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舊一言不發。
林白正走著，忽然感覺到一道目光投來。
其實以林白如今的身份地位，每當他走在大街上，帝都不少武者都能認出他的身份來曆。
以往也會有很多人在暗中用目光窺探他。
但這一次，他卻感覺到不同。
這道目光溫和而又純粹，像是初生嬰兒般沒有收到這個世界任何的汙染。
他不由得停了下來，左右環視尋找目光的來源。
不多時，他便瞧見了坐在攤位上正吃著素齋的一個僧人。
“帝無言！”
林白愣了一下。
此刻坐在街邊小吃攤上吃素齋的人，身形魁偉，麵容清秀，劍眉星眸，明眸皓齒，若他不是個和尚，定會是一個人世間稍有的美男子。
或許也正是因為他是和尚，他身上自然而然攜帶者一股超凡脫俗的氣息，以及那淡淡回蕩的佛門檀香。
林白也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帝無言了。
帝無言曾經乃是楚國道神榜上的榜首，楚國五家七宗的聖子之中都能名列前茅。
曾經林白來帝都之時，也偶爾見過帝無言，但他依然是世外之人，並沒有與林白過多來往。
而林白和帝無言真正意義上的相識，應該是在林白接任天水宗聖子的典禮之上。
自從天水宗落魄後，已經長達萬年時間不曾立下聖子。
而最終隨著林白和天水宗簽訂交易，天水宗時隔萬年時間再次立下聖子，這聖子的繼任大典自然操辦得極其籠罩。
楚國五家七宗和皇族，都受到了邀請函，並且派遣了武者前來參加。
帝無言身為枯禪宗的聖子，楚國五家七宗之一，當年便是他和枯禪宗幾位高僧一同來到天水宗為林白慶賀。
林白和帝無言四目交彙，帝無言麵帶微笑，雙手合十朝著林白施了一禮。
而後帝無言緩緩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林白坐下來。
林白稍微猶豫了少許時間，便笑著坐在了攤位上。
帝無言默不作聲麵帶微笑，借用攤位上的茶碗給林白倒上了一杯茶水。
但他依舊沒有開口說話。
“我該稱呼你為七皇子？還是該稱呼你為帝無言大師？”
等了許久，帝無言不曾開口，林白便忍不住的問了起來。
帝無言聞言眼神呆滯一瞬，而後臉上笑容滿滿轉變，從見到林白時的開心笑容，變成了一抹苦笑。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林白已經猜出他的意思。
七皇子已經死了，早已經死在了千年之前。
而現在活下來的人，隻有枯禪宗的聖子帝無言。
林白心神領會，並沒有在此事上多做糾纏，他又笑了笑，問道“無言大師，我有一個問題，雖然有些冒犯，但還請你不要見怪。”
帝無言麵色平靜，轉眸看向林白，示意他問。林白便問道“你是天生就不會說話？還是在修煉某種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