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斌低頭仔細看了好一陣,笑道“萬幸,這個字還真認識,這就是紅字啊,紅太陽的紅。”
李新年頓時就愣住了,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字的含義了,不用說,這個紅字實際上就是顧紅的名字。
“李總,還有什麼事嗎?”周斌問道。
李新年回過神來,急忙說道“啊,沒事沒事,你去忙吧。”
送走了周斌,李新年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書房,再次把金卡湊到台燈下細細查看著正麵的裸女。
也不清楚是不是因為這次站的角度改變了光線的方向,金卡上的裸女不僅惟妙惟肖,而且看得分外清晰。
最讓李新年感到震驚的是,這個裸女越看越麵熟,無論是從體型還是麵部神情來看居然都像極了顧紅。
並且越看越像,就連隱私部位的尺碼都像是顧紅的縮小版,最後他基本上可以確定,起碼這個裸女應該就是按照顧紅為原型雕刻的。
如果說有人出於曖昧給顧紅送了一張帶有色情成分的藝術品的話,李新年倒也不會太放在心上。
可等到發現上麵雕的這個裸女竟然是顧紅之後,他的心裡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因為,這個人如果沒有見過顧紅的裸體的話,怎麼能雕的這麼惟妙惟肖呢?尤其是胸的形狀和下麵的特殊部位,簡直跟顧紅一模一樣,這難道是偶然?
就算不是用顧紅本人做模特,起碼也應該有參照物。
如果送給顧紅這張金卡的人就是製作人,那他應該見過顧紅的裸體,如果送卡的人和雕刻師不是一個人,那這個雕刻師手裡很有可能有顧紅的裸體照片,否則,憑著想象怎麼能雕的這麼像呢?
反正,這張金卡不可能是顧紅自己找人做的,肯定是彆人送給她的,並且這個送卡的人多半是男人。
李新年慢慢坐在了椅子上,看著金牌背麵的那個篆體字呆呆地看了半天,然後又看看右下角的年月日,嘴裡不禁發出一身悲鳴。
因為他現在才想起金卡上刻著的這個日期居然是顧紅的生日。
一份生日禮物?今年的生日禮物?
雖然才過去幾個月,可李新年還是想了好一陣才回憶起今年顧紅的生日是怎麼過的。
他記得今年顧紅過生日的那天,他正好和徐世軍在外麵招待一個重要客戶,並且差點把顧紅的生日給忘記了。
等晚上想起來的時候急忙給顧紅打了一個電話,可當時時間已經很晚了,顧紅也已經睡下了。他記得顧紅當時倒也沒有抱怨什麼,隻是說晚上和顧雪以及幾個朋友一起吃了一頓飯,這件事就再也沒有下文。
有人趁著自己不在場的時候趁虛而入?並且給顧紅留下了生日禮物?
從顧紅把這張金卡藏在這本書裡的行為來看,她恐怕還真把這張金卡當成了珍貴的禮物呢?
腦子裡勾勒著這個送卡的男人的形象,李新年的心病又犯了。
如果這張金卡是杜春穀送給顧紅的話,那他們的關係就絕對不可能僅僅是在江邊摸一下屁股這麼簡單。
李新年坐在那裡借著燈光把金卡上那個富有動感的裸女仔仔細細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最後開始一支接一支抽煙。
良久,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站起身來就想往外走,可剛走到門口就停住了,仿佛這才想起自己根本就出不了這扇門。
怔怔地楞了一會兒,又慢慢走回了書房,拿過那本厚厚的大部頭書看了一眼封麵,果然是一本總行的年鑒。
李新年隨便翻閱了幾下,然後把金卡夾在了書裡麵,然後爬上凳子,把書放回原位,拿起一塊布繼續擦拭剩下的書籍。
也不清楚是不是幾天的“禁閉”磨煉了他的定力,儘管心中波瀾起伏,可並沒有像剛剛懷疑顧紅出軌的時候那麼躁動和躁狂,起碼沒有馬上給顧雪打電話詢問今年和顧紅過生日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