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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學東讓劉德福連警察都做不成了?
何至於把一個老實本分的基層警察給逼到這種地步?
蘇銳之前還聽劉德福親口告訴他,說他很喜歡當警察!
一個願意堅守這份職業、並發自內心的想要為了這份事業而付出的基層警察,居然因為一件顛倒黑白的事情,就有可能脫下這身警-服?
蘇銳知道,如果他不是恰巧遇到了劉德福的話,那麼自己的老戰友極有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身敗名裂的。
其實,站在李曉妮的角度,不喜歡彆人使用自己辦公室裡的水龍頭,這一點是情有可原的,誰也不想看到自己的辦公室被弄臟。可是,一點點的小事並不至於鬨大,如果發酵到搬出局長來強勢壓人逼人道歉的地步,就有點太過分了。
尤其是此時,李曉妮還顛倒黑白,把事情的經過完全略過,隻是一味的說劉德福在醫院裡大吵大鬨,這就徹底的偏離了事實真相了。
蘇銳望著顧局長和李曉妮,說道:“事實上,這並不是一件複雜的事情,即便是雙方都不道歉,那麼過去了也就無所謂了,可是,你這個女醫生把局長給搬出來,還顛倒是非,這就是你的錯了。”
“誰的錯?”李曉妮雙手叉腰,冷笑著說道:“我想這件事情的是非對錯已經非常明顯了,如果劉警官不道歉的話,那麼這件事情沒完!”
“息事寧人不行嗎?”蘇銳望著李曉妮盛氣淩人的模樣,不禁搖了搖頭。
“息事寧人?這說明你們認慫了?”李曉妮看起來是個從不吃虧的主,得理更是不饒人:“隻要劉警官願意為此而道歉,那麼我就同意息事寧人,這件事情就此翻篇,行不行?”
說著,她便轉向了顧學東:“表哥,你看,我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了。”
顧學東點了點頭:“劉德福,隻要你道個歉,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我也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們不道歉。”蘇銳冷笑了兩聲,毫不猶豫的拒絕。
且不說劉德福並沒有什麼錯,就算是嚴格的追究起來,也是李曉妮挑起爭端在先,而且這顧局長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劉德福受過傷的頭部來說事,如果真的要道歉的話,也是這兩人道歉才對。
顧學東口口聲聲的說劉德福腦子是不是摔壞了,簡直就是一種侮辱——是對一個辛苦付出的警察的侮辱,是對警察這個職業的侮辱。
所以,到了這種時候,事件的性質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表哥,我已經讓步了,可他們還是拒不道歉,這可就不能怪我了。”李曉妮冷笑了兩聲:“我在電視台和報社都有朋友,如果你們準備把這件事情鬨大的話,那麼我們就不妨繼續玩下去好了。”
“我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能夠使你如此的囂張。”一件小事發展到如今的地步,讓蘇銳在唏噓之餘,多出了很多的冷漠。
他並不想讓這些冷漠出現在自己的身上,可某些時候,真的很難控製的住。
如果讓李曉妮借助她在電視台和報社的朋友,把這件事情給“曝光”的話,那麼老實本分的劉德福最終極有可能被逼的走投無路了,在這東青城裡麵或許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永遠都背負著一個洗刷不掉的“汙點“。
蘇銳既然在這裡,那麼就絕對不可能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
“劉德福,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點給我道歉!”顧學東低吼道,劉德福這樣的表現讓他很沒麵子。
劉德福的脾氣也上來了,麵對顧局長的刁難,他毫不退縮,竟是猛的一瞪眼睛,身上的氣勢讓顧學東都不自覺的往後麵退了一步。
“你想乾什麼?還想造反不成?”顧學東吼道。
蘇銳坐在沙發上,掏出了指甲刀,慢條斯理的修剪著指甲:“顧局長,按照我以往的行事風格,應該早就動手了,不過你應該慶幸,我最近受了傷,有些不太適合打架。”
“我應該慶幸?”聽了蘇銳的話,顧學東怒極反笑了:“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區分局!還從來沒有人敢在這裡鬨事的!”
“我並沒有鬨事啊,我隻是來你這裡剪個指甲而已。”蘇銳微微一笑,把指甲刀隨手扔在茶幾上,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說道:“從現在開始,給你十分鐘的考慮時間,如果十分鐘之後,你們不向我的這位老戰友道歉的話,那麼顧局長,我會認真考慮考慮,你究竟還適不適合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之上。”
十分鐘的考慮時間?
怎麼對方剛剛還要息事寧人的,這一下就變得那麼強勢了?
顧學東冷笑了兩聲,麵容之中全部是濃濃的嘲諷之色:“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從哪裡來的自信,這裡是區分局,你還能翻了天嗎?”
現在,顧學東開始轉變了觀念,他已經開始準備陪著蘇銳好好的玩一玩了。
對方不是讓他等上十分鐘嗎?
那麼好,十分鐘之後,看看這個囂張的年輕人還有沒有本事繼續充當大尾巴狼!
李曉妮麵色一冷,剛想發作,卻見到顧學東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
“曉妮,不要激動。”顧學東冷冷的笑了笑:“我們不妨就等上一會兒好了。”
李曉妮聽了,便冷笑著看了劉德福等人一眼,然後坐了下來。
蘇銳仍舊不著急,就這麼悠閒的坐在原地,甚至期間柯凝還拿起杯子,用顧學東的水壺給蘇銳倒了杯水。
蘇銳這邊越是淡定,顧學東這邊就越是冷笑。
在他看來,蘇銳的這種淡定,已經完全就是裝逼了,那就看看十分鐘之後,你還能不能裝的下去!
看了看表,顧學東冷笑著說道:“已經是九分鐘了,還有一分鐘就要到十分鐘了,我倒是很期待接下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