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一陣滋滋的腐蝕聲響起,天劍山地麵的靈石磚,以及被劍心丟棄的法劍。
此刻在汙血的腐蝕下竟升起了一股青煙。
不等劍心回頭去看,一股濃鬱的血腥氣息已經撲麵而來。
“劍心,吾早就聽聞你乃是天劍山上一代弟子中天賦最高之人。”
“按我說的話,這天劍山掌門本就應該是你的。”
“畢竟你自幼劍心通明,劍道資質更是遠超你那師兄劍辰,結果你們的師父竟然將位置傳給了他。”
“換做是我,肯定不會心甘情願的將位置讓出去的。”
一陣陣誘惑之聲在耳邊響起,原本那撲麵而來的血腥氣息,此刻也轉為了一股甘甜的香氣。
劍心聽著身後的聲音,漸漸感覺體力有些不支,心中的一點黑暗正在悄無聲息的擴散著。
正在這時,一聲厲喝忽然從頭頂傳來。
“邪祟,安敢害我師弟!”
這一聲怒喝猶如驚雷,在劍心的腦海中炸響,瞬間讓他恢複了清明。
同一時間,一柄纏繞著雷霆的飛劍從空中落下,穿過劍心的臉頰正中他身後之物。
“啊!”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哀嚎,一道附著在劍心背後血影被擊飛,落入到不遠處的血衣老祖腳邊。
“哼,血衣門就隻會這種肮臟手段了嗎。”
劍辰從空中緩緩落下,將那柄纏繞著雷霆的飛劍握入掌中。
“師兄,抱歉!”
劍心此時也是如夢初醒一般,一臉羞愧的看向自己的師兄。
他方才竟然一時意誌不堅,讓邪祟有了可乘之機。
“無妨,血衣門就擅長這種上不得台麵的邪術。”
“師弟你猝不及防之下中招情有可原。”
劍辰搖了搖頭,隨後神色肅然的望著山門外的血衣老祖。
“老,老祖……救我。”
先前被雷劍擊飛出去的血影,倒在血衣老祖腳邊,哀求著其出手救下自己。
然而血衣老祖隻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而後抬手一吸。
頓時這血影便慘叫一聲,骨肉消散化作汙血,被血衣老祖吸入掌心。
“劍辰,你都這把老骨頭了,何必繼續活在世間阻礙我等前路。”
“今日不妨自裁於此,老祖我可以答應你,不傷及你天劍山門人的性命。”
血衣老祖眯眼看向劍意凜然的劍辰,陰笑著說道。
“可笑,邪魔之言你以為老夫會相信嗎!”
劍辰嗤笑一聲,手中雷劍直指向血衣老祖的眉心。
“血衣老祖,你作惡多端。”
“過往念在天扇子道友的情麵,我天劍山才未將你趕儘殺絕。”
“今日你竟敢率領門下弟子來犯,那就彆怪我劍下無情了!”
劍辰語氣森冷的說著,顯然天劍山與血衣門之間,曾發生過什麼。
血衣老祖聞言,被血光所覆蓋的瞳孔也是微微一縮,周身流動的血液一瞬間加快了速度。
“冥頑不靈,正好今日老祖我就以你的項上人頭,告慰我師父的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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