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保安究竟都說了什麼?”朱天虎問道。
周興海瞥了秦時月一眼,說道“這件事秦隊應該也聽說過吧。”
秦時月低垂著眼皮說道“你是指外界對譚冰和蔣建剛之間不正當關係的傳聞?”
周興海點點頭,說道“不錯,雖然知道這件事的人已經沒有多少了,可當年卻是半公開的秘密。
據說保安在氣憤之餘說的事情就是揭了顧百裡的短,說了幾句難聽話,並且還說顧百裡當了一個現成的爹。”
朱天虎疑惑道“現成的爹?這事什麼意思?”
周興海又瞥了秦時月一眼,說道“那個保安的意思是顧百裡的大女兒不是他的種,而是譚冰和他結婚之前就懷上了,不過,這跟我們的案子倒沒什麼關係。”
朱天虎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雖然外界有關譚冰和蔣建剛的傳聞跟我們的案子沒有直接關係,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從側麵查查這件事。
如果譚冰和蔣建剛確實關係特殊甚至還有個孩子的話,那我們就不得不重新審視譚冰在萬振良貸款案中的所扮演的角色。”
周興海猶豫道“這恐怕有點難度,顧百裡和譚冰自己肯定是不會說的,而了解當年真相的人眼下還真不太好找了。
就算有這麼幾個聽見過這種謠傳,可謠傳畢竟是謠傳,也不能作為證據啊,其實最簡單就是比對一下顧百裡和顧雪的dna,省去了不少麻煩。
秦時月嗔道“周隊,你是不是對dna比對有點上癮了?如果跟案件沒有直接關係,你這麼做可是侵犯公民權益的事情。
你不是比對過餘小曼兒子和李新年的dna了嗎?現在除了證明餘小曼的兒子不是徐世軍的種之外,還得出了什麼結論嗎?”
周興海辯解道“這不是朱局說有必要查清楚譚冰和蔣建剛的關係嗎?”
朱天虎擺擺手說道“搞清楚譚冰和蔣建剛是否有不正當的關係,並不意味著要侵犯譚冰女兒的隱私。”
說完,扭頭看著秦時月說道“時月,你父親對蔣建剛、顧百裡以及譚冰都有所了解,你本人跟李新年和毛竹園也有交往,看看能不能由你出麵查查這件事。”
秦時月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我儘力吧。”
朱天虎把桌子上的一份材料遞給周興海,說道“這是剛剛從吳中縣公安局發過來的,範先河已經查清了萬振良那隻手鐲的來曆。
原來是萬振良從當年吳中縣一個案犯的親戚那裡花了五百塊錢買來的,說實話,吳中縣六十年前發生的這起敵特潛伏案件知道的人並不多,要不是時月從鄭宇那裡聽說,我也不知道。
而這個案子竟然還牽扯到孫殿英當年的盜墓案,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李新年捐贈給市博物館的那隻手鐲確實是孫殿英在東陵盜取的墓葬之一。”
周興海一臉沮喪道“五百塊錢買來的?”
秦時月笑道“不然萬振良怎麼舍得拿出來送人呢?”
朱天虎站起身來說道“把顧百裡的錄音歸檔,有關手鐲的調查就暫告一個段落吧,再查下去也隻能是浪費時間。”
周興海不甘心道“可我總覺得這裡麵還有文章。”
朱天虎戴上帽子說道“我要去市局找祁局彙報工作,接下來的工作你們兩個好好商量一下。”說完,自顧出去了。
周興海坐在那裡怔怔發呆,秦時月站起身來說道“你還有什麼想不通的?”
周興海遲疑了一會兒,盯著秦時月說道“確實有一點想不通,你說譚冰和李新年的消息為什麼這麼靈通呢?”
秦時月哼了一聲道“那你就去查清楚啊。”說完,扭著屁股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