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躊躇了片刻,隻得暫時選擇了放棄,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個月的時間就在鄭子榮等人的焦急等待中過去。
……
這一日,天氣晴朗,風平浪靜,黑市客船在發出一陣洪亮的鐘聲後,宣告旅途的結束。
鄭子榮三人早已迫不及待的守在甲板上,神色凝重的盯著每一名下船的修行者
許多修行者剛一走上甲板,就施展遁術神通離開,一道道流光衝天而起,轉瞬間便消失在天際了。
對於這些修行者,鄭子榮隻是看了一眼,分辨出飛劍的色澤和氣息後,便再不關注。
以他對程鏡岩的了解,自然知道對方使用的是什麼屬性的飛劍或者遁術神通。
每每有一道水藍色流光拔地而起,飛離客船,鄭子榮便冒著得罪此人的風險,將神識籠罩了過去,直到確認此人並非他要尋常的程鏡岩後,方才如釋重負的收回神識。
禦使水係飛劍的修行者並不多,鄭子榮三人勉強也能應付,直到一炷香以後,一道水藍色流光緊跟著一道青色流光飛離客船,鄭子榮方才臉色大變的祭出飛劍率領身邊兩人緊跟而上。
這兩道流光,正是客船靠岸後先後離開的慕容纖纖和程鏡岩。
三道流光緊跟而上的同時,慕容纖纖就已經注意到了,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程鏡岩一眼,將身形停在了半空。
程鏡岩也臉色古怪的跟著停了下來。
“這三個家夥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我明明已經掩蓋了氣息。”程鏡岩咬牙切齒地說道。
“恐怕他們有什麼特殊的追蹤之術,既然避不開,那就把他們打發了便是,免得他們一直跟著麻煩、”
慕容纖纖不以為意的瞥了程鏡岩一眼。
鄭子榮等三人很快就趕了過來,將慕容纖纖和程鏡岩圍在了中間。
“好小子,沒想到竟然真讓你逃出來了,沒想到在這客船上,除了你之外,居然還有一名魔神族的狗腿子。”
鄭子榮怒視著程鏡岩身旁的慕容纖纖,咬牙切齒的說道。
“放肆!”
慕容纖纖臉色一沉,神君境的威壓驀然散發出來,鄭子榮三人的氣勢頓時為之一窒,臉色大變。
“客船上的界神境修行者不少,你是怎麼找到他的?”慕容纖纖並沒有出手,而是有些好奇地問道。
“呃,我對他修煉的功法太熟悉了,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隻是不知前輩跟他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壞我們的好事?”鄭子榮強忍著心頭的憤怒,麵對神君境強者,他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脫身。
“他嗎?”
慕容纖纖刻意維持著高傲的陣道師形象,言語間氣勢十足,看起來並沒有把鄭子榮等人放在眼裡。
“船上認識的,我看你們的法陣有點意思,就順手破掉了?”
“順……順手破掉了?”
鄭子榮等人一陣傻眼,三才鎖神陣雖然隻是低階法陣,但也是低階陣法中需要多名修行者同時布置的法陣,論起困敵的效果,就算是一些簡單的中階法陣也不過如此。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破掉我們的法陣,取走維持法陣的陣盤?”
鄭子榮有些惱了,這塊陣盤事關此行的任務,一旦有失,他根本沒有辦法回頭交差,當下祭出飛劍,一付抗爭到底的架勢。
“鄭統領!”
尚姓修行者在三人中最為穩重,連忙上前攔在了鄭子榮身前,傳音勸道,“此人可是神君境強者,縱然我們三人可以自保,但戰勝她恐怕沒有那個可能!畢竟這裡不是斷龍島,我們連後援都找不到。”
尚姓修行者這番話不無道理,鄭子榮掂量著自己未必是慕容纖纖的對手,便強壓憤怒,咬咬牙收回祭出的飛劍,一拱手的說道:
“前輩既然能破除我們的法陣,想必也非常清楚這套法陣的價值,程鏡岩的事情我們可以不再追究,但陣盤對我們極為重要,還請前輩能夠送還給我們?”
慕容纖纖聞言一愣,她之前破除三才鎖神陣後,並沒有在意陣盤的動向。
慕容纖纖下意識的看了程鏡岩一眼,料定陣盤是被他拿走了,畢竟當時在甲板上,除了他以外,就隻剩下被陣法困住的程鏡岩了。
程鏡岩卻一聲不吭,不反駁也不承認,隻當沒聽見。
眼見程鏡岩並沒有交出陣盤的想法,慕容纖纖也樂得賣對方一個人情,於是故作不屑地道:“就那種水平的法陣,你覺得我有必要取走你們的陣盤嗎?”
慕容纖纖此話一出,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一直強壓怒火的鄭子榮三人,終於忍耐不住的爆出全身氣勢,鄭子榮更是驅使著一口飛劍,劍尖直指慕容纖纖。
見三人動了真格,一旁的程鏡岩暗暗有些懊悔,他雖然垂涎陣盤的價值,想要據為己有,但如果因此讓慕容纖纖這位陣道師負傷,就得不償失了。
慕容纖纖雖然表現出神君境的修為,但大多數煉丹師、陣道師等職業的強者,雖然修為高,但戰鬥力卻不一定強。鄭子榮三人雖然境界上相差一籌,但他們都是常年在前線與魔神族或者對方神城、海盜戰鬥的,不僅戰力卓絕,而且配合默契,真要打起來,合夥之力未必就遜於神君境強者。
“不就是一個陣盤嗎,你們拿去便是。”程鏡岩大急之下,右手一拍腰間的取出一隻三角形陣盤扔了過去。
鄭子榮呼吸一窒,身形一閃就向陣盤抓去,哪知道那塊陣盤在空中微微一滯,驀然以更快的速度向一旁飛去。
慕容纖纖把玩著手中的三角陣盤,看著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的三人,不屑地說道:“就這破玩意,還當作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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