巨響從後麵傳來,幾枚玄鐵丸呼嘯飛了過來,以數千斤的狂暴力道,重重地轟擊在旁邊一艘大海船甲板上。
“該死,他們集中炮火,在攻打我們左側的一艘海船”
高城主眉頭一皺。
這是一種海戰的戰術,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應對。
在四艘大船頭調轉回來,還擊之前,隻能當靶子,白白挨上二三輪的狂轟爛炸。
現在他唯一的指望是,其中一艘大海船硬扛下所有的玄鐵丸攻擊,剩下的三艘大海船掉頭之後,把葉村的五艘輕型海船全部都擊沉。
大海船體形笨重,從減速到調頭,耗費的時間不短。
高城主臉色鐵青。
千算萬算,把各個方麵都計劃得很詳儘,甚至遇到戰況情況,應該如何應變,他都已經有了對策。
但偏偏沒算到在半途遭遇伏擊的情況。
事實上,想在數百、上千裡茫茫海域對敵方幾條海船進行伏擊,這是極端困難的事情。四通八達的海域,誰知道對方會從哪裡經過?
在漆黑的夜晚,這就更加困難了,修士的視野範圍不超過幾百丈遠。在千丈之外,甚至看都看不清楚,更彆說在大海上伏擊對手。哪怕是靈鷹,這樣的夜色也看不多遠。
他特意挑選晚上夜襲,就是為了避免被葉村的靈鷹提前發現。
除非有jian細提前泄露了這次的戰鬥計劃,導致行動航線被葉默知道
但是十村聯盟,想要找出jian細也絕非易事。
高城主異常的憤怒,陰沉著臉色下達指令,“傳令下去,吩咐兩側的兩艘海船,調頭時注意船頭對外,不要把船尾露出來,讓對方有機會死死咬住哪怕犧牲一艘大海船,我們依舊有三艘大海船,能夠把他們五艘防禦薄弱的輕型海船打沉。”
閔城主臉色有些蒼白,突然想起那次他的海船被火油燒的慘事,葉默的每一次攻擊都不按常理出招,出奇製勝。這一次不會也這麼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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