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箭術家族的後代,終究是沒能複仇成功。
久洋純子大口地喘著粗氣,深深的看了福爾迪一眼,隨後看了看自己的左右手:“看來還有意外收獲。”
嗯,在死亡的力量強壓之下,能夠用這麼快的速度突破巔峰上忍,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多少人這輩子都尋不到這樣的機緣。
隨後,純子朝著山本恭子走了過來,一邊擦拭著染血的長刀,一邊說道:“我是不是得感謝你?”
“不,應該說感謝的人是我。”山本恭子說著,看著久洋純子的眼睛,說道:“純子,謝謝你。”
對於以往的山本恭子而言,這句話幾乎不可能從她的口中說出來,但是現在,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她的人生也已經開啟了新的航向了。
“既然這樣的話,我也先走了,有些東西我也是剛剛才理解,所以必須得鞏固一下才行。”純子看了看山本恭子的小腹,又看了看對方的眼睛,輕聲說道:“祝福你。”
祝福你。
這句話包含著太多的意思了。
之前兩人不是朋友,而經過這次事情之後,純子若是遇到什麼麻煩,恭子必然舍命相幫。
布加迪威龍轟鳴著遠去。
田代優希走到了山本恭子的旁邊,對背對著她們的鄧年康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後說道:“大小姐,我們回去吧?”
山本恭子並沒有立刻做決定,而是看了看鄧年康,輕聲問道:“前輩?”
她要征求一下鄧年康的意思。
“你可以回去了。”鄧年康說道。
他仍舊沒回頭。
於是,山本恭子便對鄧年康鞠了一躬,本想問出的話也沒有再問出來。
田代優希也跟著又鞠了一躬,隨後攙扶著山本恭子離開。
當車子發動之後,田代優希問道:“大小姐,接下來還會不會出現其他的敵人?”
山本恭子扭頭看了鄧年康一眼,隨後說道:“應該是不會有了。”
即便有,也會被這位正在眺望碧海藍天的老人全部擋下來。
隨後,山本恭子也開始望著車窗外出神。
這鎮定的樣子,似乎剛剛經曆刺殺的人不是她一樣。
田代優希抬頭看了看後視鏡,她分明從山本恭子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種悠遠的味道來。
而這種悠遠之中,似乎還帶著淡淡的悵惘,以及……想念。
田代優希很懂大小姐的心思,於是試探的問了一句:“大小姐,我門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銳哥?”
“先不告訴他了。”山本恭子說完,沉默了一分鐘,隨後又補充道:“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她要做什麼準備?田代優希其實有些清楚,又有些糊塗。
“我想,純子姐姐應該是會告訴銳哥的吧?”田代優希說道,“今天多虧了純子姐姐救了我,不然的話我可能已經被一箭射死了。”
“純子也不會告訴蘇銳的。”說著,山本恭子看了看田代優希:“優希,我和山本念都感謝你。”
田代要感動死了,嘴角一撇,眼眶立刻就紅了。
“大小姐,我想停一下車。”
說完,她都沒有征求山本恭子的同意,就把車子給停在了路邊,隨後抱著方向盤哇啦哇啦的大哭了起來。
這個丫頭,彆看打人的時候挺猛也挺勇敢,可是淚點也同樣低的嚇人。
山本恭子看著田代優希大哭的樣子,無聲微笑,但是眼眶卻也微紅了一些。
…………
君廷湖畔,某人的彆墅書房裡。
蘇無限正在寫著毛筆字,鐵鉤銀劃,力透紙背,一筆一劃皆是蒼勁有力。
現在,蘇無限的每一幅字都能賣出天價,不過他卻從來也不曾賣過一幅。
這時候,蘇熾煙已經走了進來,說道:“爸,搞清楚了,是天正教廷動的手。”
“天正教廷……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們在兩百年前不就應該滅亡了嗎?”蘇無限在說話的時候,仍舊在寫著字,沒有停下。
“嗯,據說這一次動手,是因為……”蘇熾煙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後覺得有些狗血,苦笑了一下:“因為,爭風吃醋。”
“爭風吃醋?那小子的桃花運還真是夠旺盛的啊。”蘇無限把這一張寫好的宣紙一掀,交給了蘇熾煙:“拿到一旁晾乾。”
“爸,這次關於天正教廷,你的意思是?”蘇熾煙接過這幅字,問道。
“無論怎麼說,那都是老蘇家的孫子,這種仇,用不著隔夜。”
蘇無限說著,筆走龍蛇,在下一張嶄新的宣紙上寫下了殺氣四溢的一個字!
看著那個透著霸道與淩厲氣質的字,蘇熾煙眼神微凜,輕聲念道:“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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