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不舍得出全力,跟我討價價,浪費時間,我們早就能走了。”
織香璿氣的想殺人,惡狠狠地瞪了葉默一眼。
“還能這麼無賴?雖然你是女人,但是也過分了啊,這人很明顯就在附近,我們倒黴了撞上也沒辦法,怎麼能怪到我頭上。”
葉默哪裡肯背這個黑鍋,瞥了一眼織香璿國色天香的俏臉,淡淡說道。
看著“伍長風”那副仍舊雲淡風輕,一臉無所謂的神態,織香璿差點就祭出戰劍和這混蛋拚命了。
好在她也不是一般的女子,轉眼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
鯤鵬神宗在九州世界周圍布下的星空堡壘無數,但距離還是很遠的,隻要隔著三、四個堡壘以上的距離,就足以讓他們第一時間離開,哪怕是至強者也無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趕到。
可這神秘人卻趕到了,而且還恰到好處地打斷了最後的傳送機會,如此根本不會有彆的原因,隻能是因為他就在這附近。
“年輕人反應倒挺快,比織香璿快多了,也是一個人才了,何必投入逆伐軍呢,以你的智計修為,在神宗什麼得不到?還需做如此冒險的事?”
這時,一個蒼老而嘶啞的聲音傳來,無聲無息間,這蒼老的身影竟已經在數千裡外了。
葉默認真地想了想,說道:“在逆伐軍,我得到的也不差於你所說的。”
“哦~是為了慈悲還是自由?”
蒼老的聲音很平淡,像是老朋友在交談,不等葉默回答,他已經說道:“都不要緊,想做就做,才是我輩修士風範。”
“前輩所言甚是。”
葉默微微一行禮,麵上雖然雲淡風輕,一顆心卻愈發沉重了。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煉虛修士,至強者修士,根本不是自己和織香璿能對抗的。
“嗯……其實你們不用跑的,老夫隻是擒人,又未曾想過打殺你們,何必如此惶急呢。”
說話間,老者已經出現在葉默和織香璿不足五丈外,驚得二人差點暴起祭出法器。
“哼,老家夥裝什麼蒜。”
織香璿很看不慣老者一切儘在掌握的自信姿態,冷笑一聲斥道。
“唉,該裝的蒜,老夫早在年輕的時候裝完了,隻是提醒你們,掙紮都是徒勞,何必累著自己呢。”
老者苦口婆心地歎道。
老者並不高,因為躬著背的關係,看上去身高連六尺都不到,一身破爛的麻布衣,留著一撮山羊胡,半黑半百的頭發淩亂披散著,手握一根龍頭拐,好像一個平平無奇的糟老頭。
“哦?前輩如此有信心?那不如我們打一個賭如何?”
葉默此時又出言道。
“嘿嘿,滑頭,獅子搏兔亦用全力,老夫活了數千年了,你也不用激老夫,乖乖跟著老夫走吧。”
老者搖頭不已,笑著點指葉默幾下,根本不為所動。
“唉,前輩何必咄咄逼人呢。”
葉默不禁歎息。
隨即,二人的手不約而同地放到了儲物袋上,目光也漸漸淩厲起來。
“還是不死心麼?好吧,也讓老夫看看你們的手段,出手吧,老夫今日就讓你們死心,就是皇道法器在手,也休想過老夫這一關。”
老者麵帶淡笑的神色也緩緩斂起了笑容,麵色一正,竟透出幾分猙獰肅殺來。
“斬!”
沒有什麼好說的,雖然剛才和老者好似經年老友一般,但那都不過是假象罷了,此時出手,葉默直接祭出三奇飛劍,奪目的劍芒噴薄數千丈,攪動天宇。
當年紫劍仙宮的五行三奇劍陣都已經在東海修仙界堪稱無敵了,而今葉默達到化神期,法器品階也跟上來後,發揮出來的威能真的很恐怖,無量光浩蕩席卷天宇,風夾冰雪藏雷霆,轟然斬殺砸落。
“三奇……似乎還有妖帝的雷帝經的味道,你應該得到雷帝經還多久,竟能參悟到如此地步,不管靈根如何,至少悟性算是上等了。”
老者眯起渾濁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三奇飛劍諸般變化,淡定自若地品評著。
直到三奇飛劍斬出的劍芒抵達眼前時,老者才驀然睜開了眼睛,迸發出二道湛湛精光,如二道驚天神虹,金光照亮了這方天宇。
“嘭!”
劍芒與目光交擊,直接震裂了虛空,而後雙雙潰散。
“雷鳥陣!”
老者手中的龍頭拐猛地一點虛空,眼中迸發無窮金光神芒,眼珠直接化作金色,其中竟有無窮符文與陣法交織閃耀,而後顯化而出,法力與元氣凝聚成一座金光大陣,雷霆億萬道,煌煌劈舞,一股恐怖無比的氣息彌漫開來。
這時,三奇飛劍本體也殺到老者麵前,如三條仙界巨龍狂舞,翻騰九天,卷動起千重能量浪濤,狠狠衝擊而去。
“劈啪――”
雷光漫舞,化作萬千雷霆鳥雀,在陣中縱橫飛掠,速度快到極致,如浮光掠影一般,不斷轟擊在三大飛劍上,將其打的顫抖不已。
本命飛劍被重擊,葉默也受到些許牽連,身形微微一震,難以置信的目光望著那片被耀的白茫茫的虛空。
葉默自認三世苦修,見識過的手段也算極多了,可是……眼珠呈金色,且能直接形成陣法是怎麼回事?
最重要的是,這陣法頗有點恐怖,光是法力和元氣直接凝成,威力之大,直接將三奇飛劍困住,這也太天方夜譚了。
織香璿俏臉大變,也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但卻多了一股驚懼,似乎認出了這陣法的來曆。
“我們麻煩大了。”
織香璿曼妙修長的嬌軀微微顫抖,秋水般的眸子透著一股難言的驚懼。
“怎麼了?”
葉默也感到有些不妙,但依舊鎮定地問道。
“你可曾聽過陣王?”
織香璿顫聲道。
“聽說過,此人曾是神宗頂尖王侯,後來傳承斷絕了,如今雷州都還有其墓存在,是雷州五大凶地之首,比排名第二的天凶山脈還可怕。”
葉默微微點頭,對這樣的頂尖王侯他還是有所了解的,隨即麵色微變,語氣慎重道:“難道此人和那陣王有關係?”
“有關係,此人應該就是得了陣王部分傳承,可怕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陣王的傳承。”
織香璿深吸一口氣道。
“陣王的傳承怎麼了?”
葉默急道。
“你知道的,神宗曆史上最強七人的傳言,三帝三皇,以及一個武神,還有十大頂尖王侯的排名。”
“陣王此人其實在一開始,連王侯的資格都沒有,隻是有王侯的實力,但是後來據說在一次奇遇中,他得到了無上傳承,他苦苦參悟一千年,最終修為大成,成為了頂尖王侯。”
“他的傳承消亡於時間長河不是沒有道理的,那些陣法和神通太難參悟修煉了,所以他的後代沒有人能修成,最終他也死心了,修成一墓,自葬墓中,但也留有部分傳承在神宗庫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