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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一觸即,緊張沉重的氣氛令周遭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樣,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數個鯤鵬神宗人族部元嬰一代最強者目光灼灼,提聚一身法力,隨時準備出手,各不相讓。
就在這時,一道破空聲傳來,兩道身份齊齊飛至。
蕭劍雲等人不由得暗怒,轉頭看清來人麵目,頓時滿腔怒火消散一空,來人不是彆人,正是此刻隊伍中僅有的兩位尊者:竇啟靈和宮裝女子。
見狀,蕭劍雲等人雖然心頭暗恨,卻是敢怒不敢言。
“你們放手搶奪就是了,除非這金烏王不受控製,否則我不會祭出大神通。”
宮裝女子清音鳴動,空穀幽蘭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心安。
對這些元嬰期的小輩,宮裝女子顯然也沒打算解釋那麼多,說完一句話就看向金烏王和極陽道爐,不再說話了。
其他人一看也是毫無辦法,金烏王還好說,宮裝女子不屑與他們爭,但這極陽道爐,那可是再來幾個金烏王都不換的好東西,足以作為一個頂尖大族的鎮族之寶,珍貴無比,彆說尊者,就是他們這些人背後的王係大族,也要不惜一切搶奪。
既然無法改變宮裝女子的決定,那就爭上一爭好了!
蕭劍雲等人不再擔憂,已經決定施展最強的手段,與這位神秘的宮裝女子爭奪一番,尊者修為他們不是對手,難道同為元嬰期,也不是對手嗎?
他們個個都是同境界的王者,刻在骨子裡的高傲讓他們不懼任何同境界的敵手,尊者又怎麼樣,不過一爭而已。
鯤鵬神宗一方嚴陣以待,另一邊,金烏王帝昊也感受到此刻事態的嚴重。
它很肯定,這些人隨便哪一個,都能像它一樣,以一敵三,雖然難以做到擊殺,但也絕對不是善茬。
而眼下,這樣一群人聚集起來一起對付它,它的情況已經岌岌可危,縱然有極陽道爐在手,也絕不可能擋住那麼多猛人。
畢竟,極陽道爐是被封印了的,威能和頂尖小神通法器威力相差不遠,唯一不同的,就是其中的火焰十分厲害,小神通防禦法器也抵擋不了多久,但這並沒有什麼用。
其它三足金烏見狀,急的尖鳴不斷,攻擊勢頭愈加瘋狂,不停地突圍,想要援助它們的王。
奈何,本來在數量上就少於對方,對方每一個修士也不弱於它們,簡單一番圍困,就將它們死死圍困住,無論怎麼左衝右突,都無法衝出包圍圈,隻能在遠處乾著急。
“孽畜,本座再說一遍,乖乖臣服就留你一條活路,如若不然,整個金烏族都給你陪葬!”
竇啟靈此刻仍不忘放狠話威脅,企圖動搖金烏王的心誌。
金烏王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極陽道爐漂浮在身前緩緩旋轉,微不可見的縫隙間,溢散出絲絲縷縷的紫色煙霞,蓄勢待。
“轟隆隆――”
倏然,一陣刺耳無比的風雷聲傳蕩開去,一道燦然極光潮鳴電掣般迸射而出,撕裂空氣的聲音像是驚雷轟鳴,聲勢驚人,直直洞穿而去。
所有人皆是麵色微變,那道絢爛如流星的極光,竟然是一支銀光閃閃的箭矢,箭矢周遭浮現出一片駭人的幻影,有氣勢驚人的人族修士,有形態怪異的詭異妖族聖賢,有陰氣森森的鬼族大能,圍繞箭矢尖嘯哭號,魔音灌耳,就是修士見到這一幕都有可能嚇瘋掉,無比恐怖。
與此同時,原本就昏沉沉的天空變得更加晦暗,悶熱的天地在這一刻竟然有種降溫的錯覺,虛空中竟是浮現偏偏細碎的雪花!
銀光箭矢一出,殺勢驚天,風雲變色!
“釋吾箭!泠千璽出手了,這一脈還是如此可怕!”
蕭劍雲等人眼中情不自禁浮現幾分忌憚。
箭光如流星,一閃而逝;去勢如奔雷,刹那而至。
若說在場誰對這一箭感觸最深,莫過於金烏王。
麵對這箭,金烏王有心要閃避,卻現自己已經被一股恐怖氣機鎖定,給它一種無論怎麼閃避逃離都無用的可怕感覺,再者,這一箭度太快太快了,根本不給它反應時間,腦海中有躲避的想法,身軀卻跟不上反應……
多久了,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百年?千年?
太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就像完全被碾壓一般,明明能隱約捕捉到箭矢的軌跡,身軀卻完全沒有反應。
轟!
銀色箭矢狠狠擊在極陽道爐外壁上,出一聲震動萬裡的巨響,法力與靈氣激蕩中,鬼神幻影不斷慘嚎,萬千鬼爪不斷探向極陽道爐,似乎想要將其擊裂一樣。
可惜,大道法器終究是大道法器,這一箭一擊未能競功,頓時崩碎成漫天絢爛的銀光,就此消散。
“可惜。”
釋箭王傳人泠千璽不無可惜道,明亮透徹的眸子卻愈炙熱了。
“省省吧,你的箭術還未到家。”
血王後人六道不屑地嗤笑,血袍一展,整個人化作一道赤紅血影飛出。
其他人相視一眼,誰也不肯落後,紛紛撲上前。
血王一脈的可怕他們清楚無比,最擅長就是利用生靈血液,這樣的邪異法術在戰場上效果最驚人。
當然,單打獨鬥的鬥法中,這一脈的法術也令人極其忌憚,沒有受傷還好,一旦受傷,就意味著將要麵臨這一脈的修士數不清的詭異法術,防不勝防,最是讓人頭疼。
眼下金烏王沒有受傷還好,萬一受傷了,很容易被六道的詭異法術重創,他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隻見六道一拍儲物袋,掌間血芒浮現,隨即一杆三重鐮刀出現在六道的手中,其度也陡然暴漲,比其他人都要快一大截,飛快接近金烏王,催動鐮刀法器一頓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