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劍帝!
“敢問前輩要去何處?”
既然邋遢老者主動提起,林白知道此人修為高深,也不敢直接拒絕,便隨口問了一句。
不管邋遢老者如何回答,林白隻需說“不順路”,便可以此拒絕!
邋遢老者輕笑道“先去迷魂淵,我一個故人的後生晚輩要在此地渡劫入道,幾個月前特地傳音於我,希望我能看在與他父親相識的份上,前去護道,之後還要去一趟荒山龍城!”
“大概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吧!”
邋遢老者輕笑道。
“渡劫入道……”林白一聽這話,雙目發光,原本林白便觀摩一番其他武者渡劫入道的具體經過,如今聽見邋遢老者要去護道,當即心中便有些激動。
方才林白還打算搪塞邋遢老者便可離開,可如今林白卻有些心動。
這邋遢老者修為高深莫測,乃是人族,在這妖神嶺內,他與林白素不相識,卻願意現身相救,也算是林白欠他恩情,如今若是陪他走一遭,對於林白來說,能觀人入道,受益匪淺,也能償還對這老者的恩情。
“放心,老夫不會害你,區區準道境的修為,若非是你被孔雀一族追殺,老夫又與孔雀一族有些恩怨,否則的話,你死在那女子手中,老夫都不會多看一眼!”
“原本看你修煉禦劍術,一日之間能遊遍三山五嶽,四海八荒,想讓你帶著老夫遨遊,也免老夫親力親為,既然你如此不願,那就作罷,就當老夫沒有說過!”
邋遢老者拿著一隻啃了一半的雞腿,搖了搖頭,轉身便要離去。
林白急忙說道“前輩,在下願意陪前輩走一遭,隻是此地去迷魂淵山高路長,晚輩修為太低,一路上又有那麼多的大凶大惡之妖,恐怕一路太過凶險啊,這才是晚輩擔憂的地方!”
邋遢老者聽聞後,哈哈一笑“你且不用擔憂,老夫站在你飛劍上,這妖神嶺各處你都可以橫著走!”
林白麵色一喜,又說道“可是我對妖神嶺不熟悉,怕帶錯了路!”
“你隻管駕馭飛劍即可,我為你指路!”
邋遢老者說道。
林白點頭道“那如此的話,晚輩願意陪前輩走一遭!”
“前輩,請吧!”
林白心念一動,無垢飛劍環繞四周飛繞一圈後,落在林白麵前,寶光閃爍間,無垢飛劍化作十米長、三米寬的巨劍,林白一步踏在飛劍之上,並邀請邋遢老者走了上來。
邋遢老者眼眸發光,麵色狂喜,賊兮兮的一笑,走到飛劍之上,讚不絕口的說道“一直在典籍裡看見禦劍術那麼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傳言不虛啊!”
“小子,往北麵一直飛,不要停留,等到了的時候,我自然會叫你停下,一路上,若是遇見道境妖獸攔路,你也無需擔憂,老夫自然會出手製服!”他老者愜意坐在飛劍上,吃著燒雞,看著林白駕馭飛劍往北方而去。
坐在飛劍上,邋遢老者看著妖神嶺的壯麗山河,臉上滿是享受之色。
林白一邊駕馭飛劍往北去,一邊觀察者邋遢老者的一舉一動,許久後,林白笑著問道“晚輩還不知道前輩尊姓大名呢!”
邋遢老者輕笑道“洪鼎。”
“哦。”林白將這名字記在腦海中,卻沒有太大的波瀾。
邋遢老者一聽,從飛劍上驚坐起,疑惑的看著林白“小子,你是剛來天神墓不久吧?”
林白點頭道“算算日子,我也應該到天神墓有三四個月的時間了!”
“難怪了。”邋遢老者一笑,又坐了下去,索性就躺在飛劍上,看著壯麗山河。
“前輩怎麼知道晚輩剛來天神墓不久?”
林白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隨口問問!”
邋遢老者洪鼎隨口回應道,但他心中卻笑道若是在天神墓內帶過幾年的武者,豈能不知老夫的名號?不過也好,這小子不知道老夫的來曆和身份,反而多了一些樂趣,否則的話,一旦點破了,估計他也得和其他武者那般,對我畢恭畢敬,那就太無意思了。
飛馳許久,林白又忍不住的問道“洪鼎前輩,不知道你那位後生晚輩是什麼時候準備渡劫,可是銀月城內的武者?為何要選擇去迷魂淵渡劫呢?”
洪鼎躺在飛劍上,翹著二郎腿,口中輕輕哼著歌謠,一邊敷衍的回答道“她本銀月城內九大家族之一古家的嫡係族人,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小丫頭哦!”
“你可曾婚配,要不要我給你說媒呀?”說道這裡,洪鼎似乎來了興趣,又坐了起來,雙目放光的看著林白,打趣的問道。
林白尷尬一笑的說道“晚輩已經有了家事。”
洪鼎失望的歎了口氣,隨意又躺了下去,繼續說道“當年我還沒有如此高深的修為之時,曾經她父親與我也是過命的交情,可惜後來,發現了一些事情,她父母歹人算計所殺,留下她孤苦伶仃的一人。”
“至於她為什麼要選擇在迷魂淵突破,很簡單,銀月城周圍最適合武者突破入道的地方,那就隻有妖神嶺內的兩處地方了,一處是迷魂淵,一處便是荒山龍城!”
“她不去迷魂淵,難道去荒山龍城嗎?”
林白微微點頭道“可是前輩,我聽說銀月城也是山川地脈彙聚之地,銀月城也應該適合渡劫吧!”
洪鼎輕輕的道“雷劫威力太大,若是在銀月城內渡劫,難免會連及銀月城內的無辜武者,就算是在銀月城周邊渡劫,銀月城也會受到波折,也是因為如此,九大家族才下令銀月城周圍徑直任何武者私自渡劫!”
“原來如此,那不去迷魂淵,是不是渡劫的難度會更大?”林白又急忙問道。
洪鼎無語的笑道“所謂天有天道,地有地勢,以地脈對抗天威,的確是有助於武者渡過雷劫,依仗地勢的確可以抵抗一些雷劫威力!但渡雷劫終究要靠自己,若是實力不夠,那怎麼也都渡不過!”
“她天資不高,武魂太低,恐怕這次雷劫不是那麼好渡過的!”
洪鼎念及此處,語氣低沉,長歎一口氣,似乎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