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門小福妻!
中年男人姓尚,人稱尚秀才。尚秀才掃視院子裡的人一會兒,帶著小廝來到顧錦裡的麵前,看看她的模樣,問道“若是一個三歲小兒被糖塊卡住喉嚨,快要噎死的時候,要如何才能救那小兒?”顧錦裡先前隻是覺得這個秀才眼熟,聽他這麼一問,突然想起來,這就是元宵節那晚她救的那個小女娃的爹。“很簡單,隻要從背後抱住小兒,用交疊的雙手衝擊她的腹部,利用腹部的氣壓,就能把卡住她的糖塊衝出來。”她回道。尚秀才家的小廝一聽,歡喜的道“老爺,小的就說是他們家,您看看,還真是。”元宵節那晚,他們家小姐被糖塊噎住,差點夭折,是一個小姑娘突然衝出來救了他們家小姐。可當時他們隻顧著自家小姐,等想起來找救命恩人的時候,那小姑娘已經不見了。他們找了十幾天,到昨天才打聽到這小姑娘的家,今天一大早就坐著騾車趕來。尚秀才一看到顧錦裡,便覺得她跟那晚救了元元的小姑娘很像,再一聽顧錦裡的回答,立刻對著顧錦裡一揖,感激的道“多謝小姑娘救了我家女兒,要不是你出手相救,元元怕是要就此去了。”尚秀才回想起那晚的凶險,還是後怕不已。他跟妻子成親十三載,隻得了這麼一個女兒,寶貝得很,他們夫妻這輩子估計也不會再生了,要是元元真的出事,那他們夫妻定會撐不下去,會跟著元元一起去。這小姑娘不止救了元元,還救了他們全家。顧錦裡避開尚秀才的一揖,沒有受他的禮“大叔不用謝,救人隻是舉手之勞。”陳氏一聽顧錦裡竟然救了秀才老爺的女兒,立刻衝著尚秀才哭喊起來“殺人啦,殺人啦,這些混子要上門來打殺我們啊,秀才老爺救命啊!”何大財幾個混子趕忙嗬斥陳氏“你胡咧咧個啥?我們啥時候殺人了?”顧大貴手裡握著把鋤頭,擋在陳氏麵前,衝著他們道“你們上門搶方子,我們不給就想動手,這不是殺人是什麼?”顧錦安跟著道“你們陸家不但夥同縣丞來我們家搶方子,還打著縣裡大人們的名號給我們家按罪名,要私自抄了我們家,你們的所作所為跟殺人滅家有什麼差彆?”秦顧羅田幾家人七嘴八舌的數著陸家跟縣丞大人的罪狀。陸三爺聽得眉頭大皺,看著幾家人的眼神很是不善。陸家的一個下人嗬斥他們“住口,你們彆冤枉我們家三爺,三爺今天是來傳話的,方子的事兒,跟我們家三爺沒有關係。”又指著何大財幾個混子道“何大財他們上門打砸你們家,那是因為你們得罪了他們,而我們家三爺隻是恰巧撞見罷了,你們休想攀扯我們家三爺。”幾家人聽到他們的話,氣得不輕“你們陸家也忒不要臉了,竟然當麵顛倒黑白,何大財他們明明是你們帶來的。”顧錦裡冷笑“你們這口改得可真快,可惜我們這麼多人,這麼多雙耳朵,每一個人都把你們之前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你們想改口,晚了。”尚秀才已經把事情了解了七七八八,也聽說過陸家霸道,仗著縣丞的庇護,在鄉裡為非作歹的事。此刻見陸家欺負到恩人的頭上,自然是不答應。他上前幾步,對陸老三說道“按照大楚刑律,上門搶奪良民的東西,不拘是誰,皆要送官查辦,輕則三倍賠償百姓的損失,重則抄家流放。”大楚建立至今不過三代,前朝還有不少爛攤子留下,為了收拾這些爛攤子,第一位大楚皇帝用的是重典,若是犯法,那懲罰可是要命的。陸老三聽到秀才的話,心下很是惱怒,但對方畢竟是個秀才,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便對他道“這位秀才有所不知,這幾家是逃荒來的災民,刁鑽得很,我今天隻是上門幫忙傳個話,他們就誣賴我要搶他們的豆腐方子。他們那豆腐方子才值幾個錢?也值得我陸家來搶?真真是個笑話。你可不能被他們騙了去。”尚秀才聽到陸老三的話,心下很是厭惡,幸虧阿九聽到何大財他們說的一些話,要不然,他還真要被陸老三給蒙騙過去。這帶著混子上門搶東西,還是借著縣裡大人們的名號,事敗後更是顛倒黑白,簡直是無恥至極。尚秀才氣得不輕,看向顧錦裡他們,道“小恩人,此等惡人萬萬不可縱容,你們家還是報官吧。”又道“這田福縣不姓陸,大人們也不全是昏庸,隻要你們報官,大人們定會為你們主持公道。”顧錦裡心下一喜,這秀才敢這麼說,定是有所倚仗,便點頭道“陸家這般欺負我們,陸老三還用縣裡的大人們來威脅我們,我們要是不報官,那都對不起縣裡的各位大人。必須報官,讓大人們知道陸家打著他們的旗號在鄉裡魚肉百姓的事兒。”顧錦安道“秀才老爺,我們要報官,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要是他們這次放過陸老三,陸老三一定會以為他們軟弱可欺,以後會更加欺負他們幾家。三爺爺點點頭,對尚秀才道“秀才老爺,我們要報官。”尚秀才滿意的點點頭“阿九,讓老駱先到司吏坊派兩個衙役過來,再去縣裡報官。要快,晚了天就黑了。”“誒。”阿九趕忙轉身,要去通知趕車的老駱,卻被何大財幾個混子攔住。何大財一臉凶狠的威脅著“不許報官,這是我們村裡的私事,村裡會解決,不用你們多管閒事!”陸老三聽到尚秀才說要報官,臉色更加難看,問尚秀才“敢問秀才老爺尊姓大名?家住何處?”要是有權有勢,那還罷了;要隻是個鄉下的窮秀才,可莫要怪他不客氣。尚秀才很是不恥陸老三,根本不搭理他。陸老三是又怒又羞,覺得很是沒臉,乾脆威脅道“你可知,我們陸家是縣丞大人的嶽家,你一個小小秀才,可莫要因著幾戶災民得罪縣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