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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如月師妹遠一點……”
張玉山的威脅,猶言在耳,蕭晨卻是沒有過多的理會。
他的心思沉浸在過往的一些回憶中,再次見多柳如月,心中有許多情緒糾結,根本就沒有其他心思理會這種蒼蠅。
“主人這家夥好可惡,要不要給他點教訓!”
魔血鷲幻化出來,化為一隻漂亮妖異的血色小鳥停在蕭晨肩膀上,憤憤不平的說道。
蕭晨淡淡道:“蒼蠅罷了,無需在意。”
跟上一行人的步伐,半刻鐘後,蕭晨在一處大殿中見到了妖刀夕暮。
古樸的大殿,裝飾簡單,與外麵的妖異多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見過師尊。”
盧本偉上前行禮,其他人同時拱手恭敬的稱呼道。
行禮之時,蕭晨悄悄打量著妖刀夕暮,一頭白發,滿臉皺紋,充滿蒼老之意,凝視眾人,微微頷首。
蕭晨心中暗忖,眼前這夕暮前輩,和自己在試練塔上看到的差距好大。
試練塔中的夕暮前輩,俊朗妖異,有著不屬於女子的清秀俊美,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妖”氣,不負妖刀之名!
眼前這夕暮前輩,就是一名氣質不凡,卻暮氣沉沉的老者,顯得頗為平凡。
硬要說特彆,就是一雙眼,依稀能見到過往的鋒芒,和過往歲月沉澱下來的渾厚和浩瀚。
“遵師命,弟子與眾位師弟,一同將蕭公子迎了過來。”
盧本偉介紹一番,便帶著柳如月和張玉山幾人殿外,遠遠看著。
“見過夕暮前輩,承蒙召見,甚感榮幸。”
蕭晨上前一步,正式行禮,表達自己對虛神強者的敬重和欽佩。
這是發自內心的敬重,武道艱難,天界破碎後武道更為艱難。自此後,能夠跨過人之極限,達成帝君便已經是極為稀有之事,可以獨霸一方,稱的上是絕頂高手。
能夠跨過帝君,點燃神火,成就虛神,那就更難了。虛神已經站在了武道紀元金字塔的最巔峰,任何一位虛神,都是讓人仰望的強者。
除卻盧本偉外,柳如月四人都不知道,夕暮師尊叫蕭晨來所謂何事。
“師妹貌似和這小子有些舊怨,若是不方便出手,師兄願意代勞。”
張玉山先前聽到柳如月的話,向其獻殷勤道。
柳如月心中對這張玉山,是半點好感都沒有,在這山中修煉。若非看在同門之誼,早就不留任何情麵了,此刻無端搭話,讓其心情甚差。
再者她身為白龍聖女,早就名震南域,眼界頗高,天賦、血脈資質更是極佳。聽聞此言,頗為不岔,冷聲道:“你是覺得我實力不濟?”
張玉山討了個沒趣,訕訕笑道:“不敢,不敢。”
盧本偉在一旁瞧著好笑,不過他年歲較大,早已過了管這些雞毛蒜皮之事的年齡。
神色不變,卻是沒有多言。
“師兄,我看這小子和柳如月,肯定有些淵源。白龍聖女在南域可是以殺伐果斷出名,並不遜色龍神太子多少,若她和蕭晨有過節,豈會輕易饒恕。”
張玉山退到一邊,另外兩名師弟上前,沉聲說道。
“我自然想到了這一層,剛才出言試探一番,大概八|九不離十了。”
張玉山看向殿中站立的蕭晨,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不在所言。
“你們說,師尊找這小子做什麼,不會是想收他為徒吧?”
“難道我們四人,師尊一個都看不上眼?”
“瞎扯,看不上你吧……大師兄應該知道,可大師兄真的是嘴嚴,一個字都沒透露。”
這邊三人相互時間較長,見到蕭晨在妖峰中展露的刀術後,對其都有些敵意。
擔心一個不好,妖刀夕暮,真的收了蕭晨。
可惜,妖刀夕暮此行喚來蕭晨,就是來收他為徒的。
夕暮起身看向蕭晨,觀其言行舉止,氣質風骨,皆頗為滿意,微微點頭,笑道:“不錯,早就聽說天盟出了一個曆史上最年輕的成員,刀術天賦了得。從你在試練塔闖關之時,我就開始關注你了,第一層的千年記錄被破,可是讓人印象深刻。”
其實第三層,打破他的雕像分身,更為深刻。
可夕暮為人固執,頗為自傲,這種讓為難堪之事,斷然不會提的。
老實說,夕暮麵對蕭晨是頗為矛盾的,一方麵愛惜其才,恨不得立刻就傳其衣缽,另一方麵又不遠服輸。
這一次下定決心收蕭晨為圖,主要原因,便是斷定蕭晨沒能悟出自己給他的傳承畫卷。
他還是不如年輕時的自己,這才說服自己,自己給了自己一個台階,然後很快便召見蕭晨。
蕭晨聞言,心中暗道,真是摸不透您老,既然如此看中。為何快兩年了,才想起召見自己,還不準其他虛神刀客,收自己為徒。
如此情緒,自然不能表露出來,隻能表示甚感榮幸。
閒談片刻,都是一些瑣碎小事,不著邊際。可夕暮的話卻是暗含機鋒,皆與刀道有關,蕭晨從容應對,夕暮心中已經頗為滿意。
“蕭晨,你之前可有拜過師傅,如果拜過,師為何人?”
話鋒一轉,夕暮突然問道。
蕭晨心中一動,談話談到這,算是明白夕暮召見的用意。
他神色未變,張玉山三人卻是臉色大變,這是要收蕭晨為親傳弟子!
一般而言,記名弟子,無需顧忌太多門戶之見,不必計較太多。
親傳弟子則不一樣,這是要繼承衣缽,當成傳人來培養。必須要問清楚,若是之前有拜過高人,則會有些衝突,需要從長計議。
盧本偉並不意外,來之前,他就知道師傅用意了。
不過親眼見到,內心還是有些欣慰,他跟了師尊數百年,感情雖深,卻隻是記名弟子。
其中原因,他還是知曉,著急天賦不夠。繼承師尊衣缽,隻怕會辱沒了妖刀之名,無法發揚光大,他也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