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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勁鬆待你若子,而你剛才差點殺了他的女兒。”
蘇銳狠狠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張狂:“張狂,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個混蛋?”
他能夠判斷出來,張狂並不是個壞人,隻是愚忠而已。
可是,在某些時候,這種愚忠是最要命的了!
張即便變成了廢人,心思也仍舊不老實,在這位殘廢大少的眼睛裡麵,張家的權力永遠還是他的,即便他無法下床,彆人也休想分一杯羹!
張狂知道張的決定,他認為張是張家的正統繼承人,因此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裡是張家權力的分配鬥爭,他沒有任何的發言權。
可是,張狂卻忽略了,他的確沒有發言權,但是他卻有著能夠左右戰局的能力!
他根本就不該成為一個旁觀者的!
“張已經不是曾經的張了,你如果因此而殺了張斐然,如何還有臉去見張勁鬆?”蘇銳的聲音雖然很低,但是具有很強的壓迫力,對此時的氣氛有著很強的渲染作用!
其實,這個道理非常簡單,隻要張狂能夠從他愚忠的圈子裡麵跳出來的話,那麼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而張斐然麵對的最大問題,從此也不是問題。
這一切都簡單的讓人感覺到難以置信。
蘇銳負手而立:“張狂,這間事情的決定權完全在於你,所以,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考慮,何去何從,你自己斟酌。”
他把話已經說的非常明白,更何況這張狂隻是愚忠,並不傻。
他之前是刻意的回避了張家內鬥的問題,此時蘇銳把這問題敞開了擺在他的麵前,張狂不麵對也不行了,他必須要說服自己——因為他曾經在師父的陵墓前麵許下的那個重誓!
由此可見,張狂是極重諾言的人,否則他也不會當即願意替蘇銳當牛做馬了!
“可是,大少爺那邊……”張狂的臉上現出了猶豫的神色。
他能夠有這種猶豫,就說明此時的張狂已經動搖了,他開始傾向張斐然一方了!
聽了這話,蘇銳歎了一口氣:“張狂啊張狂,你隻知道張被我打成了廢人,但是你卻並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被打成這樣,對不對?”
張狂頓時愣了一下。
蘇銳見此,知道自己的推斷並沒有任何錯誤,張曾經對戰友一家做出的那種醜惡之極的事情,張狂並不知道。
如果這個愚忠的家夥知道了張的齷齪事,此時還會不會給他賣命都兩說呢!
“我來給你簡單的講一下張的事情。”蘇銳說道。
…………
十分鐘後。
張狂仍舊保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隻是眼睛裡麵已經升騰起無以言喻的怒火。
“張狂,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結婚,但是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是你的女兒或者你的姐妹遭到了如此毒手,導致你家破人亡,你會不會為此而報仇?”
張狂緊緊的攥著拳頭:“我殺他全家!”
果然,這個家夥就是個直來直去而且眼睛裡麵揉不得沙子的家夥!
一開口就要殺人全家了,這豈不是把張斐然也包括在內了?蘇銳聽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你該明白,張當初的所作所為究竟有多麼的可惡,是不是?”
張狂的腦回路比較簡單,他這些年一心撲在練武上麵,對於家族高層的決策,他很少去思考是對是錯,而是去無條件的執行。
“你在為了一個禽獸賣命,你在為了一個人渣賣命。”蘇銳嘲笑了一句:“張狂,你這麼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連最基本的是非判斷標準都沒有!”
張狂如遭雷擊!
他以前從來沒有考慮過這種問題!
“我告訴你,你要站在道義的這一邊,否則,你的所作所為和為虎作倀究竟有什麼區彆?”蘇銳又是一聲低吼!
道義?
嗬嗬。
蘇銳自己都想對自己冷笑。
事實上,這場談話能夠起到這麼好的效果,這和蘇銳把張勁鬆搬出來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從一開始,蘇銳並沒有打算這麼做,他本想殺掉張狂,以絕後患,畢竟一個這麼強大的敵人在暗中盯著自己,總會讓人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可是,對方既然那麼的忠心耿耿,為了張家不惜丟掉自己的性命,為什麼蘇銳就不能夠把這種忠心耿耿利用起來呢?
不,在蘇銳看來,這並不是利用,而是在引導張狂走上報恩的正道!
蘇銳這一番話的終極目的,就是告訴張狂,他走錯路了,而且錯的十分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