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十!
秦時月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我沒有傾向性,不過,如果我們實在找不到謀殺徐世軍足夠的動機的話,那徐世軍的第一種說法也未必是他編造的。
這就產生了另一個問題,什麼人想要你的命呢?這麼問題你想過嗎?也許,徐世軍第一時間告訴你這種說法的時候,你應該已經不止想了一百遍吧?”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我確實想不出什麼人要殺我,這也是我去馬達縣香溪鎮見張福平的原因。”
秦時月猶豫道“周興海前不久專門去香溪鎮見過徐世軍,他堅持報案時的說法,也許,對他來說,你已經擺抓了,所以也指望不上你,所以隻能謀求利益最大化,事實上保險公司將要給他一筆不小的賠償。”
李新年哼了一聲道“我不明白,一個廢物要這麼多錢乾什麼?”
秦時月瞥了李新年一眼,說道“你好像已經把他當成了仇人。”
李新年沒好氣地說道“難道我還要把他當成恩人?”
秦時月歎口氣道“實際上徐世軍現在的心理不是太正常,這也有情可原,畢竟,他這輩子算是毀掉了,不過,站在他的角度來看問題的話,也許,他覺得毀掉他的不是車禍,而是你。”
李新年哼了一聲道“既然連你都認為他的心理不正常,那他怎麼想我都不奇怪,不過,我自己心裡很清楚,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他。”
汽車進入了市區,路上的車多起來,並且在立交橋一帶發生了堵塞,秦時月把車慢慢停了下來,拿起手機看看微信,隨即像是不經意地問道“據我所知餘小曼已經提出了離婚,你準備繼續跟他保持情人關係嗎?”
李新年沒有回答秦時月的問題,而是盯著她說道“我聽說你也離婚了,那我能不能問一下你現在是不是也跟某個男人保持著情人關係?”
秦時月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氣哼哼地一把方向調轉了車頭,說道“我現在跟你談的可是公事。”
李新年等著秦時月說道“那我還想跟你談點私事呢。”
秦時月疑惑道“什麼私事?我們之間有什麼私事?”
李新年氣憤道“當然有,你曾經扇過我母親一個耳光,這件事你難道不要給我一個交代嗎?彆忘了,你可是警察。”
秦時月冷笑一聲,哼了一聲道“你聽誰說過警察不打人?你媽光著屁股在我家的衛生間洗澡,難道我都不能問一下?”
李新年一愣,隨即狡辯道“那是你爸家,不是你家。”
秦時月沉默了一會兒,反問道“如果如碰見一個陌生的男人在你媽家裡的衛生間洗澡,難道你都不問問這個男人是什麼人嗎?而這個男人如果還衝著你張牙舞爪的話,你難道就忍氣吞聲了?”
李新年頓時無言以對,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管怎麼樣,你做為一個警察打人就不對,如果不是老秦和我媽百般勸解的話,我早就去三分局找你算賬了。”
秦時月哈哈一笑,不屑地瞥了李新年一眼,說道“乾嘛跑去分局,我現在不就在你麵前嗎?你想怎麼算賬?”
頓了一下,低聲說道“你回去告訴你母親,這孩子的撫養費我們當然要出,不管怎麼說這孩子也姓秦,不過,其他的事情就不用想太多了。”
李新年已經陷入到了跟秦時月鬥嘴的氛圍之中,哼了一聲道“我知道你爸有錢,但我們李家也不是出不起這點撫養費,你可彆把自己的頭發都愁白了。”
秦時月哼了一聲道“你這麼想倒是還算有點誌氣,隻怕你老娘不這麼想呢。”
正說著,李新年忽然發現車已經到了母親家的那條街道,心裡不禁有點疑惑,不清楚秦時月怎麼會知道自己母親家的住址。
“好好,就停在這裡,我要下車。”李新年氣哼哼地說道。
秦時月慢慢把車停在了路邊,等李新年解開了安全帶準備下車的時候,忽然說道“我從一些渠道聽到一些傳聞,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恐怕跟顧紅的婚姻也麵臨危機了吧。”
李新年一愣,隨即脹紅了臉,惱羞成怒地說道“確實有點危機,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即便我跟顧紅離婚,我們之間也不會有一點可能,因為你對我來說確實有點老了。”
秦時月臉色一變,慢慢脹紅了,瞪著李新年喝道“滾出去,記住,以後彆落在我的手裡,否則肯定會為這句話付出代價。”
李新年打開了車門,有點幸災樂禍地說道“警察可不能隨便威脅人啊。”說完,從車裡麵鑽了出去。
秦時月氣憤地把車開走了。
李新年看著汽車消失在拐角處,心裡不禁有點內疚。
不管怎麼說,秦時月今天專門來接自己,好像並沒有多少惡意,讓自己“夾著尾巴做人”的提醒也不是沒有道理,即便不是出於好意,起碼也是一種警示。
說實話,秦時月雖然已經四十多歲的女人了,可保養的確實不錯,加上皮膚白皙,豐滿圓潤,倒也頗具魅力。
尤其是穿著警服的樣子更是彆有一番滋味,自己剛才那句傷人的話實際上也不是出於真心,隻是因為受到了刺激才脫口而出的氣話罷了。
隻是不清楚秦時月是從什麼渠道聽說了自己和顧紅的婚姻出現了危機。
很顯然,她應該聽說了顧紅出軌的事情,而知道這件事的人並沒有幾個。
起碼顧雪是不會家醜外揚的,剩下也隻有洋洋和如蘭對這件事比較清楚,難道是洋洋說漏了嘴?
對了,徐世軍和餘小曼對這件事應該也有所察覺,搞不好又是徐世軍這畜生在周興海那裡多嘴多舌了。
一想到徐世軍,李新年就恨得牙癢癢,隻是眼下剛從看守所出來,需要辦的事情太多,暫時還顧不上他。
其實,李新年剛獲得自由就選擇來母親的家裡,倒不是急於想見到章梅,他知道現在母親都住在秦川的彆墅裡,在家的可能性很小。
他之所以第一時間來這裡,主要還是因為他自己的家曾經是警察執行監視居住的場所,在心理上缺乏安全感和私密感。
而母親這裡就讓他安心多了,他想在家裡人知道他出來之前在母親這裡洗個澡,換一身衣服,然後一個人安靜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