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太過勞累,還是由於身邊有個男人,增強了不少安全感,一貫睡眠質量不高的蔣青鳶這兩個晚上竟然睡得非常好,連做夢都沒有。
等早晨醒來,蔣青鳶覺得神清氣爽,每天背負的壓力太大,思考的問題太多,難得睡醒之後有這種狀態。
她鑽出帳篷,伸了個懶腰,便看蘇銳已經煮好了粥,香噴噴的,讓她不禁食指大動。
“你怎麼還帶了米?”看著那一小鍋晶瑩的粥,蔣青鳶有點意外。
“除非迫不得已,我是不會降低自己生活質量的。”
蘇銳看起來很是冷冷的回了一句,然後便盛起一碗:“我隻有一隻碗,鍋裡剩下的粥你想辦法解決吧。”
說完,他便端著粥一旁有滋有味的喝了起來。
“真是沒有風度的家夥。”
蔣青鳶倒是已經習慣了蘇銳這樣的態度,把鍋中的粥倒進茶杯中,慢慢的品著。
說來也奇怪,以前的她從來沒有覺得這普通至極的白粥會這麼清香,這麼甘甜。
“我以前從來沒想過可以在徒步行走的過程中帶生米煮粥,真是彆有一番滋味。”蔣青鳶說道。
不過接下來,她就發現蘇銳竟然從背包的側袋中掏出了兩包榨菜,還是不同口味的!
蔣家大小姐真是看得眼睛都要直了!
這樣也行?
蘇銳根本不睬她,自己唰唰唰的吃完,然後簡單衝洗一下碗筷,收進背囊中。
“明天傍晚就要墨脫了。”蔣青鳶慢慢的喝完粥,意味深長的說道。
“時候你回首都,彆再出來‘亂’跑了。”蘇銳淡淡說道:“我可不想再讓人對我施加不必要的壓力。”
“我明白。”
蔣青鳶深深的看了蘇銳一眼,說道:“這次還是要謝謝你。”
她並不是不通事理的人,如果不是蘇銳願意和她同行的話,這位蔣家小姐不知道已經被多少人盯上了,現在的境遇肯定也是慘了極點!
從這一點來看,蘇銳第二次救了蔣青鳶!
一個人連續兩次拯救自己,蔣青鳶如何還能再恨蘇銳?
這個白天,兩人又是無聲前行。
蘇銳在前,蔣青鳶在後,兩人皆是背著大大的背囊,蘇銳完全沒有任何幫助‘女’士分擔一些重量的意思。
他們隻是暫時的戰友,並不是朋友。
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蔣青鳶撐好了帳篷,看著蘇銳腰間的槍,說道:“我們不如來場打獵吧?”
她的本意是想讓蘇銳幫忙打幾個野味,給這次的行走墨脫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可是沒想蘇銳卻說道:“這本來就是一場打獵,隻不過我們一直是獵物而已。”
聽了這話,蔣青鳶的表情不禁凝重了許多。
自從蘇銳的身份公布之後,整個首都便開始‘波’雲詭譎,許多勢力都想趁大撈一把,如果搏一次,說不定可以撈崛起的會,但是如果不去冒險,那連分一杯羹的會都沒有。
蔣青鳶略帶輕鬆的說道:“明天就能達墨脫,這場打獵快結束了。”
而蘇銳的表情則是沒有任何的輕鬆,他眯了眯眼睛,語氣意味深長:“要當心黎明前的黑暗。”
說完,他咬了一口壓縮餅乾,然後猛灌了幾口水。
“你有點緊張。”
蔣青鳶並排坐在他身邊的大石頭上,咬了一口堅硬的壓縮餅乾,然後皺了皺眉頭。
她儘管每年會來一次行走墨脫,但歸根底還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如何吃得慣這種食物?
“你說錯了,我不緊張。”蘇銳淡淡地說道。
“那你也不輕鬆。”蔣青鳶搖了搖頭:“我能看出來,今天的你和平時並不一樣,讓我猜一猜,也許你並不是擔心那即將來的敵人,而是在為自己的身世而煩惱。”
蘇銳聽了,微微一笑,盯著不遠處的灌木叢:“如果你是我,你會選擇怎麼辦?”
“這種假設總是讓人很難處理。”蔣青鳶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道:“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很生氣,生我卻不養我這件事暫且不說,即便公布我的身份,也是帶有極大的功利‘性’和目的‘性’,甚至不惜將我陷入危險之中,這樣做,隻會讓我更加寒心。”
看蘇銳沉默,蔣青鳶連忙解釋:“我隻是說出我心中的想法而已,真的不是挑撥離間。”
“你說的對。”蘇銳點了點頭,再喝一口水。
似乎他想用這種冰涼的液體,來澆滅心中的火焰。
看著這個男人,蔣青鳶的心中竟閃過一絲憐憫,和這個男人相比,自己終究算是幸運的了,至少自己不是孤兒,有父母兄長疼愛。
“如果你這次回去,蘇家認祖歸宗,接下來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了。”蔣青鳶猶豫了一下,說道。
她知道,如果蘇銳選擇回歸蘇家,那麼他就是這個國家強大的官二代,借助這個身份,可以完成許多事情,可以有許多想象不的便利。
“我不會回去,既然想要我配合著演戲,那就演底好了。”
蘇銳的答案並沒有出乎蔣青鳶的預料,他站起身來,眼睛之中‘精’光四濺!
“那就看一看,這場戲後,誰會先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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