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轉身之後,發現望月潭便的涼亭中,出現了一個白衣男子的身影,他此刻正拿起林白和李魚門對飲時的酒壺,站在涼亭邊上,看著月色湖光,對月而飲。
林白發現此人之後,先是一驚,隨之麵色恢複平靜,慢悠悠的走到涼亭邊上,笑道“既然有客來了,何必要吃這些殘羹剩飯,知會一聲,定當有美味佳肴奉上。”
那背對林白的白衣男子,自顧自的飲下一口烈酒,笑道“不親自來,怕此地主人不肯招待啊。”
林白一笑,抬手一揮,將涼亭中的美酒換了一批,笑著說道“此地有更好的美酒,何不如來嘗嘗?”
“好!”那白衣男子轉過身來,這時候林白才看清楚他的麵容。
此人乃是一位中年男子,雖然年到中年,但依舊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眉宇之間透著一股英氣,舉手投足之間皆帶著灑脫之意,身著文人長衫,看起來就好像是凡塵裡某位遊戲人間的貴人。
他坐在林白的對麵,拿起林白的酒壺,飲下一口,直呼“好酒啊,好酒啊,多謝此地主人的招待。”
林白笑道“不必言謝。”
對於麵前的這位中年文人,林白心中還是保持著警惕的,畢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悄無聲息的走過五元山的萬陣旗的。
就如同剛才,有人踏入藏劍草廬內,就算刻意藏匿了行蹤氣息,但萬陣旗依舊感應到了。
可是這中年文人踏入藏劍草廬,萬陣旗居然沒有絲毫反應,甚至於此人都走到了望月潭,站在涼亭裡喝酒了,萬陣旗也是沒有任何察覺。
“敢問前輩來自何方?”
林白和這中年文人對飲幾杯之後,這才開口問道。
“在下凡俗之中的家族姓李,父親賜我名墨君。”中年文人笑道。
“李墨君,好名字。”林白笑著道。
中年文人端著酒壺,看著望月潭的湖光月色,笑道“我起於微末之中,家族不過是永恒十三州內一個不入流的家族,所以我十八歲的時候才覺醒了武魂,後來拜入永恒魔宗之內,歲月變遷,已經多年沒有人問過我的名諱了。”
林白手中端起的酒杯,微微一頓,吃驚的看向中年文人。
他說在永恒魔宗內已經多年不曾有人問過他名諱了,那麼也就是說……他必然在永恒魔宗內身居高位,尋常弟子見了他,都是稱呼尊稱,不敢直呼名諱。
這種人,要麼是永恒魔宗的避世老祖,要麼就是當代永恒魔宗高層人物,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林白能招惹的。
“不知前輩駕到,晚輩有失遠迎,還請前輩恕罪。”林白急忙起身,抱拳致歉。
中年文人笑了笑,示意林白坐下來,笑道“你知道我是誰?”
“心中有些猜測,但不知道準不準確。”林白猶豫再三,開口說道。
中年文人笑道“那你猜猜看。”
林白言語一頓,開口問道“永恒魔宗,當代掌教!”
“果然有些聰明。”中年文人李墨君輕笑著說道。
林白聽見李墨君承認,嘴角漸漸掠起一絲笑容。
李墨君皺眉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林白笑道“弟子的確不知道前輩就是永恒魔宗的掌教,但是在剛才與李師兄的閒聊之中,問起過關於永恒魔宗高層的事情,李師兄說永恒魔宗當代掌教,乃是邪月千州內不可多得的人傑英豪,如今見了掌教之後,無論是神態還是氣質,都與李師兄描繪的一般無二,所以弟子心中才有幾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