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十!
顧百裡摸著下巴上的幾根胡須想了一會兒,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我也是後來聽蔣家的人提起過這件事。
據說趙源當年看上的並不是蔣玉佛,而是蔣如蘭,因為妹妹比姐姐更年輕更漂亮,你知道,蔣玉佛幾乎比蔣如蘭大了十歲,而趙源起碼要比蔣如蘭大十五六歲。
也許就是因為年齡上的差距,也許是兩個人都沒有看對眼,所以蔣如蘭死活不同意,後來趙源隻能退而求其次娶了蔣玉佛。
本來這事到此也就罷了,畢竟大家最終成了一家人,可沒想到趙源對蔣如蘭一直耿耿於懷、念念不忘。
後來蔣如蘭不知道跟什麼男人偷偷生下一個孩子,據說這個男人跟趙源還有點什麼關係,起碼是個熟人。
你不知道趙源當年可不像現在這麼文雅,說句難聽話,可謂是五毒俱全,什麼缺德事都乾得出來,雖然蔣如蘭沒有弄到手,可也不願意讓彆的男人染指。”
李新年急忙打斷老丈人問道“那你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嗎?”
顧百裡搖搖頭說道“毛竹園的人對這個男人都三緘其口,幾乎沒人知道,據說趙源在蔣如蘭生下孩子沒多久,為了泄憤,帶著手下幾個地痞流氓找那個男人報複。
可沒想到的是,那個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居然把趙源和幾個馬仔打的頭破血流,聽說都動槍了,還驚動了公安機關。”
“那後來呢?”李新年問道。
顧百裡搖搖頭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趙源消失了一段時間,後來這件事就沒有下文了。
不過,趙源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他並沒有因此放過蔣如蘭,據說有一次趙源在毛竹園喝多了酒,正好碰到蔣如蘭在睡午覺,於是他獸性大發把蔣如蘭給強奸了。”
“啊!強奸?”李新年吃驚道。
顧百裡急忙擺擺手,說道“是不是強奸成功就不知道了,聽說潘鳳大怒,當著蔣玉佛的麵扇了趙源幾個耳光。
從那以後,趙源和毛竹園差不多有兩三年的時間不來往,直到蔣建剛死後,兩家才恢複了來往,不過,聽說趙源後來成了太監,再也乾不了那種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據說這是蔣如蘭私下乾的,她偷偷在趙源的茶水裡麵下藥,乾脆把他給閹了。不過,這多半是謠傳,如果趙源真的被蔣如蘭下藥的話,他怎麼能忍氣吞聲?”
說完,哈哈一笑道“即便蔣玉佛也不會願意啊。”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會兒,疑惑道“那趙源真的是太監?”
顧百裡搖搖頭說道“這誰知道?也隻有蔣玉佛知道。”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趙源以前是絡腮胡,可現在連嘴唇上的胡子都沒了。”
李新年狐疑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如蘭跟趙源可就不僅僅隻是一點過節了,簡直可以說就是仇人。”
顧百裡點點頭說道“按理來說確實是這樣,不過,趙源和蔣玉佛畢竟是夫妻,而趙源也不敢得罪潘鳳和蔣建剛。
所以在蔣玉佛的周旋下,起碼表麵上還過得去,俗話說,一物降一物,據說趙源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卻懼內,也不知道被在蔣玉佛抓住了什麼把柄。”
李新年頓時興奮起來,說道“既然這樣,如蘭怎麼還會跟趙源合作?”
顧百裡搖搖頭說道“所謂小姨子的屁股大姨子的腿,趙源畢竟是酒後失德,這種事過去也就過去了,何況還是老黃曆了。
蔣如蘭如今也是半老徐娘了,未必會把這種事放在心上,何況,趙源現在富甲一方,手裡有的是錢。
那些藥方既然是潘鳳留給蔣如蘭的遺產,最終還是要把它變成錢,否則也就是一張紙而已,難道你出的錢還能比趙源多?”
李新年提醒道“爸,如蘭可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何況她也不缺錢。”
顧百裡搖搖頭說道“雖然如此,可人家畢竟還是一家人,撇開蔣如蘭跟趙源的過節,起碼蔣玉佛跟她還是姐妹吧,這事不用趙源出麵,隻要蔣玉佛出麵就搞定了。”
李新年遲疑道“爸,你覺得我連一點機會都沒有?”
顧百裡沒有回答李新年的話,而是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過,有個傳聞不知是真是假,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蔣如蘭和趙源可以說是真正的仇人。”
“什麼事?”李新年急忙問道。
顧百裡好一陣沒出聲,良久才謹慎地說道“這是你聽聽就行了,做不得真。”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蔣如蘭的父親蔣建民當年死的時候,曾經有謠傳說這事跟趙源有關。”
李新年吃驚道“什麼?你的意思是趙源害死了如蘭的父親?”
顧百裡搖搖頭說道“也許隻是謠傳。”
李新年疑惑道“聽說蔣建民不是試藥的時候自己把自己毒死的嗎?”
顧百裡一愣,問道“你嶽母告訴你的?”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那天媽聊起蔣家的事情,曾經這麼說過。”
顧百裡擺擺手,說道“哎,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誰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反正蔣家兄弟一前一後見了閻王,社會上說什麼的都有。”
李新年忽然想起了如蘭的母親韓梅,於是笑道“爸,我昨天在吳中縣見過如蘭的母親韓梅,當時她正在打太極拳,並且說是你的徒弟呢。”
顧百裡一愣,隨即擺擺手說道“什麼徒弟?也就是當年照貓畫虎跟我學過幾天而已。”
頓了一下,奇怪道“她怎麼在吳中縣?”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毛竹園在吳中縣也搞了一個中草藥種植基地,據說韓梅這些年都住在那裡。不過,韓梅的太極拳可比我媽打的好多了。”
顧百裡哼了一聲道“你懂什麼?”
李新年笑道“爸,紅紅說你自幼習武,當年應該也拜過師吧?”
顧百裡點點頭說道“不錯,我先後拜過兩個師傅,一個是我父親幫我請的本地一個拳師,那時候還小,也就是鬨著玩。
那時候我父親生意做的挺大,家裡條件也好,所以時常捐助一些道觀廟宇,認識一些三教九流,後來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道士,讓我拜在了他的門下,這才學到了一點皮毛。”
“哦?這道士是本地人?叫什麼?”李新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