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友下次前來,直接向門口看守的弟子出示令牌即可。”
“這幾天我們一眾師兄弟每天都會在這水牢中輪流看守。”
將張逸風送到出口後,刑元轉身離開前,不忘衝他解釋道。
張逸風聞聲點了點頭,隨後衝刑元拱手一禮,目送其返回水牢。
接下來的幾天,正如張逸風先前對黑袍老者所說一樣。
他每天都會來地下水牢一趟,看看黑袍老者是否回心轉意。
起初黑袍老者還堅韌的很,絲毫沒有為張逸風的言語所動搖。
甚至還故意將張逸風晾在一邊,對他所說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直到時間拖的越來越長,十多天後,黑袍老者再見張逸風時已是滿臉疲憊,有心想要對他說些什麼的跡象。
這時候,黑袍老者也開始向張逸風主動講述起,自己來到青荒界後的遭遇。
不過,這些事跡對張逸風來說,根本沒有聽的必要。
每次將要說到重點,也就是黑袍老者背後那個推動一切的神秘黑手時,其又會戛然而止。
張逸風對此也不惱怒,隻是繼續持續著這樣的日常。
直到又是十天時間過去,黑袍老者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
正好,這一天是天塵子在水牢中看守。
哪怕天塵子是鎮山長老,但看押黑袍老者乃是整個無雙門的大事。
因此,鎮守山門之職便被天塵子暫且交由其他師弟代理。
地下水牢中看守的長老已經換過兩輪,再見張逸風到來後,天塵子也並未驚訝。
在與張逸風互相行過禮後,天塵子便輕車熟路的將人帶到了水牢前。
打開牢門後,送張逸風進入其中。
水牢之中,骨瘦如柴的黑袍老者依舊被浸泡在寒潭之中。
倒不是無雙門虐待了他,相反為了保證黑袍老者能活到青荒界正道的審判之日,無雙門在吃食上並未虧待黑袍老者半分。
其之所以成了這幅模樣,主要還是因為體內魔氣損耗太大。
加之陸雙那金光伏魔陣也是下了狠手,徹底傷及了黑袍老者的本源。
雖說皮相難看了一些,但黑袍老者的性命絕對無憂。
“你終於來了!”
黑袍老者瞧見張逸風到來,眼中閃爍著精光,興奮的喊道。
此時他的神情,距離十多日前那愛答不理的模樣已是大相徑庭。
哪怕是黑袍老者這種殼組織內頗有身份之人,在這暗無天日的水牢中被關押了這麼久,心態勢必會發生變化。
此刻再見張逸風,其麵上再也不見分毫怨恨憤怒的情緒,反倒像是見到了許久未見的親人一般激動。
“這次考慮的如何了?”
張逸風輕笑一聲,從儲物戒內取出一張椅子坐下,饒有興致的問道。
“嘿嘿嘿,我現在終於確定了,那家夥就如你說的一樣,已經將我放棄了。”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繼續替他保守秘密呢。”
黑袍老者怪笑一聲,神情有些癲狂的說道。
張逸風聞言眸光一閃,並未急著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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