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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過今天早晨的報紙了嗎?”
“沒有啊,怎麼啦?”
“哦,沒什麼,看看吧,助消化。∑龍壇書網”
在塞貝納訓練基地的餐廳裡,坎塔雷羅將手中的一份報紙,輕輕地推到了高寒的麵前。
高寒翻開來一看,赫然是德國一家名氣不是很大,但在慕尼黑本土還是有點銷量的報紙,而頭版頭條就是在炮轟高寒。
原因也很簡單,高寒在賽後新聞發布會上的那句話,“這下你們沒話了吧?”
而報紙的頭版頭條也是針鋒相對,“我們有話!”
在這一篇報道裡麵,記者列事實,擺數據,一言不合就開噴,邏輯還挺嚴密的,意思就是,五比零零封科特布斯,並不能夠代表拜仁慕尼黑的防守就沒有問題。
恰恰相反,在這一場五球大勝的比賽裡,科特布斯也不是沒有機會,拜仁慕尼黑的後防線也曾經多次出現過失誤,尤其是左路馬塞洛這一側,更是對手重點進攻的目標。
“現在,整個德甲聯賽,乃至整個歐洲足壇,所有人都知道,左路是拜仁慕尼黑的死穴,所有麵對德甲巨人的球隊都知道要進攻這一側,可高寒卻依舊還沉浸在自己過往的輝煌之中,迷信於自己所喜歡的球員。”
在報道裡,記者將高寒描述為一個剛愎自用,甚至有些得意忘形的家夥,原本左後衛拉姆就可以表現得不錯,右路也有格利茨和萊爾等青訓將,最起碼要比馬塞洛靠譜得多。
可高寒卻死活不願意用他們,而是固執地使用馬塞洛,早晚會吃大虧的。
高寒草草看完了這篇報道,噗嗤一聲就嗬嗬笑了起來。
“挺有邏輯的,不錯。”
坐在一旁的托馬斯·圖赫爾也接過報紙,看了一眼記者名,點頭道:“嗯,這名記者在慕尼黑本地也有點名氣,文筆一向不錯,挺受歡迎的。”
“你啊,真就不應該去惹他們。”坎塔雷羅則是一副唉聲歎氣的模樣。
他這個人向來都是謹慎微,初來乍到,可以是人生地不熟,結果卻主動去招惹那些媒體記者,何必呢?難道還嫌人家罵得不夠?
“是他們先惹我,麻煩你分清楚先後順序。”高寒笑著提醒。
這年頭,有些報為了銷量,幾乎就是看誰紅就逮著罵誰。
之前馬塞洛表現不好,他們就借著巴西左後衛來罵高寒,不外乎就是拜仁慕尼黑花了一億多歐元,結果卻連個左後衛都沒人,這不離譜嗎?
可高寒就不樂意了,誰規定花了一億多歐元,就一定要有左後衛的?
後來,球隊連續兩場丟球,而且馬塞洛都要因此承擔一些責任,一些報媒體又開始將矛頭對準了高寒,指責球隊的左路防守是頑疾,高寒沒能拿出有效的解決辦法。
所以,在五比零零封科特布斯的那一場比賽後,高寒就跟他們開了個玩笑,誰知道,他們一個兩個竟然都玩不起。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年頭報就那副德性,你越招惹他們,他們就越是湊上來,你看看圖片報,他們的態度就比較中立客觀,還有踢球者雜誌也是,畢竟人家是大報社。”
坎塔雷羅瞅了瞅高寒,仿佛是在,這些道理你肯定都懂,怎麼就還犯這種錯呢?
“這一次,我支持卡洛斯的意見。”塞爾吉奧·加西亞也出聲。
“我還記得,之前你跟我,你們中國人有一句老話怎麼來著,哦,對,寧得罪君子,莫得罪人,你現在就是在得罪那些人。”
兩大助手同時提出意見,高寒笑笑應對,再看向了托馬斯·圖赫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又笑了笑,“不用了,托馬斯,你肯定也覺得我不應該這麼乾。”
眾人都是一副你知道就好,低調點,安心調整球隊。
“有句話得對,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們這個蛋有一條縫,就是左邊後衛。”
高寒一聲歎息,“馬塞洛才十九歲,你們,一個十九歲的子,你要他怎麼樣?”
眾人被高寒這一提醒,也才意識到,馬塞洛確實還很年輕。
“他出身於重攻輕守的巴西聯賽,甚至可能從就沒人教他怎麼防守,來到歐洲,被卡佩羅雕琢了一陣,但也還在適應之中,本賽季到了我們這裡,開始打上比賽了,失誤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還記得,我曾經跟你們過,用年輕人就一定要允許年輕人犯錯,就好像我們不可能一邊鼓勵球員發揮創造力,一邊又要求他們穩穩傳好每一腳球,那是不可能的,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實話,我非常看好馬塞洛,否則,我也不會特地把他從皇家馬德裡挖過來,而且照我看,過去這幾場比賽,他的進步也確實不,假以時日,這子肯定能成,但前提是,不能讓這群無良的媒體記者一直盯著他。”
眾人聽到這裡,頓時都明白高寒的用意了。
到底,他是球隊的主教練,他需要站出來保護好自己的球員,這是他的責任。
而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最能夠轉移媒體焦點的,那無疑就是高寒。
這不,他隨便一句話,立即就成為了明天各家報的頭版頭條,甚至他們還紛紛撰文反擊,這就代表他們真正感興趣的還是高寒。
“我們老祖宗的孫子兵法上有雲,圍師必闕,意思就是,你必須給對手留一條路,既然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左路是軟肋,都喜歡進攻我們的左路,那好啊,我就放開左路給你攻,就當用他們來磨練一下馬塞洛。”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了過來。
高寒之前重點演練左邊路的協防保護,並不僅僅隻是想要穩住防守,很重要的一點還是為了應付對手搶攻左路的策略。
反倒是拉姆所駐守的右路,防守一直都很穩健,對手真沒多少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