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黑衣人現在雙臂儘廢,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再繼續反擊了
“你們的任務結束了。”羅莎琳德說道“我想,你們之前的估計沒錯你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我們最期待的事情,還好,它發生了。”
這句話大概是可以替換為還好,我睡了他。
蘇銳握著雙刀,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也沒有擰動刀柄。
嗯,如果他左手的歐羅巴之刃稍稍一轉的話,恐怕這黑衣人的心臟就得直接被削掉一半
但是,很明顯,這個黑衣人和羅莎琳德之間肯定還有話要說。
“我想,這結果,並沒有出乎你們的預料,對不對”羅莎琳德說道。
亞特蘭蒂斯現如今名副其實的第一高手,已經誕生了。
無論是凱斯帝林兄妹,抑或是塞巴斯蒂安科和蘭斯洛茨,都不是她的對手。
羅莎琳德在不經意間,已經陰差陽錯的,搶走了所有人的風頭。
“喬伊”這個黑衣人狠狠地皺著眉頭,似乎在用這樣的表情來對抗體內的疼痛。
“你們為什麼總是要提到我父親的名字他在你們的心裡麵,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羅莎琳德問道。
“有些問題,已經沒有答案了,不過,他一定是個很灑脫的人。”這個黑衣人說道“如果不是這樣,他一定沒有臉做出當初那樣的選擇。”
這句話還是大開嘲諷。
或許,這黑衣人口中用來形容喬伊的所謂的“灑脫”,可以等同於不負責任。
“他的這句話和白說沒有區彆。”蘇銳看著羅莎琳德“這家夥的生命已經快要走到終點了。”
蘇銳的意思是試試從這個黑衣人的嘴裡掏出一些關鍵性的東西吧。
雖然這很難。
“邁出這一步,你心中的執念是否已經了卻了呢”羅莎琳德問道。
“不,沒有了卻。”黑衣人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堅決反對所有突變體質的存在,無論是你,還是喬伊,都要被扼殺。”
然而,嘴裡說著扼殺,可是這黑衣人已經是有心無力了,他甚至連自己的手臂都不可能抬起來。
“我已經想到你是誰了,女孩兒的記憶總是要比男孩兒早一些我記得,在我小時候,你還抱過我。”羅莎琳德搖了搖頭,說話間,她伸出手來,把黑衣人的黑色眼部麵具給解了下來。
她的這個動作,讓黑衣人的身體控製不住地狠狠一顫。
似乎,這是此人最不願意看到的情形。
他不想以真麵目麵對故人,以及故人的後人。
“戴著這個麵具,你的形象氣質都有變化,但是,你的名字,我卻不會忘記。”羅莎琳德把眼部麵具隨手一丟,然後凝視著這黑衣人的眼睛,眼眸中的情感非常複雜,有著悲傷,有著悵惘,但是沒有任何擊敗對手的快意“舅舅,你要殺了我,這讓我很難過。”
這個黑衣人搖了搖頭,沒有吭聲。
他是羅莎琳德的舅舅,而按照輩分來說,羅莎琳德和柯蒂斯族長是平輩的也就是說,這黑衣人比族長還要高上一輩
他叫克羅夫茨,在亞特蘭蒂斯的曆史上,並不是個很耀眼的名字。
甚至,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在二十多年前的雷雨之夜裡充當過什麼重要角色。
克羅夫茨是羅莎琳德的舅舅,但是,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柯蒂斯族長的師兄。
在黃金家族裡,他們都是跟著同一個老師學習的。
克羅夫茨很早以前就離開了亞特蘭蒂斯,選擇出去闖蕩,每隔一兩年才回來一次探探親等克羅夫茨離開家族好幾年之後,雷雨之夜才發生。
所以,直到現在,蘭斯洛茨和塞巴斯蒂安科都沒有把克羅夫茨這個名字當成是激進派的重要人物,之前一輪又一輪的排查,也沒有把這個名字列入排查範圍之內。
這不能怪塞巴斯蒂安科等人不夠細心,畢竟,亞特蘭蒂斯的家族人口太過於繁盛,湮滅在時間塵埃裡的名字又太多太多,像克羅夫茨這種不怎麼在家族裡出現的人,不被列入懷疑對象,這太正常了。
“她很難過,你聽到了嗎”蘇銳問道。
畢竟,蘇銳已經和羅莎琳德發生了超越普通距離的關係,此刻,看到這姑娘的眼睛裡麵漸漸湧現出痛苦的光芒,蘇銳很是不忍。
聽到蘇銳這麼說,羅莎琳德的眸光溫柔了一些,她對蘇銳說道“都交給我吧,讓我來處理。”
蘇銳點了點頭,不再乾涉,但是卻給了對方一個鼓勵的眼神。
勇敢點,姑娘。
羅莎琳德看到了蘇銳的眼神,一種無以名狀的感動情緒從心中湧出來。
她現在知道,自己和這個年輕男人已經不隻是肉體方麵的關係了他懂她。
這一瞬間,在心靈層麵上所體現出來的默契相連,讓羅莎琳德無可抑製地愛上了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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