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滴眼淚就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掉。
情,不知其所起。
這滴眼淚,被張逸風看在了眼裡。
令狐南若是天下商盟的少盟主,一個十分堅強的人,張逸風認識令狐南若這麼久,即便令狐南若提起死去的哥哥或者是天下商盟的那些事,也從未滴過一滴眼淚。
可現在看著那麵具下滴出的淚水,張逸風知道令狐南若哭了。
難道,她在為自己傷心?
當然,傷心的不隻是令狐南若一人。
一旁,歐陽娜娜又何嘗不傷心呢,她早就已經哭成一個淚人,嘴裡不斷的喊著不要,可是卻什麼也做不了。
“不用擔心,你們都不用擔心,這隻是我修煉的功法而已,很快就好的。”張逸風再次開口。
“張逸風,你騙人,什麼樣的功法如此殘忍,還要毀去肉身?”
令狐南若沒有說話,歐陽娜娜問出這樣一句話。
其實並不是令狐男若不想說話,隻是她現在一開口就是哽咽的聲音,這要讓天下商盟的人看到那之後,又會留下把柄。
作為強者就必須忍受常人無法忍受的一切。
令狐南若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功法,必須要讓人經受這樣的痛苦。
如果這真的是修煉功法的話,她心裡開始敬佩起張逸風,居然能承受這樣生不如死的痛苦!
果然,他強大,是有原因的。
“我沒騙你們,這確實是我修煉的功法,雖然有些變態,但如果功法不變態,又怎麼能讓我如此妖孽!”
張逸風依舊疼痛難忍,但他儘力的讓自己擠出一個笑臉。
聞言,幾人不再說話,隻是在一旁默默看著。
時間過得很慢,非常慢。
張逸風的腳慢慢開始有了骨骼,隻不過隻是腳掌而已。
但是眾人也看清楚了,張逸風身體又再次長出了骨骼。
“怎麼可能,居然有人沒了骨頭還能再長出來,張公子你到底是不是人類啊?”
“這是我平生見過最詭異的功法,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天下商盟的那幾人,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驚訝。
此時,浮在空中的那畫卷開始慢慢變小。
不過那道光束,還在不斷的注入張逸風的眉心。
又過了一段時間,可能是一天,可能是十天半月,也可能是月,這裡分不清白天黑夜,隻知道,過了很久很久……
這一日,張逸風腿上的骨骼終於完全恢複,腰上的骨骼也恢複了大半。
疼痛感沒有之前那麼嚴重了,雖然閉著眼睛,但腦袋上的汗珠還是不停直冒。
見張逸風已經恢複了一大半,眾人也就沒有那麼擔心,隻是在一旁默默守護著。
“張逸風你當真是一個怪物,隻是不知道你為什麼要修煉這樣的功法,這樣的功法有何不同之處嗎?”
令狐南若恢複了常色,但是說話的聲音明顯和平常有些不同。
我要是不修煉這樣的功法,怎麼可能會活到今天。
心裡這樣想著,張逸風並沒有開口說出這句話,因為此刻他要專心修煉。
現如今就算頭上那畫卷消失了,張逸風也能修煉完成,隻是時間會慢一些而已。
手上麵的骨骼也開始慢慢恢複,隨後是腰。
至於自己在這地宮當中到底修煉了多長時間,張逸風不得而知,或許,一年時間都快到了吧?
這麼長的時間裡,天下商盟的人,居然沒有一個離開的!
還好,在地宮之下遇不到妖獸,也遇不到想要殺掉自己的人,不然的話就算有十條命肯定也已經丟了。
空中懸浮的畫卷,變得越來越透明,最後消失不見,那道光束也完全注入了張逸風的眉心。
在張逸風的眉心處出現了一個印記,那印記是紫色的。
看上去就如同兩瓣月牙交叉在一起。
印記在不斷的冒著紫光,隨後光芒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後完全消失在張逸風的眉心。
就如同收服寒山冰蓮一樣。
下一刻,張逸風猛的睜開眼睛,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身子,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