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穩住身形,扭頭看向楚天舒,眼中寫滿了憤怒。
楚天舒自然不會把黑衣老婦的憤怒放在眼裡,他往前兩步,盯著黑衣老婦,咄咄逼問“按照楚家家法,以下犯上,該怎麼懲處?”
黑衣老婦咬著牙,不說話。
這時,皇甫昭南從外麵大步走了進來,朗聲開口“按家法,以下犯上,應當眾鞭笞三十。”
楚天舒嘴角勾起“念你在楚家這麼多年,也算有些苦勞,又這麼大年紀,所以鞭笞三十就算了……”
說到這裡,楚天舒再次欺身逼至黑衣老婦麵前,抬手就打。
嘭嘭嘭!
又是三個耳光,接連落在黑衣老婦的臉上。
黑衣老婦再次往旁邊撲出幾步,看著楚天舒眉心的四朵赤焰,驚怒交加。
楚天舒甩了甩手腕“鞭笞三十就算了,就用這三個巴掌來抵償吧。”
老太君威嚴的聲音從祠堂裡傳了出來“孽障,鬨夠了沒有?”
楚天舒一邊大步往祠堂裡麵走,一邊朗聲說道“老太君此言差矣,我遵照楚家家法行事,是在維護楚家的威嚴,怎麼能說我是在鬨呢。”
楚惜刀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著跟了上去。
祠堂裡,老太君正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
兩側肅立著楚惜朝蘇小茹夫婦和楚惜君。
楚惜刀和楚天舒走進祠堂,後麵的任長風和葉少流也想進來。
“楚氏宗祠,是外人能隨便進來的地方嗎?”
老太君厲叱一聲,手中龍頭拐往外一揮,一道澎湃的勁氣就朝門外席卷了過去。
“嘭嘭”兩聲,任長風和葉少流直接被淩厲勁氣撞得倒跌了出去。
這時,楚天祈和楚天愛一左一右從外麵進來。
看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任長風,楚天祈不屑嗤笑“不過結交了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匹夫,你就覺得自己抱到了粗腿嗎?”
任長風斜睨了楚天祈一眼,沒好氣的道“關你屁事?難道抱你啊?受點委屈就回去找爸媽撐腰,你自己不嫌丟人,我都替你臊得慌。”
“你……有種……”
楚天祈手指朝任長風遙遙點了點,往祠堂裡麵走去“我要去欣賞鞭笞三十的大場麵了,咱們下次再好好聊。”
“聊什麼聊?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
任長風雙手叉腰,扯著嗓子衝楚天祈叫喊道“有種的咱們直接單挑啊,你丫敢不敢?”
葉少流開口道“算我一個。”
楚天祈不屑的掃了任長風和葉少流一眼,嗤笑道“莽夫。”
一身精美漢服的楚天愛盈盈上前,笑嘻嘻的問道“長風哥哥,你剛剛用的是什麼招式?難道是傳說中的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嗎?”
楚天祈哈哈大笑“天愛說的沒錯,就是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這是任長風最喜歡的姿勢。”
任長風沒有惱怒,搖了搖頭,看著楚天愛說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愛妹妹,你這麼好個姑娘,千萬不要離黑染缸太近啊,免得以後追悔莫及。”
“多慮了。”
楚天愛說完,便盈盈往祠堂裡麵走去。
這時,又是幾個人影大步走進了祠堂院子,卻是葉虎臣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