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沒頂上力!”
全場一陣驚呼,之後是夾雜著惋惜和劫後餘生的慶幸。
費雷爾在場邊發泄地一揮手臂,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tmd!”
剛才這個球,就算克魯伊維特頂上力,想要製造威脅也很難,因為距離球門太遠了。
科庫這一腳傳球的落點是在點球點附近,在這個地方頂頭球,難!
“我們的左路很難再打進去了!”助理教練走過來,細聲地提醒道。
奧維馬斯剛才一接到球,就被阿吉萊拉和馬科斯·塞納聯手壓製在邊路,根本無法動彈。
彆說是像開場那樣,一對一地突到底線再傳中了,就算是護住球都難。
“誰知道那個該死的巴西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費雷爾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鬱悶地罵道。
馬德裡競技的防守是馬科斯·塞納和阿吉萊拉的組合,開場之後,馬科斯·塞納對阿吉萊拉的保護不夠,讓床單軍團隊長過多暴露在了奧維馬斯的進攻炮火下。
那一段時間,也是巴塞羅那進攻最有威脅的時候。
可隨著高寒的提醒,馬科斯·塞納逐漸進入了比賽狀態,表現得越來越生猛。
現在整個馬德裡競技的右路防守,凍結奧維馬斯的主力,就是馬科斯·塞納。
這家夥甚至把整個大禁區前沿右右半場的大片區域,都變成了自己看管的禁區!
“聽說是高寒不久前從巴西自由轉會引進的,在打皇家馬洛卡的時候一炮而紅,一舉坐穩了主力,表現也是越來越出色,相當不錯的一名球員。”
費雷爾聽了,又氣又鬱悶地爆了一句粗口,但卻不得不麵臨一個殘酷的現實。
巴塞羅那的進攻撞牆了!
高寒所給出的六十分鐘,已經過去了一半,但比分依舊還是零比零。
隨著時間的推移,馬德裡競技逐漸站穩了腳跟,球員陸續進入了比賽狀態,床單軍團的防守則是越來越牢固。
“都不知道這混蛋是怎麼訓練防守的!”費雷爾忍不住又罵了一句。
但對於怎麼解決這個難題,他也沒主意。
破密集防守,這是全世界所有球隊的共同難題。
…………
…………
“巴塞羅那現在最重要的是耐心!”
在球場的看台上,作為加泰羅尼亞某電視台的現場解說嘉賓,克魯伊夫對著話筒說道。
“破密集防守一直以來都是所有球隊的難題,對比賽雙方的考驗不僅僅是在技戰術層麵,還在心理層麵,甚至後者更為重要。”
坐在他旁邊的電視台解說員聽後,問道:“約翰,那你認為,現在費雷爾應該怎麼做?”
“保持耐心,這很重要,不能因為久攻不下就患得患失。”
“嗯,還有呢?”
“馬德裡競技的防守確實組織得相當嚴密,從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他們那位年僅二十三歲的主教練確實乾得相當漂亮,但這是一場決賽,時間是九十分鐘,我絕不相信,他的球隊能夠守住這九十分鐘,從頭到尾保持著這樣一份執行力。”
“有道理。”
“馬德裡競技在中後場囤積了七名球員,守住己方三十米區域,將這裡打造成了銅牆鐵壁,這使得我們的前場進攻很難在這片區域內打出配合,球員的個人發揮也受到了限製。”
“原本裡瓦爾多和科庫的遠射也很有威脅,但他們也都很難獲得起腳的機會。”
“嗯,從場麵上看,確實如此。”
“所以,現在應該有耐心,彆盲目壓上,先撤回來,控製住球,耐心地尋找機會,等待對手主動犯錯,還有就是利用定位球的機會,我們隊內有不錯的定位球手。”
電視台解說員想了一想,“但馬德裡競技的態度似乎非常堅決。”
“這是心理戰術。”克魯伊夫很肯定地回答,“既然已經打入了決賽,那他們肯定也想贏,所以,隻要我們保持耐性,讓對方忙中出錯,一定能夠抓住他們的破綻!”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現場解說員無奈地說道。
雖然說得挺好的,可實際上,克魯伊夫並沒能給出具體的應對之策。
從這一點不難看出,馬德裡競技的防守確實組織得相當嚴密,也非常到位。
麵對這種嚴密的防守,就算是克魯伊夫,一時半會也都沒能給出有效的舉措,隻能寄望於對手主動犯錯。
當然,這也不是完全沒道理。
這種攻與守的膠著戰同時也是對雙方心理的考驗,誰先承受不住,先犯錯,誰就輸了。
所以,克魯伊夫希望球隊保持耐心,是從戰略層麵上給出建議。
但以目前巴塞羅那上下的心理狀態,能承受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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