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被人拍?”
蘇銳眯著眼睛笑起來。
他這個問題很有難度。
蔣毅剛是蔣青鳶的親侄子,而殺死蔣毅剛的直接凶手就是蘇銳,從這一點來看,蘇銳和蔣家本應是不死不休的關係。如果蔣青鳶出來和蘇銳喝茶被有心人發現,那麼後果可就不太妙了。
“我們可以喬裝打扮。”蔣青鳶思考了一下,還是給出來一個比較讓人糾結的答案。
這確實是現階段無法改變的現實,即便蘇銳已經接受了蔣青鳶這個朋友,但由於兩個人的立場問題,很多事情不太好辦。
“你恨我麼?”蘇銳忽然問道。
“你指的是毅剛的事情麼?”蔣青鳶的臉上閃過些許黯然,這也是她這些天來一直回避的話題。
蘇銳點了點頭,這也是他這麼多天來第一次向蔣青鳶正麵提及此事,這表示著他們之間的關係出現了重大的突破。
“曾經有過,但是現在不恨了。”
蔣青鳶搖了搖頭,苦笑道:“現在想來,我當時恨你,並不是因為你殺了蔣毅剛,而是你把蔣家攪了個翻天覆地,顏麵儘失。從真正意義上來說,我和蔣毅剛的關係並不算深,我隻是不想看我父親難受。”
她的父親,自然是蔣天蒼,出色的大孫子死了,白發人送黑發人,此時的蔣天蒼怎麼可能好過?
蘇銳淡淡說道:“我承認我的手段略微有點過激,但是造成這種局麵,主要的責任還是你的父親,蔣毅剛早晚要死,所以,長痛不如短痛。”
“嗯。”
蔣青鳶點了點頭,似乎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麵對這個話題。
“我打了你一槍,你救了我好幾命,即便你不願意和我做朋友,我也是要和你做朋友的。”
蔣青鳶伸出纖纖玉手,遞了蘇銳跟前:“重認識一下,我叫蔣青鳶,交個朋友吧。”
蘇銳伸出手來,和這隻不知道多少男人做夢都想牽著的手輕輕一握,直視著蔣青鳶的眼睛:“以後有會,可以一起再走一次墨脫。”
這句話代表的意思很簡單——我接受你的友誼!
聽了這話,蔣青鳶的眼眸中瞬間閃過明亮的神采:“好,要不就明年今日吧!”
蔣青鳶素以沉穩大氣多智而出名,在人前她從來不會露出這種激動神色,事實上也極少有什麼事情能讓她如此興奮。看來,她的心中對於和蘇銳一起行走墨脫,還是有著濃濃的期待。
“明年今日?”
蘇銳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好,如果時候有時間,一定會重走一趟。”
兩人休息了半個小時,蘇銳又背起蔣青鳶,一路朝著墨脫縣城的方向走去。
墨脫縣的中心是墨脫鎮,如今也成了旅客的休閒集散中心,流露出淡淡的商業化氣息。
蘇銳背著蔣青鳶走在街道上,引起了許多人的側目。
畢竟兩人風塵仆仆的樣子實在是太吸引眼球,就像是剛剛從戰場上下來一樣。
蘇銳可不會在意這些人的眼光,帶著蔣青鳶直奔縣人民醫院。
做了x光之後,兩個人才長出了一口氣。
蘇銳也難得的有一次判斷失誤,蔣青鳶的腳屬於嚴重扭傷,並不是骨裂,因此隻需要休養半個月左右就能恢複了。
“我們在這縣城裡住幾天,等你的腳稍微恢複一些之後再上路。否則長途汽車會把你折磨死的。”蘇銳說道。
他已經替蔣青鳶做了決定,後者自然不會反駁。
走一家快捷酒店,蘇銳掏出身份證,對前台姑娘說道:“麻煩開一個標間。”
“一個標間?”蔣青鳶咳嗽了一聲,麵龐微紅的說道:“兩間單人房吧。”
蘇銳瞥了她一眼:“安全第一。”
蔣青鳶並不傻,聽了這四個字,她頓時意識了雙方的處境。
雖然走出了密林,但是敵人的暗殺還沒有結束,蘇銳之所以選擇和自己住在同一個房間,就是為了能夠時時刻刻的保護自己受危險。
想這一點,蔣青鳶的心中泛起一股暖意來。
她對前台姑娘說道:“那就要一個標間吧。”
雖然這樣可能會造成種種不便,但是為了二人的生命安全著想,蔣青鳶沒有任何不答應的理由。
一路上那麼多危險,那麼多尷尬,這都走過來了,還會在意同住一個標間?
再說了,此時蔣青鳶伏在蘇銳的背上,怎麼看都像是親密的情侶!
沒想,等蔣青鳶做出決定的時候,前台姑娘卻搖了搖頭:“二位,抱歉,現在正是旺季,我們酒店隻有一間豪華大床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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