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道德層麵上來講，確實有些事情是講不通的，可是，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都是為了利益而不顧所謂的道德。
至少，亞特蘭蒂斯的執法隊就是這樣，他們行事的唯一標準就是家族利益，除此之外，貌似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你可曾想過自己曾經說過的那一句話？”蘇銳看了看陳陽，聲音之中都透著冷意。
“哪一句？”陳陽反問，隨後搖了搖頭，“時隔好些年，我也已經忘記了太多事了。”
“寧為乞丐，不為人奴。”蘇銳眯著眼睛說道。
寧為乞丐，不為人奴！
蘇銳的聲音雖然輕，可是，落在赤龍的耳中，無異於一聲平地驚雷！
“臥槽，這話說的好啊！”赤龍在愣了一下之後，恍然大悟的讚歎了一句。
蘇銳沒好氣的白了赤龍一眼：“我說你能不能表現的像個文化人啊。”
陳陽聽了，沒吭聲。
這句話是他曾經對幾大門派的掌門人說的，當年傳遍了整個華夏的江湖世界，很多人聽了之後都讚歎不已。
可是，現在，當年華夏那麼多名門大派都沒能將他招至麾下，可他卻成了亞特蘭蒂斯家族的執法隊成員。
這人生境遇的大拐彎，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看到對方一直沉默不語，蘇銳又說道：“在兩年多以前，我剛剛回到華夏的時候，曾經見過你的弟弟，他也會無影腳，但是要比你弱許多，我也不知道你們兄弟之間還有沒有什麼聯係，但他一定是個好苗子。”
說這話的時候，蘇銳的腦海裡麵不禁浮現出當初那個頭戴鴨舌帽的小夥子，那漫天的腿影可真不是蓋的。
聽了這話，陳陽的目光之中閃過了一絲回憶的神情：“他現在怎麼樣？”
“我見到你弟弟的時候，他正在給某個人當保鏢。”蘇銳想了想，說道：“不過，當我把你的這句話告訴他的時候，他立刻離開，去尋找新的人生了。”
陳陽聽了，默然了兩分鐘，這才說道：“那就好。”
蘇銳卻搖了搖頭：“好什麼好，你的傲氣給了他，你自己卻沒了傲骨。”
陳陽搖了搖頭，說道：“生活都是會改變人的。”
“這不是理由，更不像是會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蘇銳的目光之中也帶有一絲複雜，似乎不忍見到陳陽的身上發生這樣的改變：“當初那個飛揚的年輕人，哪兒去了？”
陳陽的眸光微凝，沒有回答。
蘇銳冷笑了一聲，帶著嘲諷的味道：“我想，大概是已經死在時光裡麵了吧。”
“嗯。”
陳陽點了點頭，算是讚同了這個回答：“就當他是死了吧。”
“這還是你嗎？”蘇銳的眉頭狠狠皺著，不得不說，陳陽的答案讓他有些失望了。
這些年來，這個曾經被稱為華夏江湖世界新希望的年輕男人，到底經曆了些什麼？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若是不知道他的過去，那倒也沒什麼，可是蘇銳偏偏曾經見證了這個男人當初是多麼的意氣風發，是怎樣的傲視群雄！越是如此，蘇銳的落差也就越大。
誰也不想見到英雄老去的情形。
其實，以陳陽的年紀，距離“老去”二字還挺遙遠的，可是，他是人未老，心已老，身上已經有了很多的暮氣。
“我知道，我這樣可能有些多管閒事，畢竟你不是我的什麼人，而且，我也不知道你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麼。”蘇銳想了想，還是說道，“所以，我剛剛說的有不對的地方，還請你諒解。”
陳陽笑了笑：“你所說的那些話，沒什麼不對的。”
“不管這些了，說重點吧。”蘇銳看著陳陽：“那個叫安然的女孩兒，你不能帶走。”
“你這樣，讓我如何交差？”陳陽搖了搖頭，拒絕了。
“我認為能夠對著江湖群雄喊出‘寧為乞丐，不為人奴’的人，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差。”蘇銳很認真地說道。
這倒是他的心裡話。
“那如果我非要把安然帶走呢？”陳陽問道，他的語氣仍舊沒有半點波動。
“很簡單啊，從我屍體上跨過去。”蘇銳說著，眼角瞥見了赤龍，於是摟著他的肩膀：“當然了，還有他的屍體。”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赤龍聞言，瞪圓了眼睛：“乾我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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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本想十二點更新的，又有事情打斷了，到現在才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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