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冷笑道“你們醫院今天可真是讓我長見識了,非要病人出事才甘心是不是?”
薛伯平還要跟楚天舒理論,來杏林怒聲道“趕緊搶救病人,你再廢話下去,病人就真要沒命了。”
薛伯平忙上前指揮醫護人員搶救病人。
他走到病床邊,回頭瞪著楚天舒和喬詩媛,厲聲喝道“閒雜人等都給我出去。”
楚天舒聳了聳肩,拉著一臉不忿的喬詩媛退出病房,來到外麵的監控室。
夏俊鵬並不是燒傷科的人,也跟著楚天舒一起退了出來。
他一臉擔憂的向楚天舒道“怎麼辦?這樣下去,病人會沒命的。”
楚天舒拿過夏俊鵬腋下夾著的病曆夾,扯出張白紙在上麵寫了個方子,吩咐道“去把藥抓來。”
夏俊鵬點了點頭,忙拿著方子離開。
他現在對楚天舒,已經是深信不疑。
重症監護室內,薛伯平滿頭大汗。
病人身上的水泡越來越嚴重,補液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病人體液流失的速度,他把平時常用的辦法都用上了,可是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旁邊,院長來杏林正在查看另外兩個病人的情況,對比著中間病人身上被剝除藥痂和沒有剝除藥痂的傷處的情況。
接著,來杏林又來到右邊病床邊,查看那個狀態平穩的病人情況。
他喃喃自語道“這些病人血痂下麵真的在恢複……”
來杏林抬起頭,向身邊助手道“那位先生是什麼人?”
助手欠身道“好像是這幾個傷者的老板。”
這時,病人忽然出現了心臟驟停,薛伯平忙叫道“快準備心臟起搏器。”
來杏林當機立斷,向薛伯平喝道“你去把那位先生請進來。”
“啊?”薛伯平愣了愣,“讓他進來乾什麼?”
來杏林沉聲道“當然是讓他給病人治療。”
薛伯平不情願的道“他隻不過是個不顧病人死活的資本家,能懂得什麼治療……”
來杏林不悅道“他不懂治療,難道這些病人的情況之前是你穩定住的?”
經過剛剛的對比檢查,他已經基本可以斷定,這幾個病人之前的傷情穩定,跟楚天舒的藥有很大關係。
薛伯平狡辯道“目前還不能證實他的治療有效……”
“為醫者,最重要的並不是醫術,而是醫德。”來杏林怒聲喝道“要因為你的嫉賢妒能而把病人的安危至於不顧嗎?”
薛伯平被來杏林當眾訓斥,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
他今天給幾個病人製定了治療計劃,夏俊鵬竟然跟他說病人楚天舒已經治好了,維持現狀就行。
他才是這個科室的主任,他的治療方案竟然被否決了,這讓他怎麼忍得了?所以他才讓護士把病人身上的藥痂剝掉。
來杏林冷然道“假如病人今天出了什麼意外,你這個主任也不用再乾下去了。”
薛伯平臉色一變再變,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往外走去。
他熬了這麼多年才熬到現在的職位,又怎麼可能甘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