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門小福妻!
顧大山也道“袁家是個家風清正的人家,沒有要打我們作坊的主意,隻是想跟我們作坊交好。袁家富起來後,還請延福村的村民做活,不管是不是姓袁,隻要是延福村的,每家每戶都能出一兩個男丁去磚窯坊乾活,是把全村都給帶得富了起來。”
要不是他早就看上武哥兒,他也會對袁家動心思,袁家確實是十裡八村的好人家,哪家的閨女嫁過去,日子都能好過。
陳氏巴不得顧玉梅趕緊嫁人,忙道“既是好人家,那還等啥?明咱們就找認識袁家的熟人去探探口風。”
“探什麼探,哪有姑娘家先去探口風的。”顧大貴不同意,覺得嫁姑娘還是該矜持一點,免得被人看輕了去。
三奶奶道“大貴的對,咱們不能太著急,先跟袁家來往一段時日再,等過段時間,咱們兩家熟悉了,再去探口風,這樣好看一些。”
三爺爺一直在聽著,此時點頭道“袁家確實不錯,家裡有賺錢的磚窯坊,這營生可是能傳家幾百年的,梅姐兒要是能嫁過去,這輩子吃穿不愁。”
袁家又是村長兼裡長,在鄉裡有地位,梅姐兒不是喜歡有地位的人家嘛,這個正合適。
顧大富見三爺爺三奶奶都同意,高忻不行,回家後,按捺不住激動,把顧玉梅喊來堂屋,跟她了袁家的事兒。
“梅姐兒,爹的好閨女,咱們這是走運了,袁家可是鄉裡難得的好人家,那瑞子是個懂事能乾的,如今幫著家裡的磚窯坊給客人送青磚呢。到時候分家,聽何十六,袁老哥早在常老頭過世的時候就過,要把一半的磚窯坊分給常二瑞,算是袁常兩家平分磚窯坊,你要是嫁過去,以後就是磚窯坊的東家夫人。”
顧玉梅聽得皺眉,興致缺缺的問道“他讀過書嗎?家裡這麼有錢,咋不去讀書考功名?”
陳氏見她不滿意,立刻站起來吼道“考個屁,你是死在考功名這個坑裡了?那麼多讀書的,有幾個考上功名的?袁家有啥不好,那麼大個磚窯坊,一賺的銀錢海了去了,你嫁個窮書生,跟著他嚼筆杆子嗎?”
“再了,如今是咱家看上人家,人家看不看得上你還不知道呢,你就敢擺架子,真當自個是千金大姐,大楚的好後生都可著你挑嗎?”陳氏斜睨著顧玉梅,把顧玉梅損得哭了。
“我啥了?這是我的終身大事,我問幾句怎麼了?”顧玉梅抹著眼淚,委屈極了,她這段時間是越過越憋屈,心裡苦得很。
陳氏嘖一聲“得了吧你。袁家不錯了,就算是在老家,咱家也就是個村長家,如今給你找了個裡長家,你還不知足。你想嫁啥樣的人家?想上嗎?”
顧玉梅不話,隻默默流淚。
顧大富無奈,對她道“梅姐兒,爹不會害你的。你放心,爹會給你多看幾個人家,要是有比袁家好的,咱就再。”
給她找幾家家境不行的,她就知道袁家的好,就會同意嫁到袁家去。
“再什麼再?大哥你就是太慣著她,袁家多好啊。”陳氏對顧大富有些不滿,覺得顧玉梅不知足,拉上顧大貴回了自個屋裡。
顧大富很為難,看著顧玉梅哭,想要勸上幾句,又怕自己再軟和話,又把她給慣壞咯,隻得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留下一句話“梅姐兒,爹是不會害你的。”
顧玉梅心裡難過,坐在堂屋許久,見沒人出來勸她,隻能回屋睡覺。
顧錦裡對顧玉梅的婚事一點也不關心,她正在看戚康樂臉上的疤痕。
戚康樂臉上的血痂掉落後,留下一條半指長,有些微微凸起,顏色鮮紅的疤痕。
顧錦裡看過疤痕後,笑道“樂表姐放心,這疤痕能消掉。”
疤痕最難消的不是顏色,而是凸起。
凸起的疤痕已經破壞了皮肉組織,想要它消下去,不容易。但戚康樂的疤痕隻有微微的凸起,沒啥大礙,隻要把顏色弄淡,她的疤痕就看不出來。
她拿出那盒祛疤膏,用手指沾了一點,抹在戚康樂的臉上,順時針輕輕揉著“以後每早晚抹一次,每次都要揉上半刻鐘,直到皮膚發燙為止。”
又交代道“要是期間疤痕有發癢或者太燙發疼的話,記得告訴我。”
她以後不但要種藥材,還要做成藥,祛疤膏會是她的招牌藥,一定得心,可不能用著用著出問題。
除了祛疤膏以外,她還打算做蚊香、治療風寒、咳嗽、退燒的藥丸。
她到懸壺坊看過,哪裡的藥大多是草藥,金創藥也是藥材磨成的碎粉末,並沒有看見成藥。
古代交通不便,很多人在路上生病了不能及時醫治,沒有買到草藥,拖成了重症,結果一命嗚呼。
要是有了方便攜帶的成藥,隻要出遠門的時候備上那麼幾瓶,一旦路上生病,就是救命的藥。
不過做藥的事情急不來,等盛夏到了,她先做個蚊香驅蚊,讓吳老大夫相信她後,再做其他的藥。
“嗯,我記住啦。”戚康樂很是佩服這個表妹,每次都把她的話記在心坎裡,不敢忘掉一個字。
半刻鐘後,顧錦裡為戚康樂抹好祛疤膏,把祛疤膏遞給她“樂表姐,祛疤膏你自己收起來。”
而戚康平的腿、戚康明的手也恢複得不錯,但要徹底痊愈,還得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傷了骨頭的,好得慢。
戚康樂接過祛疤膏後,顧錦裡就回了家,挑上崔氏準備好的一擔草木灰,再在扁擔上掛上一對水桶,去藥田忙活。
她的那一畝藥材長得不錯,活了九成以上,半畝藿香長得尤其好,如今已有膝蓋高,顧錦裡看著長勢喜饒藥材,心裡高忻緊。
她給藥田撒完草木灰,再潑上兩遍水後,挑著籮筐、水桶回家,剛走到家門前的斜坡,就看見秦家兄弟朝著這邊跑來。
她高心朝秦三郎揮揮手“秦哥,你回來啦。”
秦三郎笑道“嗯,回來了,你這是去地裡乾活了?”
秦三郎腳上綁著兩個大沙袋,在她麵前停下,秦二郎是直接從她身邊跑過,看都沒看她一眼。
顧錦裡懶得看秦二郎的冷臉,笑著對秦三郎點頭“嗯,剛去藥田施肥澆水回來。你們這次回來晚了,傍晚就得走吧?”
秦家兄弟這回沒有騎馬回來,而是跑著回來的。
羅武沒有回來,這次休沐他要輪值。
秦三郎搖頭“這回沒騎馬,下午就得走。”
爺爺訓過二哥後,二哥這個月收斂不少,比試的時候沒有拿到前三,隻拿了個第四,他是第五。
顧錦裡點點頭,看看四周,見沒人後,趕忙問他“鄒家、洪家、陸家的事情查得如何?”