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搖了搖頭:“從原因上來說並不是同一件事情,但是結果倒是一模一樣的,也算是有些聯係吧,不管怎麼說,這一天終究會到來。”
終究會到來,隻是或早或晚的問題。
在蘇銳和宙斯對話的時候,葛倫薩一直垂手立在旁邊,目光也是一樣低垂著,始終都沒有講話。
他不吭聲,也不多問,很顯然了解這方麵的情況。
但是,葛倫薩並沒有和宙斯一起前往的意思,也許這是宙斯的安排。
“我還是不理解,為什麼一定要如此突然?”蘇銳狠狠擰著眉頭,問道。
“有些事情並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也不是他們所能掌控的。”宙斯說道,隨後緩緩轉過身。
“那誰才能掌控?”蘇銳繼續問道。
宙斯這一次並沒有出聲,而是伸出手來,手指衝上,指了指天空的方向。
“我沒想到,你也會說出聽天由命的話來。”蘇銳看著宙斯的背影,有不解,有憤怒,也有心疼。
多種情緒壓在蘇銳的心裡麵,讓他的胸口仿佛有著千斤巨石,簡直喘不過氣來。
“保重。”蘇銳對已經邁出了機艙的宙斯說道。
宙斯停下來,並沒有回頭,而是微微點了點頭,又說了一句:“記得,保存好我的刀。”
蘇銳重重點頭,用前所未有的認真語氣說道:“好的,我會用你這把刀,多殺幾個敵人。”
他的心裡麵已經有了一個想法,但是究竟能不能付諸實施,還需要進一步嘗試。
“走了。”
宙斯說著,一步跨出了機艙,朝著支奴乾運輸機走去。
在那兩排不知道穿著哪國軍裝的人後麵,已經有兩個穿著同樣軍裝的男人等著了。
看來,這兩人應該是指揮者。
蘇銳也跟著宙斯下了飛機,但是並沒有跟著向前,他遠距離的看著那些支奴乾,看著那些說不清是不是敵人的家夥,目光之中帶著無儘的冷意。
隨後,當他再次看向宙斯背影的時候,眼眸之中又充滿了複雜。
“喂,你之前讓我去亞特蘭蒂斯幫你取回什麼東西的?你那次都沒有說清楚!”蘇銳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喊道。
“我暫時不用了,不過等你找到了,或許會對你有用。”
宙斯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他走的速度並不慢,大步流星,很快就來到了那兩排穿著軍裝的戰士麵前。
“宙斯,走吧,十年之約到了。”這時候,一個掛著中將軍銜的男人走了上來,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們擔心你忘記了,所以特地來接你。”
“巴列霍,好久不見了。”宙斯看著麵前那看不清哪國軍裝的中將男人,“沒想到你混的還挺好的。”
雖然這些男人穿著的都不是各國軍裝,但是軍銜卻是和他們的本來軍銜相對應的。
“你更厲害一些。”這中將的眼睛裡麵顯出了回憶的神色,似乎有著無數風雲閃過:“但是,你我都終究要麵對這十年之約,這十年間我一刻都不敢放鬆,時時刻刻都為了今天而準備著。”
“說實話,我真的幾乎忘記了。”宙斯搖了搖頭,表情之中似乎帶著一絲淡漠之意:“這件事情從來都不在我的重要日程之內,日子到了,我便去,日子不到,我也從不會為此而擔心。”
“宙斯,你還是像以前一樣自信。”旁邊的一個掛著上將軍銜的男人說道:“隻是,我們都已經不再年輕了,當年的崢嶸歲月終究要畫上一個句號。”
“格力策,許久不見,你似乎變得感性了許多,你的話語裡麵透出很多聽天由命的意思,可我並不是這樣的人。”宙斯笑了笑,直接邁步走向支奴乾。
這兩個將軍分列兩邊。
“這次談判能談出個什麼結果?你們現在都是那邊的人,不妨給我透露個口風。”宙斯說道。
“能談成什麼樣我們也說不好,還不是要用你的拳頭說話。”一旁那名叫格力策的上將說道:“你若是拳頭足夠硬的話,那麼完全能夠再給黑暗世界換取十年的平靜期。”
“這樣很沒意思。”宙斯停下了腳步,身上開始緩緩釋放出了一種清晰的氣場壓迫:“距離十年之期還差兩年的時候,死亡神殿出現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死亡神殿是從何而來,他們不守信用,這樣試探我,就彆指望我這次能放過他們。”
當宙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身邊的兩個將軍竟然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呼吸被壓製!
“神王之威,果然可怕。”那名上將笑了笑,隻是臉上的肌肉明顯有些僵硬。
…………
“他去什麼地方?”蘇銳看著緩緩升空的支奴乾,神情之中帶著無法言說的複雜。
“我也不知道那地方在哪裡,但是有個很不光明的名字,叫做……”葛倫薩搖了搖頭,歎息一聲,欲言又止。
蘇銳卻把話頭接了過來,他的神色複雜,說道:“地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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