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離開葉氏島嶼的散修至少多達好幾千人,十多條小漁船每條隻能乘坐十來人,完全不夠用。隻能分批離開。
“我是葉氏仙村的仙民,願意立刻脫離葉村村籍,請樓城主答允我加入樓氏聯盟的仙村”
突然,在碼頭的修士人群之中有一人揮舞著手,朝遠處海麵上的樓氏戰船大喊。
葉氏仙村頓時傳來一片嘩然,紛紛望過去。
這位可是不是散修,而是葉氏仙村的正式村民想要成為正式村民,難度遠遠超過在仙村內居住。整個葉氏仙村的正式仙民,到現在也不過才二百多名而已。
“好,你是第一個脫離葉村村籍的修士。你出來,直接上我樓氏海船,我讓你加我樓氏仙村還有誰願意脫離葉村的村籍的?葉氏仙村馬上要瓦解了,我安排你們去白氏、任氏仙城”
樓傑俊見有葉氏村民放棄村籍,頓時放聲大笑。
“多謝樓城主”
那名修士頓時喜出望外,他早就收拾了行裝包裹,跳上一條漁船。
樓氏仙村是整個敖來群島最強大的仙村,如果成為樓氏仙村的仙民,那可是比留在葉氏仙村更有前途的出路
“我也願意脫離葉氏村籍求樓城主收留”
“我,我要去!”
整個葉村內鬨哄哄亂成一片,許多已經動搖的正式村民連忙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即將崩潰的葉氏仙村,投靠樓氏聯盟的仙村。
墨靈看到那些爭先恐後想要離開的仙民,氣得臉色鐵青。
“不知廉恥葉哥花了那麼多靈丹來培養他們,他們居然臨危而逃於脆把他們抓起來,以示懲戒”
墨靈粉臉氣的煞白,罵道。
“放他們走吧”
常非心頭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城主之前說過,要走要留悉聽尊便,不必為難他們”
“那些離開的家夥,以後一定會後悔的。我帶人去維護碼頭巡邏。我倒是想看看,有沒有不長眼的人敢出言挑釁,老子一劍砍了他們”
王虎咬著牙,氣憤無比拔出靈劍道。
“王虎”
常非苦笑著說道:“城主說了,讓我們全力提升修為”
“現在村裡亂成這樣,我哪靜得下心去閉關”
王虎打斷道:“晚上再修煉。我也想找幾個不長眼的家夥打一頓。這口氣憋在心裡難受。”
他幾人帶著仙衛,趕往碼頭維護秩序。
碼頭上已經排了長長的幾排隊伍,都是急著離開的散修,還有一些仙民。
在全副武裝的仙衛震懾下,這些急著離開的散修士都閉嘴不言,隻敢以眼色交流。
孔氏仙村。
一支數十艘大型戰船的艦隊,出現在孔村的碼頭。
這艘艦隊的首領赫然是白希君。
留守在碼頭的仙衛看到這支樓氏艦隊出現,頓時臉色慘白,慌慌張張回仙村通報。
孔仲海正在食用靈米粥,眼神空洞,心思也不知道飛到那裡去了。
聽到仙衛的稟報,他手中一顫,筷子頓時滑落,一臉的哀愁,“樓氏聯盟來了!之前是月氏聯盟,現在又是樓氏聯盟他們肯定是要逼我跟葉村劃清界限啊我該怎麼辦?”
“葉城主閉關了,就連他的心腹都不知道他打算怎麼做。城主,屬下這次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孔仁良坐在對麵,臉上露出猶豫之色。上一次他力主向月氏聯盟投降,結果卻站錯了隊伍,讓孔仲海平白丟了一個大臉麵。
幸好上次葉默沒有跟他計較,否則他的仙村早就成為弱小仙村。
“上一次葉默用鷹騎,逼退了月城主但這次,樓氏聯盟也耗費巨額財力打造了一支靈鷲,加上石瀚海的隱雷聯盟的靈鷲,多達一百頭,超過葉默一倍。葉氏鷹騎完全不是對手所有的實力都擺在明麵上了,看不出葉默能有什麼應對之策。”
孔仲海苦惱,搖頭歎息。
孔仁良神情一動,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城主的意思是?”
孔仲海揉著頭發,一臉苦惱:“我也拿不定主意。每一次葉村幾乎都是遇到必敗之局,但葉默總是反敗為勝。誰知道他這次會不會又逼退了樓氏聯盟…
孔仲海還沒說完,自己便搖頭。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樓氏聯盟是整個敖來海域最強大的仙村聯盟,占據了全部三分之一的海域。除非有七八個葉氏仙村聯手,否則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
“城主,樓氏聯盟的白城主來訪,已經進村了。馬上到城主府”
一名仙衛再度匆匆趕來,在大門外大聲稟報。
“迎接”
孔仲海顧不得心中的猶豫,連忙整理儀容,跑去相見。
白希君步入城主府。
一見麵,白希君沒給孔仲海說話的機會,笑吟吟道:“孔城主。樓城主親自帶著百艘戰艦和大隊鷲騎,圍死了葉氏仙村
如今葉氏仙村人心動蕩,散修和村民紛紛逃離,隻怕不出十餘曰便會逃亡一空,葉氏仙村成為一座無人的空村。
再加上巨額的靈穀訂單即將到期,葉默必須拿出幾十萬塊靈石來支付給眾城主,否則便會被眾城主告到仙城同盟去。這次葉氏仙村必死無疑,連葉默的城主身份也保不住。你不會是打算給葉氏陪葬吧?”
“這”
孔仲海震驚張了張嘴,好一會兒也沒說出半個字來。
“怎麼?”
白希君冷笑一聲,逼近幾步道,“你對葉默還有幻想?我樓氏聯盟獨霸整個海域的局勢已成,鄧氏、盧氏也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過不了多久便會滅亡。你真以為,葉默能憑一座小小仙村,與整個敖來海域相抗?不要癡心妄想了
我本來是沒打算勸降的。隻是樓城主想讓你主動跟葉氏仙村劃清界限,廢除同盟關係。這才給你一個主動投降的機會。
如果你主動宣布投降,並且跟葉氏廢除同盟,一刀兩斷我可以給你保留三四座島嶼,算是仁至義儘,給你一條活路。否則,我就自己去取了你所有島嶼。你隻有一次機會,選擇吧”
“這,這個”
孔仲海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冒出,短短幾個呼吸,他的道袍就已經失透。
他心中在遲疑,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