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威先一步邁上旋轉樓梯的背影,林海歎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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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海安靜的呆在書房之中,林海看著麵前的林威在那張紅衫木桌上伏案書寫一些內容,隻有紙筆唰唰的響動鼓動著書房的空氣。
林海記得這封信,林威在返程之途的時候,就已經利用一切空閒時間,在書寫手中的信。
過不了多久,林威終於擱筆,然後將信折了起來,放在了一個信封之中,抬起頭來,看著林海道,“這封信將寄往行星大法官處。由我親筆書寫,總比電子信件更有誠意。大法官和我林家是故舊之交,淵源深厚,趙靖為這次的事件要控告你,也注定不會有什麼結果,我們韋恩公司的法務部,再加上這位行星大法官,趙靖隻怕還掀不起什麼風雨。所以那兩巴掌,是他應得的,而你也不用有任何負擔,儘管上學就讀……隻是以後做事,不能再這樣魯莽了,要記住,就算你再如何憤怒,也要在適宜的時候製怒。”
林海看著麵前的這個父親,心底微微有些歎氣,他如此做,到時讓自己還真有些狠不下心來拒絕他之後的提問。
平心而論,麵前的這個他血脈意義上的父親,確實在某種時候,還是對他不錯的。或許他儘可能的想要彌補從前沒有給過他完整家庭的缺憾,而他明顯不是一個在這方麵善於表達的人,很多時候,隻會以他的某些方式,給予他林海一些“補償”。
但從心底,林海就從來不曾把眼前這個男人,放在一個真正父親,可以和他母親同等的地位上,他對他沒有任何感情,也不需要他的那些微不足道的補償。甚至,他對麵前的這個男人,還有一種一直被他掩飾得極好的恨意。
他隻是還沒有到那種恨一個人,就一切與之逆反的程度。他隻是沉默的接受著這一切,恪守著當年和母親的約定,靜靜的看著這個家族,身處這裡,卻像是剝離於這一切的看客一般。
“現在,我想你大概可以告訴我,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吧。”
“你想知道什麼?”
“很多,不如就從你為什麼到新南星開始,或許還有,你和那群軍人,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這群和空賊戰鬥過的軍人,對你是那樣的擁戴。”
“我到新南星,是受人所托,為人帶去一些東西……至於那群軍人和我的關係,這真的是國家機密。我說出來,或許會失去人身自由。”
林威怔了怔,顯然沒有料到,在自己麵前,林海仍然不肯告訴他那群軍人與他交集的來龍去脈。
半晌,林威聲音轉冷有些微嘲道,“受人所托?江植?而這個人的身份,同樣也是個謎?”
林海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反手拖過自己的行李包,打開拉鏈,取出那份《大鷹帝國保密協議書》,放在了林威的桌麵上。
林威似乎終於有些生氣了,掂起這份保密約定書,又擱在一邊,“不要試圖用這樣的文件壓我,我每天要處理多少文件,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文件不過就是一個過場,難道你還認為我會泄密,從而把你送進監獄?”他頓了頓,看著林海的目光無比冷凝嚴肅道,“……我需要知道真相。”
“你是在逼迫我嗎?”
林威愣了愣,顯然從林海這番話裡,聽出了他表現出來冷淡反問的不快。
“作為林家的家主,我想我有權知道這些,哪怕你手上有帝國的保密協議,”林威對林海的反彈有些莫名惱怒,“因為,我才是這裡的一家之主。”
“是嗎,”麵對麵前有些失了分寸的男人,林海胸腹裡有塊鬱結,終於泄出,他道,“如果我不再是林家的一員,是不是就不用跟你交代這些?”
林威的雙目顯然因為內心的極度震驚而睜圓,甚至有些微顫,“你說……什麼……”
林海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但卻沒有再說話。
書房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裡。
林威愣愣的盯著林海,看著他的眼睛,他的手有些恰白,片刻後,他不怒反笑了起來,伸出手,輕輕虛按了一下,“坐下吧,孩子……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隨你吧。”
林威深深的看著林海,“我隻想你知道,我唯一所期望的是清楚在那場事故之後,我兒子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會不會對他的未來和人生,產生出什麼不利的影響。如果你覺得回憶起來是一種痛苦,或許傾訴出來,心裡會好過一些。當然,如果你執意不願說,我也不會強迫。”
林海鞠了一躬,“伯爵大人,我沒有痛苦的回憶,也沒有任何不愉快,這場事件,更不會對我的人生產生不利的影響。我保證。”
林威有些失神的點點頭,“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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