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冰原乾的?”蘇銳皺了皺眉頭,“這家夥的腦子壞掉了?”
“星海說是歐陽冰原乾的,他也很無奈。”林冬婉說道,兄弟鬩牆的故事發生到了這種地步,是有些顛覆這個姑娘的世界觀的。
畢竟,無論怎麼不和諧,那都是親生的兄弟啊。
秦悅然搖了搖頭,說道:“我當時問歐陽星海為什麼不報複,他說,歐陽家的承重牆本來就已經滿是裂紋了,如果他和歐陽冰原鬨下去,那麼這堵牆會轟然倒塌的。”
在秦悅然的語氣裡麵,頗有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畢竟,在歐陽冰原做出如此惡劣行徑的時候,她還是選擇支持歐陽星海。
可是,聽了這句話,蘇銳卻沉默了,隨後搖了搖頭。
“事情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蘇銳眯了眯眼睛,“這不是歐陽星海啊。”
“不,這就是星海一直以來的樣子啊。”林冬婉說道,她顯然要幫男朋友講話,而且,在她的心目中,歐陽星海一直是這樣的——無論遭受多少非議,都始終隱忍著,有苦楚就往肚子裡咽,從來都不會爆發。
“我覺得是他變了。”秦悅然忽然說道,“他變得沒有擔當了,雖然看起來是有苦自扛,但是在我看來,這反而是一種變相的逃避。”
事實上,之前當著歐陽星海的麵,秦大小姐也是這樣講的。
而女人的直覺,往往是無比敏銳的。
蘇銳看了秦大小姐一眼,笑了笑,倒是沒說什麼。
秦悅然的分析有著一定的道理,但是和蘇銳所想的還是有點區彆的。
有些線條錯綜複雜,確實太撲朔迷離了,想要找到最終的源頭,實在是太難太難了,連蘇銳自己都搞不清楚答案。
有些坑看起來很淺,可是實際上在準備把這個坑給填埋上的時候,會發現,他們該埋的完全不是這個坑,而是另外一個!
這世界就是這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似乎是天經地義的,當涉及到的利益越大的時候,彼此的手段也就越殘忍。
當然了,若是既想手段殘忍,又不想承擔相應的後果的話,那就隻有兩條路……一是做的隱蔽一點,讓彆人無從發現,二是直接甩鍋到彆人的身上,而段位高的人,則是可以把這兩點全部結合到一起!
蘇銳真的不希望歐陽星海是那個段位高的人!
“我會把這藥拿給他,冬婉,你在這裡等待消息就可以了。”蘇銳深深的看了一眼毫不知情的林冬婉,說道。
…………
蘇銳走出咖啡廳,秦悅然挽著他的胳膊,跟在旁邊。
“你多陪陪林冬婉,這個姑娘看起來沒什麼主見,而且心思也挺單純的。”蘇銳說道,“不過,對於歐陽星海那邊,我並沒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百分之百?難道說,在你看來……”秦悅然稍稍的有點意外,畢竟,她雖然認為歐陽星海變了,但是,這和蘇銳的理解卻是完全兩個概念。
“現在一切都不好說啊。”蘇銳搖了搖頭,他也很是有些無奈。
“你現在還要去見歐陽星海一麵嗎?”秦悅然問道。
“去見一下吧,而且我會讓國安那邊晚幾天放人,至少等我從非洲回來吧。”蘇銳說道。
“你這次去非洲,務必小心。”秦悅然說道,“那邊可遠沒有國內安全。”
“沒問題的,你儘管放心好了。”蘇銳捏了捏秦悅然的手。
“晚上你還住軍區總院的那間病房嗎?”秦悅然問道。
“是啊。”蘇銳笑著點了點頭。
“那我晚上去找你。”秦悅然說完,正好看到了蘇銳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俏臉一紅,不禁說道:“彆亂想,我就是去陪你說說話。”
“真的隻是說說話嗎?”蘇銳笑了起來:“那你得保證,到時候你不能用肢體語言。”
秦悅然這時候掐死蘇銳的心都有了。
…………
一個小時後,蘇銳拎著兩大袋子飯盒,打開了審訊室的門。
歐陽星海正坐在裡麵呢,他的神情淡淡。
“吃吧,我專門從一個川菜館叫的外賣,吃飽再說話。”蘇銳把幾個餐盒全部打開,飯菜的香氣開始在審訊室裡麵緩緩升騰起來。
歐陽星海也不客氣,倒是比蘇銳還快,先往嘴裡舀了一大口米飯。
“聽說你得抑鬱症了?”蘇銳說了一句,讓歐陽星海的那一大口米飯瞬間噎在嘴裡,咽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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