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十!
“哎呀,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如蘭嘴裡罵了一句,隨即好像覺得這句話會刺激李新年,急忙打住了。
李新年感覺到如蘭軟綿綿的身子趴在自己身上,哪裡還有心去計較她說什麼,急忙問道“傷著哪裡沒有?”
如蘭急忙從李新年身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微微喘息道“還好,你呢?”
李新年也坐起身來,喘息了一會兒,說道“我沒事。”
如蘭走過去撿起手電筒,朝著李新年照照,嗔道“沒事就起來啊,坐在那裡乾嘛。”
“哎呀,我的一隻鞋不見了。”李新年有點狼狽地說道。
“肯定是剛才摔掉了。”如蘭說道,一邊打著電筒在草叢裡尋找,不一會兒就找到了。
看著李新年坐在地上穿鞋的樣子,如蘭忍不住掩著嘴一陣咯咯嬌笑。
李新年雖然摔了一跤,可心裡還挺高興,諂笑道“有什麼可笑的?我倒是覺得挺浪漫的……”
說完,馬上就後悔了,猜想如蘭肯定要發脾氣了。
可沒想到如蘭好像並沒有太在意,隻是說道“起來走吧,馬上就到了。”
不一會兒就看見了山坳間那棟孤零的農舍,裡麵隱約透出一絲微光,一想到裡麵正上演著一場父子之間的生離死彆,李新年不禁有點傷感。
“你那天說欠老戴的人情,我能不能問問究竟你欠他什麼人情?”在快走到農舍門前的時候,李新年停住腳步問道。
“怎麼?那天戴山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如蘭問道。
李新年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問過他,但他沒說。”
如蘭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這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實際上戴山曾經救過我的命。”
李新年頓時一臉恍然的樣子,到此,如蘭為戴山所做的一切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起碼再沒必要懷疑她和戴山之間有什麼密謀了。
屋子裡隱約傳來說話聲,想必父子兩這會兒有說不完的話,隻是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如果如蘭沒有跟來的話,李新年相信自己很有可能會在門外偷聽呢。
如蘭敲敲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隻見戴山坐在那張破床上抽煙,洋洋則坐在他的身邊,眼睛紅紅的,應該是已經哭過了。
讓李新年感到詫異的是戴山已經把頭發都剃掉了,一個光禿禿腦袋在燈光下白晃晃的。
媽的,難道這小子看破紅塵想出家?
“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帶洋洋走,你有什麼話要跟新年說的話就抓緊時間吧。”如蘭說道。
戴山從床上跳下來,拉著洋洋走到李新年麵前,說道“洋洋,走之前先把認乾爹的事情辦了吧。”
李新年和如蘭還沒有回過味來,隻見洋洋突然普通一聲跪在了李新年麵前,然後就咚咚磕了三個頭,嘴裡叫了一聲“乾爹。”
李新年這才明白戴山的意思,埋怨道“老戴,你這是乾什麼?洋洋是我的外甥,難道你還擔心我不管他?”
戴山搖搖頭,一臉嚴肅地說道“我不喜歡外甥這個外字,嚴格說來洋洋是顧紅的外甥,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是他小姨夫的話,你跟他外甥的名分也就沒有了,還是乾爹比較靠得住。”
媽的,這家夥好像斷定自己要和顧紅離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