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十!
秦時月從李新年的懷裡坐起身來,似生氣地說道“如果你再這樣一問一答地跟我敷衍的話,那隻當我什麼都沒說。”
李新年楞了一下,隨即笑道“怎麼突然就生氣了,我當然是真心想幫你,隻是不清楚從哪裡下手。”
秦時月盯著李新年注視了一會兒,說道“如果你真的有心幫我,根本不用問我需要你乾什麼,而是根據你掌握的情況想想我需要什麼?”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會兒,說道“你需要蔣玉佛犯罪的證據,需要祁振華是蔣玉佛保護傘的證據,可問題是我現在也沒這方麵的真憑實據啊。”
秦時月盯著李新年說道“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咱們可以先製造點證據,我相信對你來說並不難,甚至不費吹灰之力。”
李新年一臉狐疑道“製造證據?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秦時月沉默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問道“你說騙貸案和戴山的案子結束沒有?”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當然結束了,不是都已經宣判了嗎?”
秦時月說道“但仍然還有大筆的贓款不知下落,做為主犯蔣建剛的女兒女婿難道真的這麼乾淨?趙源的家業真的是白手起家?”
李新年笑道“這還用你說?社會上早就有各種各樣的謠傳,但你沒有證據有屁用啊,總不能因為蔣建剛犯罪就要牽連女兒女婿吧。”
秦時月點點頭,說道“話雖如此,但如果有人把蔣玉佛或者趙源扯進泥潭呢?哪怕是誣告,隻要這個誣告的人是騙貸案的參與者,蔣玉佛和趙源就有嘴也說不清楚。”
李新年一臉吃驚的神情,他算是明白秦時月的用意了,沒想到她竟然想讓自己出麵說服戴山或者肖勝軍咬蔣玉佛或者趙源一口。
還彆說,如果戴山或者肖勝軍在服刑期間忽然想起了什麼,為了立功減刑而把蔣玉佛和趙源咬出來的話,那秦時月肯定就有事乾了。
秦時月見李新年不出聲,坐在那裡愣神,又說道“當然,我也不指望戴山或者肖勝軍的線索或者證詞就能把蔣玉佛趙源拿下,但我算是師出有名了。”
李新年好一陣沒出聲,最後猶豫道“這麼做是否有點不地道?我這人……”
秦時月好像知道李新年要說什麼,急忙打斷了他,告誡道“地道?你跟誰講地道?你可彆忘了在穆澄園山裡差點成為烤豬,時隔不久全家人差點葬身火海。
穆澄園那次是不是蔣玉佛乾的,目前還不好說,也許是趙源,但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那個收買李健的兒子李剛在四合院縱火的女人十有八玖是戴著麵具的蔣玉佛。”
李新年好像故意要刺激秦時月,嘟囔道“我並不是沒有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但如果光是憑李剛對香水味的記憶就斷定那個女人是蔣玉佛似乎有點牽強。”
秦時月盯著李新年微微喘了一會兒,像是嚇了狠心,氣哼哼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就再給你透露一個我已經掌握的線索。”
李新年打起了精神,問道“什麼線索?”
秦時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目前凡是牽扯到麵具的案子,有關麵具的來源我們一般都想當然地認為是來自毛竹園的潘鳳或者蔣如蘭。
當然,還有韓壽,他應該也做了不少麵具,比如顧百裡的人皮麵具很有可能是出自韓壽之手,甚至有可能所有人皮麵具都出自韓壽之手。
而我父親也會做麵具,但隻是自己的小嗜好,水平也很一般,並且他做的麵具也沒有流向社會。
但問題是,陳正明搞的這些秘密聚會以及戴山曾經組織過的秘密聚會,這麼多的人都戴著麵具,也許社會上還有不少這種麵具。
雖然並不一定是人皮麵具,但從製作工藝來看,水平肯定比我爸要高,起碼我沒有從陳正明的視頻中看出這些人戴著麵具,試問,這麼多的麵具難道都來自潘鳳韓壽蔣如蘭嗎?”
剛說完,似乎又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急忙道“對了,魯潤冒充戴山去見他母親的時候戴的那個麵具又是從哪裡來的?”
李新年聽了半天也不清楚秦時月想說什麼?楞了一下,說道“也許是老戴送給他的,他們以前總是在一起鬼混,什麼荒唐事沒有乾過?”
秦時月緩緩搖搖頭,說道“自從李剛交代了那個跟你丈母娘身上有相同香水味的女人之後,我就開始秘密調查蔣玉佛。
包括調查跟她有關的產業,當然不包括趙源的產業,而是蔣玉佛本人以及她母親家裡人的私人產業,結果我發現了一家很有意思的小工廠。”
“什麼小工廠?”李新年疑惑道。
秦時月說道“這家工廠的名字很普通,就叫寧安市工藝美術製造廠,主要生產傳統的臉譜,包括京劇臉譜,娛樂方麵的臉譜,這些產品通過一家外貿公司出口東南亞,並且生意還不錯。”
李新年漸漸聽出了一點味道,可秦時月忽然打住了,忍不住狐疑道“你該不會說這家公司也製作麵具吧?”
秦時月沒有直接回答李新年的問題,而是說道“這家工藝美術品工廠的老板名叫楊生,那家外貿出口公司的老板名叫楊文亮。
我仔細查了一下,楊生和楊文亮是父子關係,而楊生的姐姐就是蔣玉佛的母親,這兩家企業的老板雖然是蔣玉佛的娘舅和表弟,但蔣玉佛持有百分之六十的股權。
嚴格說來麵具也是臉譜的一個種類,隻是不具有娛樂性,倒是更具有欺騙性,但都屬於工藝品,都是合法的產品。”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會兒,驚訝道“怎麼?你見過這家工廠生產的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