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十!
李新年見如蘭是從正門進來的,並沒有經過毛竹園,猜測她應該還不知道剛才在那邊發生的事情,但他不敢保證如蘭對兩個今天來替劉定一取藥的人一無所知。
這件事要麼是經過如蘭默許,要麼就是韓梅和石如意背著她偷偷摸摸乾的,但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既然如蘭願意把潘鳳留下的臉譜交給劉定一,自然也不會拒絕為他救命的藥品。
畢竟,當初她和韓梅因為人皮麵具被抓的時候是劉定一動用關係讓他們獲得了自由,也許母女兩被無罪釋放的背後還包含著什麼秘密呢。
如蘭似乎對李新年在這裡並沒有感到意外,就像是知道知道他今天要來似的,走進辦公室之後,不等李新年開口就說道“這麼點小事還專門跑一趟啊。”
李新年楞了一下,不明白如蘭嘴裡的小事指什麼,不解道“怎麼?你知道我要來毛竹園?”
如蘭沒好氣地說道“難道你不是為了你家小保姆的事情來的?我已經看過妙蘭發來的視頻了,我也沒法確定那個男人是否戴著了麵具。”
李新年這才明白如蘭的意思,顯然,她誤會了自己的來意,不過,既然說到這件事,也就沒必要回避了,遲疑道
“你的意思是視頻中男人如果戴著麵具的話,那應該算得上是高檔貨吧?否則不可能連你也看不出來。”
如蘭猶豫道“如果那個男人臉上有麵具的話,確實應該不是普通麵具,但你如果要問我這個麵具是不是從毛竹園流出去的,我確實也說不上。”
李新年擺擺手說道“我沒這個意思,你自己也說過,除了人皮麵具之外,使用普通材料做的麵具都有保質期。
所以,就算以前從毛竹園流出去的麵具現在基本上也不能用了,除非你還一直在偷偷摸摸地賺外快。”
如蘭瞪了李新年一眼,罵道“你放屁。”
李新年一臉嚴肅地說道“我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並不是隻有毛竹園的人能做出以假亂真的麵具。
實際上這項技藝也不像你奶奶說的那樣屬於毛竹園的獨門秘籍,實際上它來自開元縣的青龍觀,起碼青龍觀肯定有製作高手,另外,你舅舅韓壽應該也算是高手之一。”
如蘭似乎有點走神,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嗔道“這麼說你是懷疑我舅舅了?難道他吃飽沒事乾去殺了你家的小保姆?”
李新年擺擺手,說道“你扯哪兒去了?這不是在說麵具嗎?難道韓壽不算高手嗎?”
如蘭盯著李新年注視了一會兒,疑惑道“說起來也奇怪,怎麼那個姓鄭的被毒死沒幾天,現在他老婆又被人害死了,並且這兩個人都跟你家關係密切,難道你就沒想想……”
李新年急忙打斷了如蘭,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我今天來也不是找你破案的,破案有警察呢,實際上小翠被殺目前警方定性為謀財害命。”
如蘭哼了一聲道“那就謀財害命吧,反正跟我也沒啥關係,既然你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的,那你可以說正事了,我馬上要去實驗室呢。”
李新年摸出一支煙點上,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今天劉利民派他的妹妹來找我算賬了。”
如蘭一愣,狐疑道“算賬?算什麼賬?”剛說完,好像又明白了李新年的意思,低聲道“怎麼?難道他想兌現?”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我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情,隻不過是個時間問題,隻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如蘭不解道“既然你們兩早有協議,你履行自己的承諾就行了,難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李新年氣憤道“問題?我倒是沒問題,並且早就準備兌現自己的承諾了,可沒想到劉利民居然臨時變卦,你知不知道劉蕙茹今天在我辦公室提出了什麼要求?”
如蘭沉默了一會兒,疑惑道“臨時變卦?難道他又提出了什麼新條件?”
李新年氣哼哼地說道“還能有什麼新條件?不過是獅子大開口罷了,劉蕙茹居然給我了兩個名義上的出資人,並且要我出讓礦業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權給他們。”
如蘭一聽,臉上也露出了吃驚的神情,失聲道“什麼?百分之十?不是說百分之五嗎?”
李新年恨聲道“你沒聽錯,他就是要百分之十,你說他是不是瘋了。”
如蘭走過來坐在了李新年的身邊,盯著他注視了一會兒,猶豫道“那他總要有個說法,或者理由吧?”
李新年哼了一聲道“說法?權力就是說法,就是理由。”
喘了兩口,又繼續說道“劉蕙茹居然說她哥不懂生意,言外之意好像是被我騙了,又拿礦業公司將來會上市找借口,總之就是眼紅我拿的太多,他們劉家得到的太少。”
如蘭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和劉蕙茹為這件事吵起來了?”
李新年楞了一下,隨即擺擺手,說道“我心裡雖然氣憤,可還不至於跟她當麵硬杠,我說需要時間考慮,並且想跟劉利民親自談談。
但劉蕙茹答應給時間讓我考慮,但拒絕我和劉利民見麵,她的意思是今後有關生意上的瑣事找你大表哥,原則性的問題由她負責,劉利民不再參與這些事了。”
如蘭站起身來在屋子裡來回踱了幾步,最後像是自言自語道“其實當初你和劉利民達成秘密協議的時候,我就猜到你們會有今天。”
李新年沒好氣地說道“那你怎麼沒有提醒我?”
如蘭嗔道“我提醒你有用嗎?我看你跟他好的就差穿一條褲子了,還想把妙蘭嫁給他呢。”
李新年頓時無語,沉默了一會兒,怏怏道“劉利民已經在京城結婚了,他還特意讓劉蕙茹送來了喜糖。”
如蘭似乎歲劉利民結婚的消息不敏感,遲疑道“那你打算怎麼辦?這件事總不能一直拖著,你總要給劉蕙茹一個答複吧。”
李新年好一陣沒出聲,最後陰沉著臉說道“我的底線是可以適當調整股權比例,但絕對不可能隻有百分之五。”
“如果他硬是堅持呢?”如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