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魚的頭皮都在發麻,渾身徹骨冰寒,她拚命的晃動著,張口叫喊,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她雙眼已經濕潤,有著晶瑩的淚花在浮現。
她從未有一刻像是現在這般絕望。
也從未有一刻像是現在這般懷念葉軍浪。
這不僅是一個瘋子,還是一個惡魔,一個沾滿鮮血的恐怖分子。
“你放心,很快就好……”
影子拿著手中的人皮麵具,看著沈沉魚,咧嘴一笑,滿口黃牙畢露,說不出來的猙獰可怖,如同噬人的惡鬼。
……
葉軍浪與夜刹邊走邊聊中已經穿過了校道,正一路朝著聽竹小築走來。
就在校道跟通往聽竹小築路口的交界處,前方有著兩個人走來,看著像是一男一女,均是一身黑衣。
葉軍浪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也沒放心上,因為沒有任何特彆的氣息,顯得極為的普通尋常,就像是從身邊路過的男女學生一樣。
葉軍浪與夜刹繼續朝前走,彼此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前方那對男女的腳步似乎放慢了下來,那名身穿黑衣的男子一雙死魚般的眼睛遠遠地就看到了葉軍浪。
看到葉軍浪的那一刻,他的心臟猛地抽搐而起——是他,是那個男人,那個叫做葉軍浪的恐怖強者!
這個黑衣男子正是影子,看到葉軍浪的那一刻,他又有種麵對天敵的那種驚恐感覺,渾身的都緊繃起來了。
至於身邊的那名女人,自然就是沈沉魚,隻不過從麵部上已經完全認不出,換了另一外一張臉。
影子做夢也不會想到,會在這裡再度遇見這個讓他感到心悸的男人。
他卻也沒有慌亂,這一刻他自身那種強硬的心理素質展現而出,他完全控製住了沈沉魚,拖著她繞了一下,拉開了與前麵走來的葉軍浪與夜刹的平行距離。
影子沒有停下腳步,他知道這時候突然停下腳步引起的注意幾率更大,他拖著沈沉魚繼續朝前走著,無論是他還是沈沉魚都沒有異常的氣味與氣息波動。
隨著葉軍浪與夜刹走近,沈沉魚看到了,她那雙通紅的眼眸中綻放出了一絲希冀的光芒,她張著口,拚命的在叫喊,可喉嚨間唯有陣陣出氣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發出。
並且在影子的控製下,她全身麻痹,就連多餘的動作也做不出來。她的後脖頸被影子搭在肩膀上的手鉗住,使得她無法轉臉看向葉軍浪與夜刹那邊。
此刻她與葉軍浪之間的平行距離足足有七八米之遠,沈沉魚眼角的餘光眼睜睜的看著葉軍浪與夜刹走近了過來,在七八米的平行線上就此擦肩而過。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注意到葉軍浪的目光哪怕是朝著她這邊看一眼,而是正在跟夜刹交談著什麼。
那一刻,沈沉魚的心徹底碎了,整個人都徹底絕望了,眼中的目光也變得空洞起來,毫無生機。
這咫尺距離,仿佛隔著千山萬水,仿佛隔著萬裡之遙。
一切的希冀與希望,隨著這擦肩而過,徹底的破滅。
“葉軍浪,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聽了沒有?你在看什麼?”
夜刹開口,她注意到葉軍浪的臉色有異,就連腳步也開始停了下來。
她順著葉軍浪的目光看去,看到的右前方走著的兩道身影,看著背影是一男一女,顯得很普通尋常,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葉軍浪已經駐足,他朝著剛剛從麵前走過去的那對男女的背影看著,下一刻,一抹銳利的鋒芒從眼底乍現而出。
如同閃電劃空,已有雷霆之勢在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