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思羽昏過去了,失去意識前,仍緊緊抓著“繆齊”的手,生怕下一刻“繆齊”就會離她而去,消失無蹤。
看著夏侯思羽絕美的臉龐上未乾的淚痕,葉默心中如同砸翻了五味瓶,感覺難以言喻。
經過剛才的一切,他真的很想就這麼離開,不想再一次麵對傷心欲絕的夏侯思羽,更不想再一次狠狠揭穿這一切,更怕忍不住被這個癡情的少女打動。
他不想再假扮繆齊,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承受不住這樣的癡情,尤其這股癡情還不是對他,換做哪個男子都不想承受。
但顯然,夏侯思羽想到了很多,失去意識前死死抓緊葉默的手,沒有給他離開的機會。
時間點點推移。
很快,夏侯思羽嚶嚀一聲,從昏睡中醒來。
“繆齊?我怎麼昏過去了?”
腦袋還有些疼,夏侯思羽捂著頭道。
“玄關裡有變異妖獸,你被襲擊了,我救了你。”
葉默木然道。
夏侯思羽眸中閃過一絲疑惑,美眸一掃周遭景象,說道:“你騙我,根本就沒有鬥法的痕跡,繆齊,你不老實……”
“我剛祭出法器,它就被我嚇跑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葉默很快意識到,夏侯思羽可能沒斬掉進入血神宮的記憶,很快轉移了話題,順便佯作生氣道。
“我怕黑。”
一模一樣的回答,讓葉默更加哭笑不得,想要敲少女一個爆栗,落到頭上,卻成了輕撫。
知道“繆齊”不生氣了,夏侯思羽嫣然一笑,唇角鮮血刺目,讓葉默有些失神,輕輕給她拭去血跡。
“我昏睡多久了?”
突然,夏侯思羽意識到什麼,一臉焦急的問道。
“不久,一盞茶而已。”
葉默寬慰道。
隨即,葉默將夏侯思羽扶起來,讓其站在自己背後,這才向前而去。
在玄關內並?前行多久,葉默也不知道是否有變異妖獸,但小心無大錯,將神識散布到極遠,時刻防備著。
夏侯思羽帶著淺淺笑容,心中甜蜜,亦步亦趨跟在葉默身後,仿佛不論前方有多大的危險,都有這個高大但削瘦的身影為自己攔下,遮風擋雨。
“繆齊。”夏侯思羽突然聲。
“嗯?”
“我昏過去的時候,你有沒有親我?”聲音帶著笑意。
“繆齊”腳步一頓,轉過頭瞪了一眼少女,但漲紅的臉龐卻出賣了他的窘態,惹得少女笑聲愈加歡快,如風鈴響動。
“平時給你親你不親,現在倒趁著人家昏過去,占人家便宜,壞繆齊。”少女似乎很想看到前麵那道身影的窘態,繼續說道。
葉默佯作聽不到,隻是腳步一頓,然後繼續前行。
一個演的入神,一個忘的徹底,清脆的笑聲悠悠回蕩在漆黑的玄關,久久不散……
沒過多久,葉默就見到了一個緊閉的房門,其上花紋密布,玄奧而詭異,和玄關周圍不時出現的符文十分相似,讓葉默警惕性大漲,身軀緊繃到極致。
八係飛劍儘數祭出,環繞在自己和夏侯思羽身畔,葉默還不放心,又祭出二張十二階法符,法符“嘭”一聲炸開,一層薄薄的黃沙將葉默和夏侯思羽包裹住。
多番準備,葉默才緩緩伸出手,按在門房上。
房門內外都有鎖,外麵的鎖並未鎖上,葉默輕輕一推,房門便無聲的打開來,房內一片黑暗,寂靜無聲,直到葉默將門完全打開,四周牆壁才詭異的燃起燈火。
這處房間幾乎不能說是房間,方圓近乎百丈,如一座大殿一樣,空曠無比,連一件擺設都沒有,似乎是個空房間。
見葉默久久沒有回應,夏侯思羽也走進來,四下一看便確定,這裡真的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完全空無一物。
“繆齊,我們走吧,怎麼?沒有丹藥器,不開心啊?”
夏侯思羽拉著葉默的衣袖,見葉默皺眉不語,打趣道。
“血神宮可是血王的最後行宮,也是藏匿遺體的地方,不說當年的鯤鵬神宗,就是現在各宗的長老平靜隕落,也會留下些東西吧?即使不貴重,但一定會有些東西存在,可這裡……”
三世為人,葉默經曆比夏侯思羽豐富而有經驗的多,像這種地方,就沒有多少是空的,除非有彆的目的,因此他才感到疑惑。
沒想多久,葉默再次掃視一番房間,轉身退了出去。
“繆齊,你怎麼會有仙城同盟的法器?”
從房間出來,夏侯思羽忍不住問道。
“說來話長,先不說這個,等出了血神宮再告訴你。”
接下來,葉默和夏侯思羽繼續前行,途中經過了許多房間,可惜,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空無一物。
直到第七個房間,葉默和夏侯思羽才有所收獲,但收獲也不大,隻得了一麵十二階盾牌,其餘什麼東西也沒得到,這下,連夏侯思羽也心中起疑,感到不安。
“難道有人先我們一步進來,取走了所有東西?”
夏侯思羽不由猜測道。
葉默正想點頭,腦海裡突然傳來帝旭的聲音:“不可能,數萬年來,從沒有誰能夠進入這裡,更不可能取走這裡的東西,你們要小心一些。”
帝旭在葉默閉關的時候就已經重傷隕落了,此刻已經是妖靈狀態,妖軀倒還存放在葉默的儲物袋裡。
提醒了夏侯思羽一句,葉默和夏侯思羽各自又加了幾個防禦法術在身上,這才步步為營的繼續前進。
詭異的氣氛,籠罩在所有進來的修士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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