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像你自己很有底線似的。”衛東雲絲毫不領情,反而反唇相譏“如果現在的白鶴觀知道,他們曾經最有前途的大師兄,就是當年一把火燒掉兒童福利院的那個元凶,不知道這些道士們會不會舉全派之力來追殺你。”
“所以,我們之間的區彆就是”嶽歐陽的眸光微微一凝,停頓了一下,隨後說道“我會後悔。”
這世界上沒有回頭路可以走,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無論是對於嶽歐陽,還是對於蘇銳來說,他們都已經沒有了退路。
擺在蘇銳麵前的隻有四個字勇往直前。
沒有什麼可以改變這一點。
蘇銳此時正在川中省城的一間酒店裡麵,他在這裡暫時休整一下。
站在窗口,望著奔騰而過的嘉川江,蘇銳撥通了一個人的號碼。
“三哥,我有了福利院的線索,不知道是不是最終的結果,但是,我必須要證明這個線索的真偽。”蘇銳說道。
誰都不會想到,在蘇銳聽到嶽歐陽的那一通言論之後,所打出去的第一個電話,竟然是給白克清的。
當年,在福利院大火發生的時候,白克清正是寧海市的一把手。
中間很多的細節,彎彎繞繞,難以尋找和理清,但是蘇銳知道,白克清對於此事確實是沒有太多責任的。
但是,身在那個位置上,發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故,想要不擔責,是完全不可能的。
自那之後,白克清雖然上調首都,但是也是明升暗降,在原級彆停滯了好些年。
不然的話,現在的蘇意或許還追不上他的腳步。
不知道當年白克清的停滯,和這一場大火有沒有什麼關係。
白克清此時正在批閱文件,他在聽了蘇銳的電話之後,那凝望桌麵的眼睛裡麵開始變得有些濕潤了。
站在他的高度,自然很多事情一眼就能夠看透了,從蘇銳說出了這個消息之後,白克清就知道,這是敵人拋給蘇銳的一個不得不去的理由。
敵人在逼著蘇銳往火坑裡跳,但是,也許,跳下去,就能見到真相了。
也許是想到了過往的崢嶸歲月,也許是想到了停滯的那幾年所遭受的憋屈,也許是想到了那些在大火中喪生的孩子們,白克清微微紅著眼眶,他說道“好,你如果去的話,一定要注意安全。”
到了他這樣的年紀,很少會有這種動容的時刻了。
有很多話想要說,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白克清說不出的千言萬語,化為了一句叮囑。
“三哥,謝謝你。”蘇銳由衷的說道。
整個白家,他最佩服的就是白克清,雖然此人也有一些很明顯的缺點,也有很多利己主義者的想法,但是,在大方向上,白克清從來沒錯過,在大是大非麵前,他從來不含糊,這一點,和白家的絕大部分人都形成了鮮明對比。
“你用不著謝我。”白克清的聲音微微有點發沉,說道“是我應該感謝你才是。”
“行,三哥,我先掛電話了,等我再打給你的時候,一定是好消息。”蘇銳說道。
他雖然也在笑,可是,眼中的凝重是無論如何都抹不去的。
敵人強悍到了極點,又拋出了這麼重的誘餌,在這種情況下,蘇銳知道,自己必須要去麵對。
他要用自己那兩把絕世戰刀,斬斷這一場橫跨二十多年的因果
“對了”白克清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不過,話剛剛一出口,便立刻收住了“沒事了,等你凱旋,我和你二哥給你擺酒接風。”
他其實是想問問蘇銳,蘇熾煙被“逐出”蘇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看蘇銳的狀態,好像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大戰在即,還是不要亂了蘇銳的心。
白克清反應極快,所以第一時間便收回了話頭,不然的話,蘇銳的心海裡麵妥妥的要掀起大浪。
“謝了,三哥,等我的好消息。”蘇銳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而這時候,白克清桌麵上的專線電話響了起來。
是他的秘書打來的。
“小劉,什麼事”
“領導,咱們該出發了,上次給您預約的肺科醫生今天正好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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